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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侯门重生:世子掌中娇 > 第70章 交锋

第70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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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份寿礼以其清新拙朴的意境,名列鹿山先生生平最得意作品前三。可见其价值和受重视程度,襄阳侯府当时能拿它出来做寿礼,也是费尽周折的,因为据说发现这块料子的,正是方霆。以方霆和沈蘅当时的关系,能出让心头好为沈蘅回京铺路,襄阳侯可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现在沈蘅抢在方霆前面,从那块最大的绺裂认出了这块料子。在公主府里,沈蘅日日见得到它,就摆在长平大长公主的书桌旁,一尊紫檀木架专门供着。“问你怎么瞧出这块料子绺裂的地方能出绿,要想这么久?”

沈蘅正在走神被他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可方霆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没好气的一眼瞪回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卖个关子,沈蘅笑眯眯的盯住方霆:“这块料子表哥什么时候看过,怎么没有发现它是块宝吗?学艺也不怎么精嘛!”

“神仙难断寸玉,你满大周的打听打听,哪个玩石料子的没有打过眼?”

方霆追问:“快点说,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块料子我可是前后去看过两回,还想着要不要买回来直接切了。”

八百两,对方霆来说是小钱,赔钱到是不怕,怕传出去不好听。打眼,这种事放在金石行的普通玩家身上,再平常不过。但像是南秦北鹿,或是小一辈的九爷六爷身上,就涉及到面子问题。“你看看你,急什么?不就是你打了眼漏了个宝贝,至于吗?”

笑嘻嘻的对方霆道:“其实,这块料子前世就摆在长平大长公主书房的桌案旁。”

方霆难得愣了一下。他猜过很多种可能,包括沈蘅前世是不是因为常去宝光阁,买到过这块石料,或是宝光阁哪个主子见色起意,送了给沈蘅当作礼物。因为一直没有听沈蘅说起过她的婚事,十九岁没有嫁人的贵女,在大周可是很罕见的事。方霆怕她是受过欺负或是委屈,才想着问她的。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沈蘅哪里想到方霆想得那样远,横竖顶多被方霆小心眼的记一笔,沈蘅很光棍的说:“前世送往长公主府的是成品,是侯府送给长公主六十大寿的寿礼,而其手艺则出自鹿山先生,也就是我今天拜的这位师父。所以,我刚刚在宝光阁见到它的时候猜测,前世这块料子最终也是落在了你的手里。”

因为襄阳侯府能指使得动鹿山先生亲自动手的,也就是手握双鉴楼的方霆了。“那你犹豫半天,吞吞吐吐的?”

方霆看着沈蘅长大的,两人从小打到大,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两人以前的关系,严格来说,也是“敌人”—――敌对的人。“我那不是犹豫,我是走神。”

沈蘅懒得跟钻牛角尖的方霆解释。可在心有疑虑的方霆看来,沈蘅的不解释就是在掩饰,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而且沈蘅瞒着的。沈蘅的故事里其实一直都有一个很大的破绽,方霆犹豫过几回,都没有问出口。那就是沈蘅的亲事。十九岁没有嫁人的贵女,在大周可是很罕见的事。就算她没有母亲,可祖母和父亲都健在。承恩侯是男子不方便管她,那长平大长公主也一定会为她作主。可沈蘅为什么提也没提呢?方霆想着沈蘅的亲事,沈蘅却在方霆怀疑的眼光下,想着方霆的亲事。若说她有什么瞒着方霆的,那就是关于越妩的情人是魏廷这件事她没有告诉方霆了。为什么不说?沈蘅也曾不止一次的反问过自己。若换作她是方霆,知道了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是魏廷,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杀了魏廷和越妩,将襄阳侯府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还是顾全大局忍气吞声以图后报?无论是哪一种,沈蘅都不觉得是明智之举。这件事上,有很多可以利用之处。沈蘅这些天来反复回忆着前世发生的事情,将退亲之事的可行办法反复演练,终于给她找到了个很可靠、既能让方霆和襄阳侯府全身而退,又能报复越妩和魏廷的好办法!只是,不是现在就能做到。眼下,也只能先瞒着方霆了。“蘅姐儿。”

方霆低头看她:“你之前为什么没有嫁人?”

“啊?”

沈蘅茫然的抬头,看着方霆。“你之前,就是活到十九岁,为什么没有嫁人?”

“不为什么。”

垂着头把玩着衣绦,沈蘅不想给方霆看她这会的脸色。方霆是被越妩戴了绿帽子,可她在姻缘上也没比方霆好到哪里去,直接是被人劫了胡!“跟我也不能说吗?”

方霆觉得屋子里有点闷,说不出哪里难受,可能失望有一点,心疼有一点。“那到不是。对谁我都不想说。”

沈蘅露出个无所谓的笑脸:“哎呀,女儿家的事,你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

“那我不打听。”

方霆越发肯定沈蘅是受到过伤害,十分认真的对沈蘅道:“只是今后若是遇到什么事,记得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嗯,知道了。”

沈蘅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方霆,可她不答应,方霆不会轻易放过她。但承恩侯府内院里发生的一切,沈蘅并不打算让人帮忙,这是她自己的仇,她要亲手报。方霆很失落:“回头你去一趟落英院,姑母留给你的铺子帐已经捋清了,以后你自己慢慢学着打理吧。”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提到她娘的陪嫁来:“九表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娘亲的铺子一向是府里派人打理的,就因为我有事情没有全部告诉你,你就不管我了吗?”

方霆正往外走的脚步停下来,回头看着她的脸,不想笑却也板不起脸来,只是平静的回答:“铺子原就是要收回来交给你的,你现在不是跟着大伯母在学管家吗?”

又难掩失望:“你是真的长大了,有些事,你不愿意说,我不强求。但你要做事,手里没银子怎么做?”

来时一辆马车上坐着三个人,说话聊天热闹的很,回去的时候就坐了沈蘅一个,方霆骑马。径渭分明。沈蘅心里不是不难受,也不是不委屈。她知道方霆是为她好,事情告诉方霆或者能得到更多的助力。可冷静下来细想想,权衡利弊之后,沈蘅觉得方霆的注意力还是要放在襄阳侯府上比较好。内院的事,男人插手多有不便,也不合适。杀鸡焉用牛刀。“九爷,您不回府吗?”

沈蘅听到方霆嗯了一声,掀起帘子只看到方霆快马离去的背影,有些落寞的放下的手。回想前世种种,在大夫人等亲人的关爱之下,已如过往云烟,对原来欺她的、侮她的,打定了主意要报复回去都不再觉得心痛。可今天,最信任的人不理解,却憋得她心里闷痛闷痛的喘不过气来。真是烦死了!萧烈从车窗闪身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蘅在榻上缩成一团打着滚,犹如樊笼困兽。脸上的笑意瞬敛,心跟刀割一样的疼,上前把她的脸从榻上抬起来,小声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沈蘅吓了一大跳,又叫不出来,被萧烈眼疾手快的捂了嘴巴,一嗓子卡在那里,呛得重重咳了起来。马车外面架车的,是襄阳侯府的车夫,四个护院跟在车后,车夫听到沈蘅咳嗽,问她:“表姑娘,您没事吧?”

沈蘅哪敢叫人知道萧烈在她的车上,好在车厢够大,沈蘅屁股不停往后挪,手指了指车头的方向,示意萧烈松手。萧烈从善如流,放开了捂着沈蘅嘴巴的手,却很自然的落到沈蘅的背上替她顺气。“没事,到哪了?”

“马上就出小东门了。”

车夫回了话,专心驾车。沈蘅侧过身子去躲萧烈落在她背上的手,又赶紧后退,直到贴上了车厢壁上,退无可退,才瞪着萧烈凶巴巴的压低了声音问他:“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这是襄阳侯府的马车!”

“那又如何?这天下有哪里我去不得?”

十分狂妄。沈蘅原不想搭理他,可她这小暴脾气怎么忍得住:“你不过是英国公府世子,虽是超品,可在大周,身份高于你的可不在少数!难不成,你想去皇宫内苑也能去得?”

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皇宫内苑,到也去得,就是麻烦而已。”

萧烈不是来跟她打嘴皮子仗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沈蘅:“你不守信用,我却不能做背信之事,答应你的刻刀。”

沈蘅原就是因为方霆对她不肯袒承相待,连送她回府的表面功夫都维持不下去,这会儿萧烈拿信用说事,沈蘅不由觉得受辱:“我何曾答应你今天去取刻刀?”

确实没有。萧烈让她三天后亲自来取,沈蘅当时并没有答应。事后她虽犹豫过,但今天恰好碰到鹿山先生之事,就耽搁了,没想到萧烈亲自找来,还悄悄摸到了她的马车上。“东西送到,你可以走了。”

沈蘅接过刻刀:“男女七岁不同席,这里是襄阳侯府的马车,实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何况还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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