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的时间就结束了,再看着那比数,有一瞬间全场一片寂静,甚至没有敢相信自己的眼睛,15比8??他们没有看错吧?阮南一不但是赢了,而且还是碾压式的赢?陆安宁也很震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冲上前来抱住了阮南一,兴奋的叫道:“阮姐姐,阮姐姐,我们赢了,赢了!”
“天啊,竟然是进了15个球,可是我刚刚一个球都没有进去哎,阮姐姐,你怎么能那么厉害,你刚刚进了多少球,我看见你进了好多球。”
阮南一勾唇一笑:“我也没看!”
陆安宁:“哥,哥,你看了没有,你进几个球?”
陆晏初眸色深深:“我看了,五个!”
陆安宁震惊不已:“才五个?”
“天啊,那剩下的都是阮姐姐进的,阮姐姐,你怎么能那么厉害?”
“……”两个人兴奋不已,阮纤语则复杂的看着阮南一,想着刚刚她挥出去的球,那架势哪里是不会打,分明就十分凶猛。这五年她的变化怎会如此大,不但是习了一身武功,通晓医术,竟然还学会了马球,她到底是跟谁学的?这边兴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江清清等人的耳中,几个人还处在不敢置信当中,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局下来,他们竟然只进了八个球?而且那八个球他们进的有多艰难,他们自己清楚的明白,可万万没有想到阮南一这边竟然是有15年球,尤其是刚刚打球之时,阮南一从他们杆下可抢走不少球。反应过来后的江清清骑马过来:“阮南一,你竟然是会打马球?”
阮南一侧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
江清清:“!!”
!。她咬着牙齿:“好,我们再来!”
!。阮南一只是似笑非笑:“随时奉陪。”
她骑着马,来到了周野安的帐下,阮北安带着圆圆也在这边,不过并不需要他照顾,两个人都挑了最好的位置观球。眼见阮南一过来,团团和圆圆已经是从上面帐上冲了下来,直接就是朝她爬了过来,小脸兴奋不已:“阮姐姐,你可真的太厉害了。”
“你的马球打得太好了。”
圆圆也道:“是啊,刚刚姐姐真的太飒了!”
李容桢也盯着她:“没想到阮姑娘一个女子的马球竟是打得如此好,这放眼京城,怕不是也没有几个能打得过阮姑娘!”
在此之前,京城打马球最好的姑娘也就陆安宁江清清了,其它人技术都不如她们两,不过也比不过男子。但这阮南一打马球的技术便是在场的那几个加在一起,只怕也未必会是她的对手,这江清清还想让她凑齐队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李容砚也饶有兴趣的盯着她,难掩兴奋之色:“是啊,怕不是能跟野安一较高下!”
周野安也若有所思:“阮姑娘离开京城这五年的时间,看来习得不少技能。”
阮南一面不改色:“多谢三位殿下缪赞,不过就是偶尔玩玩。”
若是搁在二十一世经,有那么多规矩限制着,她可能早就犯规,没有机会进球了,但古代只要不是无限的故意借机伤害,便没有那么多规矩的限制,只管冲便是了。这是她擅长的,自然不在话下。李容砚就直勾勾地盯着她:“阮姑娘偶尔玩玩,便能打得如此之好,若是上了心思的玩,只怕满京城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阮姑娘了!”
“………”这一幕落到江清清的眼底,她喝水的手牢牢的紧握,黑眸崩发着寒气,最后目光落向了过来她们这边的阮纤语身上。黑眸掠过一抹寒气,她将杯子递交给了婢女上前了一步:“表姐,我们当真是要看着她在我们面前如此出风头吗?”
阮纤语掀开眼眸:“表妹有什么主意?”
“…………”一柱香后,伴随着一声锣鼓声响,第二场便开始了。第一场阮南一赢了,第二场至关重要,阮南一赢了比赛就不必再继续,江清清赢了,也才会再有下一次上场的机会。所以双方都十分认真。伴随着球落地,众人骑着马奔跑了起来,阮南一率先抢到了球,飞快扬杆,一个球又顺利的落到了洞里面!这一幕让阮纤语愣了一下,尤其是在全场的目光几乎全都被她吸引了过来,她看向了江清清,只见江清清也紧握着手中的球杆,朝她看了过来,随后飞快的骑马来抢第二球。阮纤语也骑马而来,看着前面冲过来的阮南一,她骑马撞了过去,原以为阮南一见她过来,好歹会让一下。谁知道阮南一就这么直直的朝她撞了过来,吓得她花容尽失,死死的拉紧缰绳,阮南一则再一次的抢到了球,并朝她看了过来。“二妹妹,你若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随即,她就骑着马飞奔离开,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让阮纤语恨之入骨,同时面色惨白,拦是拦不住她了,她压根就不在意她的死活。这一幕同样落到了江清清等人眼中,她们皆是惊呼了一声,直到阮纤语安全下来,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同样看得出来阮南一的狠辣。杀气在几个人的眼底掠过,几个人再一次上前抢着球,与阮南一擦身而过的时候,阮北河的球杆落到了阮南一马蹄之下挥打过去。这个角度,这力道,什么腿也能打断。可惜,阮南一早就有所准备。在他的球杆落下来之际,她用力拉紧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抬起,落地之地,将他的球杆踩到了地里,伴随着力道,阮北河从马背上重重摔了下来。一声惨叫之声响起:“啊……”这一幕让所有的人震惊不已,阮纤语江清清等人立马跑了过来下马将阮北河扶了起来,江清清更是厉声质问:“阮南一,你干什么,你要害死表哥吗?”
阮纤语也看向了阮南一:“姐姐,你为了赢,连弟弟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谢允承也冷声道:“阮南一,我真想有没想到事到如今,你竟然是变成了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你怎么能好此歹毒?”
阮南一:“你们眼睛没瞎便能看得到是他自己朝我撞过来的,若非是我反应快拉住了马,现在摔下马的便是我。”
谢允承道:“你这不是没有摔下马吗?”
陆安宁:“表哥,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阮姐姐没有摔下马是阮姐姐自己聪明机智,他摔下马是他自己活该咎由自取,难道就因为他想害人,没想到害了已,便还怪到了阮姐姐的头上?”
“我历来知道你是一个不辩是非的,但你也不能如此眼瞎吧!”
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让谢允承脸色十分难看:“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亲眼看见了阮公子是想要害人?”
陆安宁:“…………”“我便是没有看见,可是他自己朝阮姐姐跑过来的没错。”
谢允承:“马球场上,本就是互相奔跑的过程,他跑过来有何错?”
陆安宁:“…………”陆晏初淡声道:“便是他跑过来没错,那怎么就能把他摔下马的事情怪到阮姑娘身上,马球场上本就有危险,阮公子也不是第一次打马球,莫不是不明白?”
阮北河此时疼的是脸色惨白,捂着腿哀嚎不已,听到陆晏初这么说,便气到大怒:“可她的马却故意踩住我的球杆,这才害得我摔下马。”
陆晏初认真问:“那你的球杆为何会在她的马下?”
阮北河脸色微变:“球在她那边,我与她抢球,球杆自然是会落在她那边,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小公爷如此问又是何道理?”
陆晏初道:“即来抢球,便知会有危险,这是打过马球的人都知道的道理,就谈不了故意与不故意的了,阮公子下场便该知道这个道理。”
阮北河:“可她当时明明能躲开,却便要故意踩在球杆上害我摔下马,她是我姐姐,一场马球而已,怎可对我如此狠毒?”
话声一落,旁边有围观过来关心的人也窃窃私语:“是啊,阮三公子毕竟是阮大姑娘的弟弟,不过就是一场马球罢了,犯得着如此吗?”
“那阮三公子为何非要跟自己的姐姐抢这个球??”
“阮三公子是男孩子嘛,自然是有这种胜负欲,女子何需要有这么强的胜负欲?”
“…………”这些话传来,倒开始怪罪阮南一了,毕竟打马球于世人而言,更像是男子该玩的游戏,女子玩的也较少,除了少数人。但为了一个球而害得自己弟弟性命,便实属不该。阮南一听站这些议论之声,就讥讽一笑,冷声道:“你若当真只是抢球便也罢,可你的球杆分明就是冲球而来,而是冲我马来。”
“如此之举,分明就是意欲要我的性命,还要让我让着他。”
说完,看了一眼众人:“怎么,你们在家中被弟弟谋害性命或者是谋害过长姐的性命,所以方才是能如此感同深受?”
此话让众人脸色微变,若只是马球引发起来的,倒还可以说能怪到阮南一的身上,但若是冲着阮南一的马来,那便是心肠歹毒了。阮北河自然也明白。他立马失口否认:“我没有,我只是抢球而已,你胡说!”
阮纤语立马站出来做证:“姐姐,北河真的只是与你抢球,并没有冲着你的马而来,他是我们弟弟,怎可能如此心狠手辣?”
“姐姐万不可以为了自己的名声而故意陷害弟弟!”
她看得清楚,马球场与看台远,没有人能看得清楚细节,唯有靠的最近的她,至于其它人也没空看,所以她这才敢做这个证。有了阮纤语的做证,大家自然更相信阮北河,不过为了避免万一,她还是问:“倒是姐姐,这会子非要是北河故意冲着你马而来要害你,可是有什么证据?”
“又或者是说有什么人可看见?”
阮南一掀开黝黑的眼眸:“没有。”
阮纤语又问:“那靠姐姐较近的的郡主殿下和小公爷可否看见?”
陆安宁陆晏初:“…………”两个人见球在阮南一的手中,知道她的技术肯定没问题,便防着其它的人,压根没有机会可以细看,又怎么可能知道当时具体的情况?陆安宁冷笑问:“你就看见了?”
阮纤语道:“是!”
“我技术不好,又刚刚差一点吓到了姐姐的马,便一直跟着姐姐,自然看得清楚。”
陆安宁:“…………”江清清冷笑:“看来,大表姐为了赢,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便罢了,现在为了诬陷表哥,竟然连这样的谎话都说得出口。”
阮南一瞥了她一眼,吓得江清清本能的闭上了嘴。她这才看向了阮纤语:“你确定,你亲眼见到是阮北河只是来跟我抢球?”
阮纤语心跟着突的一跳,紧了紧掌心道:“是。”
阮南一侧过头,看向了正在燕王府的帐内坐着的几个人,这个位置是最好,可以清楚的看得到马球场上发生的一切。她问:“不知太子殿下与五殿下还有燕王殿下是否看见刚刚发生的一切,是我说的情况,还是阮北河与阮纤语所说的情况?”
阮纤语本能的一慌:“殿下他们哪会知道马球场上发生的一切?”
阮南一:“你是在说殿下他们没有看我们打球?”
阮纤语:“殿下日理万机,哪有空?”
阮南一:“是吗?”
“殿下没有看球吗?”
李容桢倒是眉头微挑,最先说话:“今天你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球,本王倒是看得认真,不过可惜你们刚刚所说之事,本王倒没有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