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就尖声响起,连绵起伏不断,疼痛让他清楚的意识到阮南一不是在开玩笑。她真在对他实施磔刑。痛不欲生的感觉席卷而来,他再也难以忍受,惨叫道:“我说,我说,是阮纤语,是阮纤语,是她帮我把那个孩子带出来的!”
“是她啊!”
只是,哪怕是他说了之后,阮南一依旧没有停下,一片一片的肉削掉,疼得他生不如死,他想要闪躲,可全身毫无力气,只剩下哀嚎:“阮南一,你这个贱人,我已经说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放过我吧!”
“求求你了,阮南一,求求你放过我,给我一个痛快吧,求求你了!”
“啊,啊,啊………”不知道惨叫多久,阮南一直到是累了,整个人这才是停下来,江祈年已经彻底的晕倒了过来,她看了一眼,踹了一脚,只见地上的人疼的全身抖动如筛糠。她这才是嫌弃的扔掉手中的匕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似乎是干了一件力气活,只是站起来时,浑身上下都粘满了血,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一般。周野安就这样看着女孩的动作,并未曾有任何阻止,直至她站起来,这才看着她那一张瓷白的巴掌大的脸,此时混合着血迹喷在了她的脸上,透着一股诡异的美。阮南一查觉到男人打量的目光,侧过头来:“殿下看什么?”
周野安想着刚刚那干脆利落毫不客气的手段,说:“本王只是在想应该让锦卫司的人来跟你学学,何为真正的磔刑。”
他一直以为锦卫司的人施展这磔刑的技术是最好的,没想到跟这阮南一刚刚施那磔刑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瞧这让人生不如死,却还清醒的活着,当真是妙哉。阮南一就诧异地看着他:“怎么?”
“不觉得我心狠手辣?”
周野安看了一眼旁边江祈年,嗓子已经痛苦的喊不出声地爬在地上,他赞赏地道:“对于畜生,应该是有畜生的手段。”
“你做的好!”
阮南一就盯着他看,突然一笑,“燕王殿下可当真是一个疯批,竟然还夸起我来。”
周野安赞同的点头:“彼此彼此!”
阮南一:“……”她笑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更是妖治异常,她说:“确实是彼此彼此,只是,燕王殿下好端端的怎会出现在此?”
周野安:“你的人派人去了燕王府寻你和你身边的人,说团哥儿不见了,刚好撞见了本王,本王就让人查了一查!”
阮南一这才明白:“原来如此!”
想着他的及时出现,她十分感激地行了一礼:“今天多谢燕王殿下出手相救。”
周野安说:“无妨,本王看着团哥儿也喜欢的紧,况且,你之前也救过小世子,这两两,还算是本王欠你的!”
阮南一很是满意他的识趣,道:“那不知可否问锦卫司借点人?”
周野安挑眉:“借什么人?”
阮南一想了想说:“还是我报官吧!”
“就报官,我和团哥儿被绑架之事,还请锦卫司能帮我主持公道!”
周野安就明白过来了:“你是想带着锦卫司的人回你阮家?”
阮南一:“没错!”
……阮家阮纤语的院落中,她此时正衣衫凌乱的依靠在谢允承的怀中,一张苍白的小脸透着绯色,越发的显得楚楚可怜,惹人爱恋,忍不住想压在身上蹂躏。谢允承也是衣衫半遮,双掌不老实的在怀里女人那曲线上游走。屋内气息暧昧迷离,一看就知道两个人之间刚刚发生了什么。阮纤语胸口起伏着,那纤细小手在男人半露在外的胸上扶摸,声音甜腻中带着一丝娇踹:“允承哥哥,现在你可相信了人家是清白之身了?”
谢允承的手落在那曲线之上把玩着,嘶哑地道:“信。”
“我一直都信你。”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纤语,你犯不着如此的!”
阮纤语勾住他的脖子:“我知道我犯不着如此,但我受此羞辱想向你证明我的清白,外面那些人,都是胡说的!”
她媚眼如丝,一只手往下滑:“允承哥哥,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你可绝不能负我!”
谢允承被她握住命门,瞬间黑眸变得浓郁,声音嘶哑地道:“当然,纤语,你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的人,以后我绝不会负你!”
说完,就便要将人压在身上。可下一秒,“嘭”的一声,一道破让而进的声音响起。哗啦啦的整个屋子桌面碎了一声,也惊进两个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谢允承立马将她护着,拉过来被褥遮挡着她与自己,有些气急败坏压低声音急败地问阮纤语:“什么人?”
阮纤语也是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我不知道。”
说完她扬着声音厉声呵斥:“谁在外面如此胆大包天?”
桃香的声音传来:“大小姐,你们干什么?”
“二小姐,是大小姐过来了!”
“大小姐带着锦卫司的人过来了!”
阮纤语脸色一变,什么,这个贱人不但是回来了,还带着锦卫司的人回来了?完了完了!阮南一身为大夫,望闻问切,刚一进来便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侧过头,一脚踹开了面前的那一道屏风。瞬间,阮纤语地尖叫声响起:“阮南一,你发什么疯?”
阮南一看着床上的男女,讥讽一笑,就这样子径直拉过来椅子坐下:“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换好衣服下来说话。”
“当然,你们不介意这样说话,我也不介意!”
虽然会脏了她的眼!阮纤语气到浑身颤抖,谢允承被这一幕羞的也是脸色铁青,厉声道:“滚出去,我们更好衣之后马上就出来!”
阮南一“哦”了一声,拎着椅子出来。刚好,江美玉阮松怀也过来了。显然,她带着锦卫司上门的消息惊到了他们,毕竟江家正出事着呢,万一牵扯到阮家,那就真的完蛋了!不过她特意让人拦着不许告诉老太太,主要是老太太年纪大了,也不能老受太多的刺激,而她又不打算放过阮家人。阮纤语的院子被阮南一给砸的不成样子了,窗户都不太严实,自然来人看到了屋内的谢允承还有阮纤语正从床榻上下来慌张的样子。阮松怀直接就瞪大了眼睛,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怒火攻心:“阮南一,你在干什么,你突然之间发什么疯?”
她带着锦卫司的人回来,回来就往纤语这里跑,开始乒乒乓乓的砸东西,他自然都是听说了,比起来阮纤语与谢允承的事情,他更愤怒这个!毕竟,一个是关起门来丢人现眼。一个,却是把锦卫司的人招上了门,就连燕王殿下都跟着来了!阮南一只“哦”了一声,也没废话。“是这样的,我今天被江祈年以燕王府小世子离家出走的消息诱骗出门绑架,而且他不光绑架了我,还绑架了团哥儿,不过没想到他如此没用,没绑架成功相反最后被我逃了,还交代出来了这幕后主使正是阮纤语。”
说到这里,她掀开眼眸:“我这一会儿过来呢,也就是问阮纤语要一个交代!”
阮松怀瞪大了眼睛:“什么?”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阮南一招了招手,锦卫司的人抬上来了生不如死的江祈年:“他已经亲口招了,父亲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再审问一下!”
江美玉看到江祈年那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身形一晃,本能地否认:“陷害,这一定是有人陷害纤语!”
阮南一一笑,笑容阴森:“夫人别急,阮纤语这马上更好衣了,等她更好衣之后问问就知道了,要真是有人陷害,看看他们怎么对质!”
江美玉面色惨白:“你!”
“南一,便是你有再多委屈,也不该带着锦卫司的人来啊!”
阮松怀也狠狠的瞪了一眼阮南一,看向了周野安:“燕王殿下,你看这是我们阮家的家事,要不我们自己处理吧?”
周野安掀开眼眸:“是阮家家事没错!”
“不过刚刚阮大姑娘报官了,圣上有令,锦卫司接到的报官,勿必要一查到底,这本王也不能违抗圣令不是?”
阮松怀脸色一变,厉声问:“你报什么官?”
阮南一道:“我,团哥儿,差一点死在江祈年的手中,你说我为何要报官,还是便是我们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阮松怀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正好此时谢允承与阮纤语从屋内整理好衣衫出来,虽然此时衣衫整齐,但谁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何事。两个人自然是将刚刚的对话全都听到了耳中,阮纤语手中的拳头紧握:“爹,这是冤枉,我一整天都跟着允承哥哥在一起,怎么会绑架姐姐与团哥儿?”
阮南一“哦”了一声,示意锦卫司的人上药,瞬间疼的江祈年又惨叫出声,只是声音嘶哑的如同公鸡般,“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