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想到什么立马打开了牛皮纸的信封,里面还有一张纸,那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看着上面的熟悉的地址,她黑眸一敛,没有犹豫的出了城!……一柱香后,阮南一来到了承恩寺山脚下后山处的一个破庙当中,这里不似承恩寺下面繁华热闹,偏僻荒芜,破败不堪。刚刚出现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一股杀气。但她没有任何犹豫的上前了一步。刚推开门,就可以清楚的看见院落里面有两个大缸,那两个缸里正燃烧着熊熊大火,而那大火当中几把锋利尖锐的箭正朝上烧得通红。而那两个缸正上方分别悬挂着一个人。其中一个是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正是圆圆。另外一个是阿蛮。这一幕让阮南一瞪大了眼睛,“圆圆,阿蛮……”只是她刚准备冲上前一步,便听到一个声音警告地响起:“表姐,你要是再往前一步,他们就真的要掉下去了啊。”
话落,伴随着那上面的绳索一松,两个人往下一掉,原本昏迷不醒的两个人不知道是被烫的还是被吓得清醒了过来,本能地尖叫出声:“啊……”阿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情况,一眼就看到了旁边被挂着的圆圆,她脸色顿时大变,“小少爷,小少爷……”这一动这才发现她跟竟然是跟圆圆一并挂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再低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前面不过处阮南一,她瞪大了眼睛,“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圆圆此时也清醒过来,双手就这样子被吊在半空当中,脚下烈火烤的生疼生疼的,他心下一沉,看着到阮南一的时候,一下子变得脆弱:“娘亲……”话声一落,便听到了一个声音响起:“啧,娘亲,表姐,原来这个小野种还当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平时倒还装的清高!”
圆圆和阿蛮顺着声音的方向,这才是看到了江清清,一大一小看到这一幕皆是心下一沉,不敢再挣扎多说什么。这个女人是抓他们来威胁娘亲的。果然,阮南一看到这一幕,则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吓得大惊失色:“好好好,我不往前,你往手,你住手!”
!。这个贱人!!她就不应该留这贱人的性命!圆圆看得心疼的要死,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江清清那张疯癫地脸上露出来满意地笑容:“这才对嘛!”
阮南一深吸气:“江清清,你恨的人是我。”
“我人现在来了,你放了他们,我任由你处置!”
江清清徒然之间脸色变得冰冷:“任我处置?”
“阮南一,你是不是当跟我哥一样的蠢,会信了你这般反话???”
阮南一咬着牙齿:“江清清,你想做什么?”
江清清挑眉:“我想做什么?”
说完,她拍手鼓掌。瞬间她身边出现了两个黑衣人,黑衣人手中拿着粗壮的绳子,她看向了阮南一,指了指悬空在半空中的一大一小:“想救他们吗?”
她说:“乖乖的,让他们绑起来。”
话落,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你敢耍花样,我让他们当场血贱你面前!”
“当然,我知道你有本事,趁机想要杀了我也是易如反掌,可除非你能杀了我的同时还能救下他们,否则,我会拉着他们一起陪葬!”
“阮南一,我一无所有了,所以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们谁的动作够快!”
阮南一紧了紧掌心,“我不会耍花样,也不会反抗!”
“但你能不能先放他们下来……”话还没有说完,江清清徒然之间神色变得凌厉:“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说完威胁地盯着她:“你再敢跟我条件,我现在就让他们死在你面前!”
“阮南一,我不是我哥会给你机会,我说到,做到!”
阮南一:“………”她看着几近疯癫的不清清,深吸气,站在那里没有反抗:“好!”
“我不谈条件了,你来绑。”
圆圆的身体那么差,好不容易好转了一些,她怎么敢试?江清清这才露出来满意地笑容,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上前了一步将阮南一双手捆绑在身后,双腿也牢牢的捆绑了起来。那捆绑的十分专业,说是五花大绑绝不为过。她人被老老实实的绑的动弹不得了之后,江清清这才是满意一笑,来到了她的跟前,拍了拍她的脸颊:“难得看到表姐如此听话的模样。”
阮南一站在那里任由着她拍着脸:“现在,可以放了他们吗?”
话落,江清清“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到了她的脸上,“我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你还敢说话?”
阮南一黑眸一下子冰冷:“江清清,你要是敢伤他们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江清清“哈哈”大笑:“阮南一,我既然是敢做还怕吗,况且过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以为我还会像我哥一样给你机会吗?”
阮南一闭上了眼睛:“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清清看着她的识趣,十分满意:“很好,现在的态度才对嘛!”
她蹲在那里歪头看着她:“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想要让你死啊!”
!。话落,她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如同疯了一般的一把匕首狠狠的扎入了她的胸口,瞬间疼的阮南一面色变得苍白。圆圆和阿蛮脸色一变:“娘亲……”“小姐……”这一声“娘亲”让江清清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了圆圆,“娘亲???”
“啧啧啧,还真是表姐的儿子啊,我记得没错,这个小野种现在好像是五岁了,五岁了啊,也就是说五年前生的?”
“这么说来,五年前表姐还当真是跟不知哪来的野男人睡了啊?”
阮南一极力强忍着疼痛,她说:“五年前我被阮纤语下了那种见不得人的药,除此之外也别无其它的办法。”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就是我的儿子!”
江清清瞪大了眼睛:“竟然还真是你亲生的???”
“你有了儿子竟然还有脸勾引燕王殿下勾引谢小候爷还有陆小公爷,你要不要脸啊,你怎么这么放荡下贱?”
说完,她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什么,说:“哎,等下,我刚若是没听错,似乎是听到了表姐在叫这个小野种圆圆??”
“怎么,这个小野种不是叫团团吗,怎么会叫圆圆?”
阮南一终于是脸色一变,只见江清清说完之后,又惊呼出声:“我突然之间想起来了,之前长公主府宴寿的时候,我曾经见到过这个小野种跟燕王府的小世子在脸上比划着什么,我当时远远的看着像是人皮面具。”
“等下,阮南一,莫不是他们被你易容给调换了???”
阮南一掌心紧握:“表妹可真是想像力丰富。”
“我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江清清冷笑了一声:“你不敢,你对燕王府的小世子会如此好?”
阮南一就突然盯着她:“表妹怎么会如此关心着燕王府的小世子?”
“表妹嫁的不是五殿下吗?”
“怎么会对燕王府的事情如此关心?”
江清清脸色一变,顿时就忘记了自己刚刚的疑问,直接就“啪”的一巴掌又朝她抽了过来:“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对燕王府的事情关不关心,跟你有什么关系?”
此时的江清清有些疯癫,下手十分的狠辣,一个巴掌落下来,阮南一的脸上清楚地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嘴角也渗出来了鲜血。下一秒就听到了江清清的声音响起:“表姐,你可算是来了。”
阮南一黑眸一冷,抬起头来,只见外面一辆马车,阮纤语从马车之上下来,一副轻装打扮的样子,她上前了一步:“我现在出府不易,须得有理由才能出来。”
其实她原是不想来的。她行事向来谨慎。可江清清这一次不打算让她独善其身,拿了她当年命人将阮南一强奸后再杀了她的证据威胁她,若是不来便要将她交到锦卫司的手中。没办法,她只能是不得已前来。不过当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狼狈不堪如同死人一般的阮南一时,心底倒是极为痛快,看来这一趟过来的也不算是可惜。“表妹当真是有本事,竟然是真的将人给绑了这来!”
江清清得意一笑:“有这个小野种,何愁这个贱人不出现?”
“表姐怕是还不知道吧?”
“这个小野种,当真是她五年前跟其它的野男人生的,你五年前虽然是没能除掉她,但她这辈子终究是被毁掉了!”
阮纤语见她就这么提起来五年前的事情,面色一僵,可看到阮南一此时这样被抓了起来,她又放松了下来,江清清不可能会放过她的。所以,她又何需要怕一个死人知道真相?她说:“可惜了!”
“当时没有能除掉她,害得你我如今落得这个地步!”
江清清又疯又冷:“没关系!”
“今天便是她的死期!”
“我们两家的仇也可以报了!”
阮纤语一笑,夸赞道:“还是表妹有本事!”
说完,走到了阮南一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那一张此时哪怕是狼狈生不如死,但依旧难地遮掩其中绝色的一张脸。她想到了谢允承如今对她的态度,眼底杀气四溢,随后她抬脚,然后一脚狠狠地踩在了阮南一的伤口之上:“大姐姐是不是也没想到会落到我们手中?”
那一脚踩下来,瞬间疼的阮南一惨叫出声:“啊……”阿蛮跟圆圆看到这一幕,双眸猩红地叫了起来:“娘亲……”“大小姐……”阮南一脸上皆是痛不欲生的的样子,仿佛生不如死,整个人就这样子躺在地上,这般模样取悦了阮纤语与江清清。两个人看着她这般痛不欲生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最后,阮纤语蹲下,捏起来她的下巴,张狂且又十分嚣张地道:“阮南一,你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阮南一就这样子任由着她捏着,嘴角的猩红让她看着有一种破碎的美:“阮纤语,原来是你跟她一起派人绑架了我儿子?”
阮纤语冷笑了一声:“是又如何?”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还能当姐妹吧!”
阮南一:“可你们哪来的这些人?”
她们两个蠢货,没本事搞来这些人!阮南一正想说什么,江清清道:“表姐,跟她废话什么,今天她落到我们手中,正好是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阮纤语点头:“没错!”
“你娘的命,我娘的命,还有表哥的命,全都是因为她!”
“今天她就要为我们至亲偿命!”
她看向了江清清:“你先来?”
“还是我先?”
两个人显然是等待着这一天等了许久,十分期待,盯着阮南一的时候如同死人一般,当着她的面商议着谁先来折磨着她。阮南一黑眸微敛,整个人躺在地上呈现卷缩着的姿势,没有人发现她被捆绑在后的手不知道何时松开,正在解着双腿上的绳子。江清清说:“我先吧!”
她盯着阮南一,步步紧逼,毫不遮掩自己的恨意。……与此同时,承恩寺附近不远处马蹄声铮铮作响,伴随着马蹄溅起,尘土飞扬,形成了一道漫天的黄沙,从那飞舞的黄沙当中有一行人身披黑色大氅出现,骑着马飞奔而来时那大氅迎立而展,如同一头振翅震飞的雄鹰。在这一行人身后还有一辆马车,一行人原本是想直接进城的,可看到承恩寺下面茶棚里面坐着的人,为首之人拉住了缰绳停下。只见茶棚里面的人上前一笑:“野安回来了?”
这一行人正是出去剿匪的周野安,他翻身下了马:“五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茶楼里面坐着的人正是李容桢:“听父王说你要回京城了,本王左右也无事,想着出城来迎你一段时间。”
说完,侧过头看向了他身后的马车,笑了起来:“你还未曾回京城,便听说你在剿匪的途中救了一个绝世美人,如今看来传闻并非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