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的呼吸突然变得异常急促起来,杜月顿时就下意识的问道:“叶哥,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口,弄疼你了?”
“没事,我忍得住。”
我模棱两可的回答道,也赶紧收回了视线,并暗骂了自己一声畜牲!别人好心扶你下床吃饭,可你倒好,却有脸趁机占别人便宜。还好杜月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倒省去了不少尴尬,要不然,我还真没脸继续呆在她家了。等下床后,我这才发现杜月家原来有两间房子,刚才我睡的那间是卧室,外面这间算是客厅,再过去还有一间小厨房。不多时,杜月就将我扶到了一个四方木桌前坐下,木桌上摆着两个菜,一个青椒炒鸡蛋,一个空心菜。两个菜虽然比较简单,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农家菜,味道也非常不错,加上我此时早就是饥肠辘辘了,居然一口气就吃了四碗饭。所幸杜月早有准备的煮了不少饭,不然还真不够两人吃,等吃饱喝足,并休息了一会后,我也终于有力气慢慢的走上几步了。“叶哥,要不你先去床上休息吧,我今天忙了一整天,浑身都是汗,所以我想先洗个澡。”
杜月突然看着我说道,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了,还是她感觉家里有个陌生男人,对于洗澡这么隐私的事,实在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当我进了卧室,并准备顺手关门的时候,我才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了,因为这门根本就没有门栓。也就是说,如果我心怀不轨,她等会就绝对会毫无保留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只不过,我虽然不知道杜月为什么会这么相信我,但我至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像偷窥,或者是趁人之危那样的下贱事,我还干不出来。在床上坐下后不久,隔壁就传来了哗哗的倒水声,而不是流水声。身为农村人,我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农村家庭一般都比较简陋,尤其像排子桥这种出了名的贫困村,那就更加了。所以很多人家里都没有热水器和花洒什么的,洗澡一般都是用大水盆,在我们老家叫脚盆,等倒好水之后,人再坐在里面洗。都说饱暖思淫.欲,事实证明,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因为我才刚想到农村人的洗澡方式,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出现了杜月洗澡时的画面,是那么的突兀,也是那么的猝不及防。还好我的自制能力还算不错,在深呼了好几口气之后,总算将这些有的没的都抛到了脑后,并开始暗暗思索起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来。首先,我必须得尽快养好伤回去,然后再想办法通过法律途径,去揭发刘阳峰雇凶杀我的丑陋罪行。因为只有让他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我后面的生活才能安生,要不然,一旦让他知道我还没有死,那我以后的生活依旧会每天都提心吊胆。至于问他要钱?在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我觉得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因此,要是以后能有机会要,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没机会,我也不会继续强求了。另外就是和吴双离婚的事,我必须要拿到孩子的抚养权,而且还不能让她霸占我的房子。因为房子的首付是我付的,后面的贷款也是我辛辛苦苦还完的,既然她现在出了轨,那就绝对不能再让她霸占我的劳动成果。想到离婚,我又不禁突然想到了林娜,本来我还要继续扮演她的男朋友,可现在却差点被光头等人弄死了,又哪里还顾得上那事?这样想着,我突然好想能有个手机,以便向林娜解释一下,并不是我食言了,而是现实所迫,没办法继续扮演她的男朋友了。最后还有王强那边,他肯定还在等我去商量问刘阳峰要钱的事,可这都过去两天了,我却一直都是音讯全无,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沉思中,一道“吱呀”的开门声将我拉回了现实,只见杜月穿着一套粉色睡裙走了进来,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看起来特别的成熟和丰腴。“叶哥,洗澡水我已经给你倒好了,农村不比大城市,你也将就着洗一下吧,不然晚上睡觉不舒服。”
说着,杜月便将手伸了过来,明显是想扶我,不过很快,估计她又想到我先前已经能自己走动了,于是,又急忙收回了手。“好。”
我点头答应,走到外面那屋后,发现地上果然摆着一大盆水,水里有一块新毛巾,脚盆边甚至还放着一块香皂。香皂很香,而且上面还湿漉漉的,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杜月刚刚用过所致。就是不知道这浓浓的香味,到底是香皂本身发出来的,还是杜月身上留下来的。刚这样想着,门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咳声,只见杜月正满脸羞红的看着我,明显发现了我的小心思。“叶哥,你快点洗吧,等洗完了我再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说完,杜月也不等我回复,就急急忙忙的关上了门。心思被看穿,我不禁老脸一红,也急忙脱衣跳进了脚盆,十来分钟后,我便神清气爽的洗好了,并再次回到了卧室。这个时候,杜月先是出去帮我倒了洗澡水,然后又去厨房拿了两个煮鸡蛋出来,并找来了一瓶红花油。“叶哥,你坐躺在床上吧,我先用煮鸡蛋给你揉揉脸,这可是消肿化瘀的良方,我们农村人平时磕着碰着了,都这么用。”
杜月煞有介事的说道。“那就多谢了。”
说着,我便坐躺在了床头上。杜月则拿着煮鸡蛋在我脸上不停的滚动起来,动作很小心,也很温柔,就跟个贤惠的妻子一样。一时间,我不由得看的有些痴了,杜月虽然并不是很漂亮,不过她却很贤惠,也很朴实,甚至还带着几分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单纯。如果不是因为封建迷信,如果不是她一连三个老公都出了意外,我想她现在一定会很幸福。只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如果,只有血淋淋的现实和无辜的受害者。然而就在我有点感慨的时候,杜月却再次开口了,由于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我甚至都能闻到她呼吸的味道。“叶哥,要不你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吧,我想……”杜月欲言又止。“啊?”
我愣住了,老脸也瞬间就红到了极点,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五十坐地能吸土,难道孤身多年的杜月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