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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恶人的救世主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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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会飞手中的刀极速向前,带着一股凌厉至极的气势。他的双眼透射凶光,散发出的杀气浓郁得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

红发男子凝神拼尽全力后撤,可速度远不及鱼会飞这一刀的速度。

他已是必死无疑。

忽然间,鱼会飞刀前空气像是凝固了——【异乡人】发动了,刀的速度被略微减缓了一瞬间。

就是这么一瞬间,为红发男子争取到了生的机会。

疯狂后退。刀锋闪着红光,划开了他的上衣,也划破了他的胸膛。

这一刀斩得有点儿深。鲜血涌出,原本就已血红的外衣更为腥红,染红了他身下草地,也好似染红了夜空。

剧烈的疼痛却令他笑了:“哈哈哈哈,你是第二个令我乌萨伤受的人,”他突然又收起了癫狂的笑,顿了顿,郑重地道:“我和噬邪会全力以赴与你战斗。”

话落,他小心地抽出了另一把挂在腰间的刀。

乌萨?!是他!可他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已失踪了吗,原来……

故事要从四十一年前说起:

2097年,在美国一个偏远山村中,乌萨·堇出生了。

他的父亲是一位中国人,而母亲是美国人。

他从6岁开始,便显现出了他战斗的天赋——同村8岁以下的小孩打架都打不过他——从不会主动动手。

他7岁时,在山上玩耍时,遭到了一只受伤的野狗的攻击,他徒手打晕了它。

8岁生日那天,他的父亲,堇基,将他带去了家中的地下室。这个地下室他从未进去过。他还记得有一次他想偷偷溜进去看一眼,手刚碰了一下门,就被父亲发现了,挨了一顿暴打——这是父亲第一次打他。

而现在父亲竟亲自带他下去,他心中激动万分,想象着里面会是何种模样:是无数金银财宝;还是什么秘密基地;亦或是什么神秘实验室?

推门而入,眼前一片黑暗,犹如某种野兽的血盆大口。乌萨屏住了呼吸,随着父亲缓缓步入其中。

待双眼适应了黑暗,他才看到,地下室却是空荡荡的,只是中央放着个桌子,上面架着一把刀。刀身散发着邪魅之气,上面的花纹如血液般流动着,黑色刀身与血色刀纹交织交融,透着无比的威严与邪魅。乌萨它深深吸引了,仿佛灵魂出窍,忘记了一切,胸中只剩下了这把刀。

可他忽然发觉左胸一阵剧痛,回过神来,却是父亲握着那把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左胸,贯穿心脏,扎进了他背靠着的墙。

那一刻,讶异的感情甚至使他忘了疼痛,虽然平日父亲对他极为严历,但也是深深爱着他的呀。

堇基低着头,乌萨看不到他的脸。

从心脏涌出的血液顺着刀身淌出。他血液与刀纹仿佛融为一体,令那纹路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汹涌沸腾,吞噬着他的血,这也许是他濒死的幻觉吧。

鲜血从刀身痛淌出,又滴落在地,一滴,两滴,三滴,像是死亡的沙漏般。四滴、五滴、六滴……失去知觉,可那幻觉仍在他脑中翻滚。

眼前终于只剩一片昏暗,好似无尽的黑洞,要将他吞噬。

乌萨猛然睁眼,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周围是熟悉的环境。那是梦吧,他这么认为。可堇基走了进来,左手中握着那把刀,右手中握着根木棍。

冷汗从乌萨身上渗出,那竟是真的!

抬头望向父亲 ,他仍如住常一样板着脸,仿佛不知道在地下室发生的事。

堇基将刀扔向了乌萨,他接住了。

不解、悲伤、仇恨、恐惧 …无数种不同的情感在他心中不断萌发、交融。他死死握住了手上的刀。这刀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刀纹闪出腥红血光。

拼尽全力斩向了堇基。

可他只是将木棍向前一戳,就化解了乌萨的全力一斩,随后右手一翻,一棍甩在了乌萨右肩,将乌萨打翻在地。8岁的他,没有流下一滴泪,只是再次爬起,挥刀砍向堇基,那个曾被他称为“父亲”的男人。

倒下,爬起,倒下,再爬起,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用着疯狂的方式,只为将董基打倒。终于,那木棍断了,这一刀,斩在了董基身上,从左肩斜斜地砍到了右胸。

他们都笑了。他们都倒下了。

堇基知道,这是他们家族的使命。他们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乌萨•堇,迟早也会明白的...…

此后,乌萨无师自通,将刀练到了近乎极致的层次。不过,因为这一次战斗,他的右肩留下了永久的创伤,只有给要右肩肌肉劳累过度,就会疼痛无力。18岁开始,他游历世界各地寻找武道高手,与他们切磋武艺。他从无败绩,甚至没人打伤过他。

也许是巧合,他有数次失手杀了人。这些人都有个共同之处:犯下过某些大错的罪恶之人。可他毕竟没有资格去都是剥夺他人生命,成为了各国的头号通缉犯之一。

可他在中国打败了几个大师后,却神秘关踪了。有人说他是被中国高手打败了,拜师学艺去了。但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去向,那年他23岁。他也在这些年被大众所淡忘了。

可到18年后的今天,鱼会飞竟在此遇见了他!

心跳得飞快,鱼会飞不知道自己能否打败他,完成任务,而且,他还有同伴么?鱼会警惕地环视四周。他对付乌萨已是十分困难,要是再来一个……

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乌萨沉声道:“噬邪,是我这把刀,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话还未落,刀已出鞘,四周的的杀气迅速聚拢于它之上,又消失殆尽。这刀竟在吸收着周遭的杀气。

刀纹随着杀气的吸收,慢慢发散出邪魅红光。

鱼会飞眼神一凝,他能感受到这把刀的特别。

可他自己手上的刀忽然开始震动,发出轻微的声响,它分明在向自己传递着兴奋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重望】的刀为何会如此,它不仅能提升自己的刀术与战斗水平,竟还拥有意识情绪?!

可此时也来不及想这些了。

乌萨动了,他紧握噬邪,脚下一动,瞬间一个冲刺来到了鱼会飞身边。

好快!鱼会飞竟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滞留于身前,几乎是下意识地,鱼会飞在他移动的刹那间,将刀死死横挡于身体左侧,略高于肩的位置。

“当”的一声,两把刀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响声不大,却响彻整个公园。

那一刻,鱼会飞好像看到了自己刀上的黑色花纹像活过来了一般,疯狂地缠绕着噬邪,可立马又消失不见。

双刀碰撞产生的震荡将两人震开了数米远。

本来噬邪因为吸收了大量杀气,闪着腥红的邪魅的光,现在它的刀纹的邪光却暗淡了许多。

乌萨再次冲向鱼会飞。刀挡,震飞。

面对乌萨一次一次速度惊人的攻击,鱼会飞大脑是一片空白,根本跟不上他攻击的速度,可身体总能随刀而动,每一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刻,精准地接下乌萨的攻击。

短短几秒的时间,两人已交战近百次了,却都是不分胜负。

乌萨已经竭尽全力达到最快速度了,他没有将【异乡人】直接作用在鱼会飞身上,是他对鱼会飞的认可。他想用刀击败鱼会飞。

可他忽然发现,噬邪上的刀纹正在缓缓消失!

心中一惊,他焦急万分,已顾不上什么与鱼会飞的决斗了,【异乡人】发动了,鱼会飞的衣服的密度瞬间增大好几倍,将他狠狠地压在了地上,几乎要令他喘不过气了。

乌萨瞬移般来到他身旁,噬邪直插他的心脏处。

【重塑 】!他的上衣的材质变成了金刚石。虽说挡下了这致命一击,可乌萨这一击的力量也打断了他左边最靠下的一根肋骨。

鲜血从口中,鼻中涌出,血腥味在他胸腔中弥漫,剧痛痛彻心扉,冲荡在四肢白骸中。

他的意识好像在消逝。

最后一眼,他望向了不远处的草丛,看也没看身旁举刀的蓄力的乌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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