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小心翼翼的教导着念儿,小念儿却是嘟嘴有些不高兴,“为什么啊阿云姐姐,弟弟都在娘亲肚子里,他和娘亲一起睡觉,我也要去!”
“哎,念儿乖,你都三岁了要自己睡觉了,否则别人会笑话你的,知道吗?”
“可是我……”“走,阿云姐姐带你出去睡觉,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这不,阿云终于把念儿给糊弄走了,楚曦月趴在屋子门口也松口气了,念儿很闹腾,她怕她伤到肚子里面的孩子。想到这个孩子可能有问题,她心里就越发的难受,而霍危楼自然是看出来了她的担忧。“阿月,来喝点茶。”
“茶?”
大半夜的喝茶她可不想,可霍危楼非要给她喝下,她也只能端起来一饮而尽。“奇怪,这茶水怎么有股子腥味?”
见她察觉了什么,霍危楼只是讪笑一声,“哪里有什么腥味,只是凉茶罢了,来,时辰不早了,我伺候你回床休息。”
霍危楼对她有亏欠,所以一直都想好好伺候她,这不,还来了洗脚水给她洗脚丫子。这让楚曦月更是觉得舒服,离国皇帝在给她洗脚丫,天下暂时太平,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呢?“阿楼,我真是没想到独孤一诺会把端王给送来,我还以为他会带回去,找机会继续来对付我们?”
听到她说这话,霍危楼却是讪笑一声,抬起头和她对视,“阿月,看来你还是不了解独孤一诺。”
“我不了解他?”
楚曦月蹙眉,“什么意思?”
霍危楼深深凝视她一眼,这才笑了笑,“端王已经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所以独孤一诺才把他当人情送来,而并非独孤一诺主动示好,你明白吗?”
听到这话,楚曦月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独孤一诺还是有想攻打离国的准备?”
“如今我们收复了齐国,他什么都得不到,你觉得他能甘心?”
“既然如此,那你今日为何不动手杀了他?”
“不,就如你所担忧的那样,如今杀了他,弊大于利,齐国还没有彻底拿下来,现在动手不是时候。”
听到这话,楚曦月也瞬间明白了,他们不是不打了,也不是不做敌人了,是早晚都得有一日,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她不想看到那时候,虽然她恨独孤一诺,可若没有他,她也许早就死了。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是白,说不清楚。“好了,休息吧。”
霍危楼替她擦拭干净脚丫子后便扶她上床休息,当看到她凸起的小腹,他眼中更是划过一抹不安之色。这个孩子能顺利生下来吗?“阿楼,你怎么了?”
楚曦月发现他今日很奇怪,这是怎么了?霍危楼尴尬笑了笑,“没事,只是累了,你先休息,我出去办点事就回来陪你,好吗?”
楚曦月并非是那些喜欢纠缠男人的人,再说,她的男人还不是别人,是离国的皇帝。“好,你去吧,我等你!”
这不,等霍危楼出去之后,那等待已久的莫离立刻便走了出来,“皇上,他已经醒来了,说要见您。”
听说道老子已经醒来了,霍危楼就等着他醒来,“走,去看看!”
幽深的死牢内,当霍危楼来到的时候,一股子血腥味便扑鼻而来,他走的有些匆忙,似乎这件事情对他很重要。“皇上到!”
牢房的大门口早就站满了侍卫,他们是专门来守这妖道道老子的,见到皇帝来了立刻跪下施礼。“拜见皇上!”
霍危楼瞥了一眼众人,而后躬身钻入了牢房里面,当看到道老子已经在这里等他了,他慢慢走到了他身边,冷冷看了他一眼,“如何,酷刑的滋味不好受吧?”
道老子被他讽刺了,更是尴尬的很,“拜见皇上。”
“想通了吗?”
道老子已经彻底的投降了,他无奈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老道认输了!”
“很好,朕让人告诉你办的事情,你能做吗?”
“皇上,这太冒险了,老道实在不行……”“不行?”
霍危楼微微眯眼,是的,他听闻道老子可以通过玄门之术改变孩子的命格,而他也从他这里得知,孩子和念儿不同,若他越发长大,就会影响母体,等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是母亲死去之时。以命换命。这是他不想看到的结局,所以他试图想扭转天命,他既不想曦月和孩子离开他去无泪之城,也不想看到曦月生产的时候出事情,所以,他才留下他。可他竟然说不行?“很好,看来你还不知道什么是最为残酷的刑罚,来人,继续!”
“皇上,老道真的无能为力,这孩子是火命,楚曦月是水,他们注定水火不相容啊,您只能选择救一个,若是再晚一些,恐怕就后悔莫及!”
“闭嘴!”
霍危楼大喝一声很是不爽,冷冷撇他一眼,“既然你没用了,那也没必要活在这个世上,来人,杀了他!”
这句杀了他让道老子不停的怒骂起来,可霍危楼根本就不管他骂了什么,他径直走出了死牢,这一瞬,他的心里更是难受。孩子,曦月,他都想要,可道老子说的话他不得不听进去。怎么办,如何才能保住他们母子?难道,真的要他们分开才行?他已经承受了和曦月分开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在分开!可不分开,怎么办?唯一的希望都没了,这让霍危楼更是烦躁极了。等他走出死牢出去的时候,外面吹来了一阵阵凌冽的风。“皇上,娘娘到底怎么了?”
身后发现不对劲的莫离忙走了上前询问他,他知道皇上和道老子之间有秘密,是关于娘娘和孩子的。难道娘娘的孩子会不健康吗?霍危楼没有多言语,只是吩咐莫离等道老子死后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悬挂城门口,他要告诉所有的离国百姓,这次的洪灾是这个妖道造成的,和他的妻子和孩子毫无关系。做好了这一切后,他便赶回去想陪陪曦月,可没想到,进入屋门后,屋子里竟空无一人。床榻上也是空空如也,奇怪,这么晚了她会去哪?瞬间,他心里更是担忧,“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