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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无人注意。
南春向大家介绍一些简单的情况,“我们浮尘剑宗每隔十年才会招收一次弟子,除了在幻海镇,也会在其他各地招收弟子,所以此次新生弟子,还有别的人,不过要回了宗门才能见着了。”“宗门内分外门和内门,大家刚到浮尘剑宗时,都是外门弟子,然后就是五年一次的外门大比,其中成绩优异者,才能进内门,进了内门,就有机会被长老挑中,收为亲传弟子。”
“所以大家到了浮尘剑宗,要努力修炼哦,争取早日进入内门,我也会在内门等着大家的!”
南春笑得一脸亲和。
符珠低头看了看五指,他们修真界的仙门大比都才三年一次呢,浮尘剑宗外门大比就五年一次? 幻海浮尘里面的时间流逝最好和真实世界不一样! 不然她要在这里待多少年啊? 梅若泠心里有些忐忑,苏昔则面色坚毅,“南春师姐放心,我们会刻苦练剑的!”铜莲法器继续飞行,掠过青山明溪,灿烂的阳光黯淡下去,如坠凉荫,又有清冷的云雾缭绕山间。 梅若泠眼里闪过异色,现在应该是大中午了,怎么还有青雾浮山头呢? 南春解释道:“前面是青华山,终年青云缭绕,待穿过山间就好了。”
她眉眼轻柔,又说:“我们浮尘剑宗其实也差不多,云雾终年不散。”
进入青华山,符珠感受到铜莲的速度放缓了,抬眸去看其余几人,似乎没觉察到。 南春捧着脸,懒懒散散的,不过眉宇间的轻松透露着,她心情不错。 “每次路过青华山的时候,御剑可费心神了。”
她眉梢一扬,“幸好我聪明,蹭了西茴子长老的飞行法器。”
玥心不解问道:“青华山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
对于板上钉钉的师妹,南春还是很有耐心的,她笑着说道:“青华山特别险峻,山峰高低起伏错落,御剑时要专心致志,万一没看清前路,撞到山柱上,就惨了。所以比较耗费心神。”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有西茴子长老掌控铜莲,保证能安全穿过青华山脉。”
符珠站起身来,观察山势,得出结论,没有他们悬剑峰险。 如果她现在有原本的修为的话,很轻松就能御剑飞过青华山。 青雾中有蓝粉点点起伏,是那些御剑而行的浮尘剑宗弟子。梅若泠语气里充满了羡慕,“什么时候,我也能仗剑飞天就好了!御剑而行太潇洒了!”
她偏头看向符珠,“你说对吧?”
话落又觉得少女可能还会打击自己,已经抬手捂了耳朵,不想听糟心的话。 谁知少女认同的点头说:“很对。”
她现在不能御剑飞行,别提多心痒了。而且剑修,本就风流潇洒啊,不然哪来的那么多人,想做剑修? 梅若泠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松开捂耳朵的手,下意识想去贴少女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热了,脑子不清醒。 符珠警惕的退了一步,梅若泠的手就落了空。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见鬼,悻悻收了手,在衣上抹了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南春听见梅若泠刚刚的话,眉眼浮起笑意,温柔看向几人,“等你们真正学了剑,便会发现御剑飞行术,不过是最简单的一种罢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齐芹,蓦然出声,“南春师姐,可以再多讲一点吗?”
他想了解更多。 南春声音和缓,字字动听,让人如沐春风,她道:“御剑术是一个统称,包括了飞行术,也包括对阵杀敌术,防御术,凡掌握飞剑,皆为御剑。”
“基本上每个剑修,都会御剑飞行,但御剑的技术,也有大相径庭的。”
南春看向几人,面含笑意,“像你们现在,就只能靠手,控制剑器。”
“而稍微厉害点的剑修,掌握飞剑,用心念控制。”
她手一招,一柄小剑便从鞘中飞出,没入青雾。 除了符珠外的几人,惊得神情呆滞,梅若泠忽地爬起身来,趴到铜莲边上,想去看飞剑往哪去了。 云雾中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南春!管好你的剑!”
“要不是我反应灵敏,险些就栽了,再有下次,你就自己去青华山脉,找你的剑去!”
哐当—— 小剑被甩了回来,落到铜莲中央,发出清脆的声响。 南春面露尴尬,拾起自己的剑,连声道歉:“冯珍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肯定不会了!”
青雾中那道声音听起来还没消气,“每次认错倒是快。”
“西茴子长老,你就不该让她坐铜莲,叫她自己御剑,才是。”
南春头低得像个鹌鹑,不敢吱声。 西茴子和稀泥,做着和事佬,这事很快就过去了。 南春吐纳了一口气,眉眼无奈,却还有心情打趣自己,“不厉害的剑修,就像这样,虽然能以心念控制飞剑,但很容易失手。”
“而厉害的剑修,剑随心动!”
说着,她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有朝一日,她要做剑随心动的厉害剑修! 梅若泠还是十分捧场道:“南春师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符珠点点头,梅若泠以为她在附和自己,却听见少女一本正经说,“南春,你用心念控制飞剑,确实不厉害,还需要再练。”
她都能以心念,同时控制好几把飞剑了,而且,绝无失手。 梅若泠神情呆滞地看向符珠。 齐芹、玥心也一脸难言的看向少女。 南春一愣。 她虽然知道自己的心念控剑还不够娴熟,但被一个连剑都拿不动的少女这样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有些懵。 苏昔打着圆场,“南春师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他折耳挠腮思索,该如何解释,少女的脑回路不同寻常。
他第一次上她家取剑的时候,她也是一本正经的,说自己的剑法有哪些不足的。 南春摇了摇头,“她说的,我都知道。”实话而已,她怎么可能会和她计较。
她只是太震惊了,一时没回过神来。 而且,她刚刚是叫自己,南春? 还叫得那么的……自在娴熟。 倒也不是不能叫。 只是,好歹别用这种语重心长,关心后辈的语态啊!她可比她大了不少呢。 南春心想。 这届新生弟子,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