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你知道孽门,这个门派吗?”
唐鹤也是这种门派的,应该会对孽门有所耳闻吧?唐鹤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后,好像触电了似的,突然打了个激灵。他也不再用手指头拨弄这串项链上一粒粒的珠子。然后他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孽门?”
“啊?”
我有一点疑惑,为什么唐鹤会这样问我。然后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偶然听别人讲到的。”
现在是七月中旬。空气还是一股燥热和闷人。蚊子也是很多,就在我和唐鹤谈论的时候,我暴露在空气中的左手臂上面留下了几个又红又大的包。我挠着挠着,而这时,唐鹤便又是向我走来。“你听谁说的?”
“我,我听一个陌生人给我说的。”
我急急忙忙的答道。怎么我一问下这个孽门,唐鹤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哦。”
唐鹤看着我,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个门派,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这样对你我都有影响。总之,你千万别要沾这个孽门的边。”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似懂非懂,机械似的点了点头。唐鹤也是点了下头,几句告别之后,他便是扬长而去了。孽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唐鹤是五阶武者。算是道行比较高的武者了。这样的人都可以称霸一方了。怎么他这么强的人,听到孽门这个门派,也会谈虎色变?最关键的是,唐鹤说我千万不要和孽门沾边。而我现在,还把孽门里面的成员给搞死了。我的脑海里还回荡着白鹤的那一句话。我得罪了孽门的人,孽门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现在就只是时间问题。说不定,等下孽门的人就会找上门来杀我灭口。孽门在我心目中的恐怖形象已经是根深蒂固了。一想到这里,我便是不寒而栗。我总算是赶上了回乡的大巴。从城里到我们乡的路费并不是很多,也就只有七块多,还算是挺实惠的。我找了一个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整个车厢也是只有十来个人,现在天色已经漆黑。除了我,其他疲倦的乘客都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大巴在颠簸的山路上缓缓的行驶着。我望着窗外那片迷糊的景色,一座座绵延的黑山,都从我眼前掠过。我在不断的想着这个孽门。刚才得到五十万的那股兴奋劲已经是荡然无存,只剩下了焦虑。在这颠簸之中,总算是迷迷糊糊的到了家。我下了大巴,走在乡间小路上。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按理来说,村中应该黑灯瞎火,村人们也应该早早地入睡了。而现在村子里,却和往日截然不同。各家各户都闪烁着灯光。还没进村子,我就听到了人群嘈杂的声音。而村头这里。围着许多看热闹的村人。拥挤的人群的旁边,还停着一辆警车和医务车。警车顶上的那个灯在不断的发出红蓝色光芒,还伴随着“滴度”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我感到很好奇,便是挤进了拥挤的人群。他们都围着一间漆黑的屋子。这屋子很小,不过装修还算好,而这间屋子,正是我们村的保安,王二胡子的房子。王二胡子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旁边的警车,我下意识的就觉得是王二胡子杀人了。然而,还是我想的太多了。这时,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黑漆漆的屋里面提着一个担架,慢慢的走了出来。而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王二胡子。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没有了一丝生命的迹象。原来是王二胡子死了啊。我叹了口气。其实,我跟王二胡子的关系并不是很熟。我也不知道王二胡子的真名,只知道这个“王二胡子”的绰号,还有他姓王。这个绰号的来由,是他脸上那对喜感的大胡子。小孩子们都喜欢他,也都喊着“王二胡子”。我最后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上一个月,在找二伯媳妇儿,要看监控的时候在看到他的。这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这生命也太脆弱了。王二胡子并没有家人。所以,人群中并没有谁哭哭啼啼的声音。王二胡子就好像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似的,没有一个人惦记着他。也没有谁会因为他的死亡而哭泣。想到这里,我便是同情起了这个王二胡子。一生无妻无子,没有家人,漂泊四方,最后在这一间有一点破旧的房子定居。这种浪子的日子真的不好受。问了旁边看着热闹的村民,才得知,这王二胡子原来是上吊自杀的。其实王二胡子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只是今天有一个村人恰好想找王二胡子咨询一些事情,才来到他家,打开他的家门,看到了骇人的一幕。不过,王二胡子一个这么乐观的人,怎么会想不开,上吊自杀呢?在我的印象里,他真的是一个积极乐观的人。每次碰到什么难事,他都会笑一笑,然后捋捋他那对喜感的大胡子。我有一点不敢相信。但这已经是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或许,他过着这种浪子般的生活,突然找不到人生的价值了吧?这种生活换成是我,我也有可能想不开。这样的人生简直是一场孤独之旅。不过,他的选择,我也不能主宰。不过一会儿,总在这里站着的村人们也是突然感到晦涩无味,都纷纷的回家了。警察们访问了一些事情后,也是撤离了。原地就只剩下了我。我走到了王二胡子房子的门前,鞠了一个躬。算是对这个我熟悉的人,一个最后的道别吧。我深呼了一口气,便是准备转身离开。“嘎吱”这时,一阵冷风呼呼的吹了过来,把王二胡子家的家门都给吹开了。警察并没有封锁王二胡子的房子。门也是没有上锁。里面一片黑漆漆的,好像是引诱着我步入这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