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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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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仿佛炮弹轰炸过一样,飘扬的灰尘石粉,犹如肆虐的沙尘暴。尹若风他呼出一口浊气,神色振奋。感觉这场战斗酣畅淋漓,太爽了!先前那股憋屈的恶气,也彻底退出了。他回过神来,迅速退出超神状态,恢复身形。他低头看了一眼,心中不由一松,这次内裤除了多个手指大小的破洞,完好无损。远处的大厅中,人群安静了数秒后,陡然爆发出一阵激烈欢呼声,此时即便再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人,在这种劫后余生后,也忍不住涌现一丝兴奋的激动。……尹若风捡起长剑,转身看向大厅。人群的欢呼声不由得一顿,他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去。更何况,他现在只剩下一条内裤,也不适合。至于战弓,反正丢不了。他走了几步,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就见张妙妙拿着他的战弓、钱包,迅速朝这边小步跑来,十几秒后,她跑到跟前,脸色微红:“总顾问,您的战弓。还有省高官让我转告你,你救我们所有人的命!”

“哦,这是我应尽之责。”

半赤裸的尹若风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接过战弓。心中暗暗埋怨,干吗不派个男的,赵秘书就不错,现在多尴尬啊。本来面对尹若风还有些紧张的张妙妙,看到微微有些赧然的尹若风,心中也放松下来,实力再强大,在可怕,其实也不过是个大男孩。这时她终于注意到对方腹部的剑伤,丝丝鲜血流出,她心中不由一紧。尹总顾问现在对江南省的重要性无可替代,若是他倒下,是江南省甚至大夏国的重大损失,她连忙道:“您受伤了,别动!我现在就叫车送你去医院。”

尹若风低头看了一眼,伤口被肌肉本能合拢后,也就剩下一条三四公分长一条缝,他无所谓道:“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这一剑不过才刺穿肌肉,连肠子都没有刺断,算什么伤吗?连小伤都算不上!“可是,就算皮外伤也会感染破伤风,你可千万别不重视,严重的甚至还会得败血症!”

张妙妙说道。还会有破伤风吗?他从未得过。向来就是几分钟就恢复的事情!尹若风愣了下,连忙道:“不用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一两天就好了。”

……尹若风解释了半天,张妙妙才总算相信这只是小伤,才放过他。啰嗦的女人就是烦。街上的士兵,已经重新巡逻,但戒严却已经结束。应付完一个士兵的检查。走在路上,尹若风扭了扭腰。“咔擦!咔擦!”

微微有些错位的脊椎,瞬间归位。“踢得好重啊!”

尹若风郁闷地揉了揉腰椎的部落,这里一片麻木,连带神经似乎都受了影响,走路时,都感觉有些僵硬。此外,还不止腰椎,全身好几处都有些麻木,连腹部伤口的愈合,都变得极其缓慢。“这是什么能量,破坏力这么强?”

尹若风心中若有所思,身体蕴含能量,这还是他第一次从蛮人中看到,也没见过这么强的蛮人。尹若风估摸着,他的力量大概在三四吨左右,用属性表示,起码在19点。反应能力也在自己两倍左右,估计也有十九点。比当初那个狩猎之神的圣者降临强多了。这时尹若风突然想起,那蛮人先前说过的话,言称自己有堪比传奇强者的实力。“莫非对方就是传奇强者!”

他曾在一些关于异世界的资料中看过这种存在零星的介绍,记忆深刻。所谓传奇强者,便是神明之下的最强者,他们的肉体已经达到极限,身体发生蜕变,一身战斗力惊人,一些强力种族的传奇强者,甚至可以和半神争锋。它和神性生物不一样。神性生物是一种状态,有强有弱,强的极其强大,弱的就像当初遇到的树神,面对尹若风一个武者实力的,也拿他没辙。而传奇强者,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衡量实力的等级。同一个种族,非传奇强者和传奇强者,完全是两个概念。“不过也就如此,完全不堪一击。”

尹若风心中暗道。他慢慢地走着,等着身体自愈。他查看了下属性面板,发现信仰值才消耗了三点,还有将近十一点。“下次再试试半神如何?”

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想起半神的可怕,他连忙摇了摇头,飞快地驱逐这个念头。太膨胀了!命只有一次啊,还是安安生生过日子吧!他还没有娶老婆呢!……足足在外面游荡了十几分钟,伤口终于艰难地完成自愈,他立刻搓掉老痂,感觉着依然麻木的部位和僵硬的双脚。他终于眉头微皱:“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好?”

算了,等回家再说。他一路小跑着向家里跑去。僵硬的双腿,让他感觉都有些陌生感。好几次,都差点绊倒。……应付完父母盘问,以及废了好大一番口水,重点解释了为何只穿着一条内裤回来,才在父母怀疑的目光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只感觉心力憔悴。他是这种人吗?心好累!明明做了个轰动的大事,干死了一个传奇强者,回家后却还要费心解释为何只穿一条内裤跑回来?要不是怕吓着父母,他都想变身,让他们看看,自己为什么只剩下一条内裤回来。下次战斗时,一定要备上备用的衣服。然而回到房间,还有一位小祖宗等着他应付。他一关上门。贝壳女就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尹若风可怜巴巴地坐在床上,双手捧在胸口,委屈的泪水直掉:“好巨人,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小不点都要被你饿死了!”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原本有些烦躁的尹若风,一颗心也被瞬间熨平了。“是我来晚了,别哭了啊,马上就给你弄吃的!”

尹若风连忙哄道。“呜呜呜……”不红还好,一哄就变得彻底洪水泛滥,泪水止不住的流。“以后……呜呜呜……好巨人去哪里,小不点就去哪里……小不点很厉害的……可以帮好巨人的,可以帮你搬东西,也可能帮你赶走坏虫子!”

“好好好,以后我去哪里,就带你去哪里,别哭了。”

尹若风听得心都化了,一个冲动,伸手一招,那颗贝壳女觊觎好久的红色晶石飞到他手中,递了过去:“看,这是什么,送你了!”

贝壳女立刻忘了哭了,愣了下伸手紧紧抱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好巨人,你是要把这颗最美丽的大大红宝石送给小不点吗?”

“是啊,谁叫你这么乖,这么可爱呢?”

尹若风笑着说道。贝壳女满脸红晕,晕陶陶,回过神来,她顺着胳膊,飞快爬到尹若风肩膀,激动连连亲了好几口:“啵啵啵!”

“好巨人,你是最强大,最善良,最伟大的好巨人。”

贝壳女小嘴抹了蜜一样,开心道,又亲了好几口。“你也是最乖,最可爱的小不点。”

尹若风说道。贝壳女闻言不满道:“好巨人,你少说一个,我是最乖,最可爱,最勇敢,最厉害的小不点。”

辛苦地伺候完贝壳女,又给自己洗了个澡,尹若风总算有时间解决自己的问题。倒是不痛,就是麻还有些涨。不过这比痛更糟糕,痛只是肌体受创,自愈就能解决。麻!鬼知道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特别尾椎骨的部分,都影响到下身了,刚才小便的时候,原本他一个念头都能迎风尿三尺,现在酝酿了半分钟都差点尿不出来。尹若风手扶着腰,一脸忧郁地从厕所出来。用手按摩了半天,却丝毫不顶用。“不会那个什么了吧?”

想到这种严重的后果,尹若风心情一片灰暗。也许以后也只能和可怜的贝壳女相依为命,勉强过一辈子的样子。“为什么每个敌人都往下三路攻?”

尹若风心中恨地想到。自从有了巨人变身的能力后,他的下半身就频频重创,不是小腹、腰子被人暴击,就是尾椎、屁股,甚至……他立刻止住念头。不再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不,我应该还有救,不过先补充一下巨人变身的消耗,吃点东西再说!”

尹若风轻手轻脚地走下楼,父母和妹妹早已睡了,楼下空无一人。走到厨房,发现还要不少剩饭,剩菜也有一些。尹若风也懒得加热,狼吞虎咽地把半锅冷饭吃到肚子,总算把饥饿感压下。回到卧室,瞥了一眼翘着屁股,推着红宝石自娱自乐的贝壳女。便盘膝坐在床上,闭上眼睛进行内视,很快身体内部的景象,就以四维的画面开始呈现。尹若风立刻就发现其中的异常。只见腹部、尾椎等部位呈现出一片异常的红光。这些红光盘踞其中,看着妖艳而又危险,还带着一种干扰,导致这片区域被彻底屏蔽,根本无法内视。尹若风看一会,心中顿时一松。他发现这些能量也不难解决。这股能量许是带着强烈的意志烙印,每当视线注视时,他心神就迅速消耗,与之相应地,红光开始波动,似乎有些维持不住能量结构。他立刻集中心神,关注最重要的腰椎的那处部位。没过多久,最外围的红色能量,就开始崩解,化为流离的无属性原力,很快就被身体吸收,消失无踪。他精神一振,再接再厉,很快表层也开始崩解……十几分钟后,尹若风睁开眼睛,满脸喜色,立刻伸手摸了摸尾椎。他还能摸到皮肤带着一股滚烫的热意,原本麻木也已经褪去,感觉完全恢复了正常。保险起见,尹若风走下床活动了下,发现再没什么大碍,双脚和以前一样灵活。“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等心神稍稍恢复,尹若风又解决其他地方盘踞的能量。足足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身体的异状,才总算彻底解决。……深夜皎洁的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倾泻而出。熟睡中的尹若风,被战机的轰鸣声惊醒,这两天战机出动的频率有些高,或许又有哪个地方出现了问题。自异变后,江南省就没有一天安稳过。被声音吵醒后,尹若风脑子里回忆起昨晚蛮人说的话,顿时再也无法睡着,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靠在床头:从蛮人的话来看,这蛮人好似冲着自己的来的!“至少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杀死自己。”

尹若风若有所思:“要说自己杀的蛮人,也已经数不胜数,有个强大的兄弟叔伯舅,以及什么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过来复仇,取自己性命,也未可能。”

尹若风摇了摇头,很快在心中否决:“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最大可能应该蛮神派来的。”

若说他得罪的蛮神,到现在还活着的,总共也就有两位。一位是狩猎之神,另一位则是秩序之神。前者被他杀了一次,后者则是干掉了他一个重要手下。要说得罪狠的,最有可能采取行动的,估计就是狩猎之神!当初,他可是骗了他两次,还把他耻辱地暴揍了一顿,最后一脚踩死,以狩猎之神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估计早已深恨在心了。“不会真是如此吧?”

尹若风暗道,脸色微沉,不过这种事情倒很好确定。随即立刻闭上眼睛,进入记忆虚拟世界,进行了一番套话,又再次杀了那蛮人一次。半分钟后,他睁开眼睛,一脸阴沉。果然,这传奇级别的蛮人就是狩猎之神派来诛杀他的。“妈的,幸好当时没在家!”

尹若风感觉一阵后怕。要是当初在家里,万一一时没注意,即便最后他把蛮人杀死,恐怕父母和妹妹也难免波及。……东宁战场。其中一处山脚下。夜色下,这里碉楼林立巨大的探照灯扫来扫去。一阵风吹过,远处的山林沙沙作响,影影瞳瞳。一座碉楼上数名瞭望员,拿着望远镜,一寸寸观察,这时其中一名瞭望员发现了什么,立刻拿起电话:“21 45区有情况!”

几秒后,一门速射炮试探的开火,炮弹落到山腰,暴起一团团火光。十几个阴影,迅速朝四处散开,快速地在丛林中移动。炮火立刻密集起来,夹杂着重机枪子弹哒声。“呼!”

一颗手榴弹飞过数百米远,精准地穿过碉楼的孔洞。“轰”的一声巨响。其中一门火炮立刻熄火。下一刻,在后方一直不动的几门重炮终于发威。“轰!轰!轰……”……真正和蛮人的地面战争,事实上人类应付的并不轻松。随着时间的推移,蛮人已经变得越来越狡猾,越来越难缠,逐渐适应了人类的战争节奏,再也没有蛮人,面对枪口,还傻乎乎地一动不动,不知道躲避。一些蛮人甚至开始学习使用人类的武器。这里的战争打打停停,已经持续了半年,蛮人各种突袭暗杀从未停过,再加上大量或是裹挟,或是邪*教徒的人类伪军,好几次都被突破防线。军队伤亡惨重,短短半年时间,士兵已经减员超过五万人。整个东宁市,虽然在轰炸机反复轰炸下,早已残桓遍地,前线也推进了十几公里,然而战争却依然顽强地坚持坚持得下来,大量的蛮人源源不断从通道口涌出,赶赴战场,战争反复拉锯。核武器是能一劳永逸,不过这种武器,蛮神不出,或非危急关头,轻易不会动用,上面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特别是在自己的国土上扔下核弹。直接核平东宁倒是轻松了。下一次,若是蛮人再进攻下一个城市,难道又再次核平。到时候蛮人倒是没杀死多少,大夏国自己的民心却是先崩溃了。……这几天蛮人突然加紧了攻势,疯狂地冲击前线,让形势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不少蛮人突破防线,流窜到周边城市。各种坏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特别是周边城市针对性的斩首行动。东宁战区指挥部敏锐地嗅到战争的气息,风雨欲来。一场真正的大战即将来临!第二天,还没出去,张妙妙就早早地过来提着滋补品,过来慰问了。显然是知道尹若风的作息的。别墅一楼的会客室内。“这是野生的紫龙须,最是补充元气,滋阴壮阳,加速愈合伤口,对受伤体虚的人效果很好!”

张妙妙笑着说道。她穿着浅色系大开领的公务套裙,腰部纤细,身材凹凸有致,浅黑色的丝袜,凸显着腿部特别修长,整个人带着淡然而知性的气质。尹若风好奇地拿过一包不起眼塑料袋,看着里面一根根紫番薯一样的东西,忍不住问道:“野生的?”

这东西他最熟悉不过,他小时候体弱多病的时候,这东西就经常吃。泡茶,打粉,以及口含……那时候,正是这东西最流行的时候。不过效果也是相当不错,吃了半年之后,他就再没生过病,身体也变得强壮了许多。二十年来对异世界的接触,让人类很是发现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很多已经移植到地球,成功量产,像人工种植的紫龙须,已经广泛用于保健品和制药业,去药房购买,一斤也就一两千块左右。不过那是人工种植的,异世界野生的紫龙须,完全价愈黄金,数量稀少,关键是根本无法在市面上买到,这些药材受异世界原力滋养,效果和人工种植的相比,表现得完全像是两个不同的物种。而这一大包已经烘干的干货,都足有一公斤重。“这是以前从探索者手中收购的存货。对了,您的伤还好吧?”

张妙妙关切地问道,后一句才是她过来的主要目的。见到尹总顾问面色红润,顿时松了口气,现在各地形势紧张,受到袭击的不只是河东市,若是尹若风再出问题,那就糟糕了。“只是些皮外伤,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尹若风说道。“还是不能大意的,这几天您最好不要洗澡,以免感染,每天都要对伤口消毒,也不要吃辛辣的食物。”

张妙妙柔声细语道,脸上明显带着不信。哪有这么快好的,昨晚看到的时候,还在汩汩流血呢,伤口都有一个明显豁口,一点都不像什么皮外伤。就算武师体质好,起码也要几天到一星期才能完全愈合吧。她觉得应该向省高官建议给总顾问安排个保健医生。他实力再强,也只是十八岁的大男孩,根本不会照顾自己。“我伤已经完全好了?”

尹若风忍不住强调道。要不是直接掀开肚皮有些不雅,他都想让她看看。“我知道,那总顾问这几天您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您了!”

张妙妙自说自话道,说着站起来。……起身把张妙妙送到门口。尹若风郁闷抓了抓头,自己说话怎么就没人信呢?“这小姑娘谁啊,挺漂亮的。”

尹母好奇地问道。什么小姑娘,我都可以叫阿姨了!“省政府的!!”

尹若风说道,随即从会客室的桌上拿过那包紫龙须,对尹母道:“妈,这包野生紫龙须你们吃吧!”

“这是野生的?”

尹母接过后惊讶道:“这东西听说很补的,还是你自己吃吧!”

“以讹传讹罢了,我一个武师,吃了也没用,妹妹估计也差不多,你和爸吃了。”

尹若风道。“我们才不要吃,太浪费了,等过年时,送人吧!”

“随你!”

尹若风也没什么异议。随着几次神血服下来,如今父母的体质,都已经堪比武者,整个人也年轻了不少,再吃这种东西,估计也没什么效果。……尹若风骑着自行车走出门。忽然抬起头,看到五架战机,列成编队轰隆隆地飞过。这几天战机出动的频率实在有些高,尹若风心中隐隐担忧,经过报亭时,他停下自行车买了份报纸,发现这两天袭击省市政府的事情,只是在不起眼的角落稍稍提了下。并没有多做宣扬。估计是为了安抚民心。尹若风翻阅了一遍,便把报纸扔到垃圾桶里!……异世界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道闪电的如银蛇飞舞。一人一鸟,两个身影在半空,相距千米摇摇对峙。恐怖的气息,犹如灭顶之灾降临,让大地无数的野兽吓得瘫软在地,大小便失禁,哀嚎遍野。“伟大的狩猎之神,我从没有的得罪过你,也没骚扰过你的信徒,为什么不放我一条生路。”

一只毛发散乱凄惨巨鸟,恐慌地说道,声音尖利。“不,杀了你可不是我的目的。”

狩猎之神笑着说道,这是一个完全是人类形象凝聚的微弱神力的化身,这一年来,随着和人类信徒的信仰逐渐稳固,信徒越来越多,他已经不自觉地开始适应性地改变,这具化身就是这种影响的结果:“凯莫拉,果然神如其名。”

(凯莫拉:通用语意为天空之翼)“我带着诚意而来,只要臣服于我,以后你就是受我庇护的属神,还可以让你成为真神,不然今天只有死!”

祂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眼中却熠熠生辉。神在异世界最大的桎梏,就是飞行速度缓慢,这种能天生飞行的半神,简直是天生为地球的战争而生。这段时间,祂可不是什么都没干,为了彻底的收获那片膏腴肥美的无主信仰之地,祂比前一百年来全部加起来都勤快,每天都马不停蹄,威逼利诱了大量没有实力的强大生物。凯莫拉感觉着对方化身那可怕的神威,犹豫了半晌,在死亡的威胁下,心中羞辱地同意下来:“伟大的狩猎之神,希望您遵守承诺。”

说完祂也不由松了口气。异世界蛮荒、血腥,不仅蛮人处于原始部落状态,同样也包括神明,这是个遵循丛林法则的世界,强者为尊,适者生存。作为半神,对凡物而言,祂自然强大的无可匹敌,令人恐惧生畏,在凡人信徒眼中高高在上。但对于真神而言,祂也只不过一个稍大个而且还会跟祂抢食的蝼蚁,一旦发现向来灭之而后快。祂既没有神国可以隐藏真身,也没有强大实力可以御敌。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夹缝中生存,汲取着少得可怜的信仰,期待有一天,凝聚神格神职,高举王座,成就真神。若是有一个强大真神的庇护,虽然失去了自由,反而是件好事。“我们可以在塔姆的意志下签订契约。”

狩猎之神笑着说道:“只要你为我征战百年,到时候我分给你百万的无主信徒,并受我庇护。”

“一百万无主信徒,征战一百年?”

凯莫拉震撼道。祂心中有些不敢置信,这条件实在太优厚了,完全超乎祂想象。百万信徒啊,大多数真神估计都没这么多。而且时间也只有短短百年,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么优厚的条件,要是早提出来,祂也不会逃啊!“就是如此,你没听错!”

狩猎之神说道,心中暗暗鄙夷,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半神。百万信徒虽然多,但对那个都以亿计算的人口的世界,完全是九牛一毛,攻占一个城市就有了。凯莫拉,一脸狐疑地问道:“没有其他条件,就只有一百年。”

祂知道很多神明都有签订苛刻契约,一旦成为属神,除非主神陨落,就永生没有翻身之地。“当然没有,我是仁慈的神明,等百年后,你就自由了!”

狩猎之神笑着说道,祂对自己效力的属下向来慷慨,祂自然可以签更苛刻的条件,不过到时候心怀不满,出工不出力,就完全适得其反。至于只签订百年,还要等对方能活到百年再说。如果能在位面战争中活下来,到时候祂恐怕早已经成就中等神力,甚至强大神力的神明了。……真正签订的契约,自然比口头上更加复杂,条条框框和约束更多。两神以塔姆意志的名义起誓下,很快一张神力凝聚的契约化为无数的金色的光点,缓缓消散在空气中。凯莫拉感觉心头一松。塔姆既是世界的名字,也是所有生物的起源,据说这位伟大的至高陨落后,祂的意志,也融入了整个世界中,化为世界的意志,祂无所不在,又杳无踪迹。祂只有点燃神火时,才能模糊地感觉到祂的存在。没有神敢违背在塔姆世界意志下签订的契约。不然,轻则神格跌落、灾厄缠身,重则神形俱灭,没有一个神能躲过。……平静了修炼了没几天,尹若风就有了新的任务。这几天东宁周边城市的治安开始急剧恶化,大量蛮人四处出没,邪*教开始死灰复燃,其中最严重的一个城市,甚至连当地的驻守部队,都被趁夜偷袭,士兵死伤惨重。当地的政府,已经无力维持局面。……直升机发出巨大的噪音,尹若风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没人敢打扰他。他查看着属性面板。力量:17.4敏捷:17.7体质:17.3智力:17.1感知:15.4意志:16.3“力量终于到14.4了,又强大了一些!”

这一段时间里,他力量、感知和意志都增加了零点一点。特别是力量,一举突破2吨。“武师的极限力量数据,就是两吨,那我现在岂不可以说超越武师了?”

“好像也没怎么难啊,轻松就跨过去了。”

尹若风若有所思:“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可能是自己体重比常人重的原因!”

由于修炼横练三十六式,他现在的体重都已经快达到一百五十公斤,完全是他这种体型重量的两倍,吨位越大,力量的极限自然也越高。“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是神性生物的原因!”

他睁开眼睛,抚摸着腿上的长剑,不由想起前几天,那个传奇男人的身上的能量:“也不知道这种能量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能量他也有。小腹丹田的那个气旋,一直都在缓缓地壮大。可惜除了能让他自发吸收原力,强化身体外,这些能量犹如死水一般,根本无法调动分毫。他握了握拳头,空气发出一声轻微的爆鸣。前面的驾驶员手一抖,直升机就开始左右摇晃。陪同的张妙妙被吓得脸色一白,忍不住道:“总顾问,这里是直升机,我们在五六百米的高空,为了您的生命安全,您能不能不要搞这么危险的动作?”

这次她过来,是作为省政府的特派员实地了解详细的情况。尹若风干笑了下,他也没怎么用力,只是稍稍握了下。没想到驾驶员心理素质这么不好!他连忙向驾驶员道歉。对于能掌握你生命的人,必须给予一定的尊重。从四五百米的高空坠落,就算他,估计也要摔死。“没……没事,总顾问,请……请您放心,我……我一定安全地把您送到目的地。”

驾驶员紧张的结结巴巴说道。你这样一说,我更不放心啊。尹若风心中腹诽,却不再说话,以免对方心中更加紧张。好在驾驶员还算靠谱。一个多小时后,直升机就飞临东兴市的上空,透过窗户,尹若风发现这里比上次途经这里时,更加萧条了,路上除了军警外,几乎看不到行人,两边的店铺大门紧闭,路面不时能看到残留的血迹。不一会,直升机就在一处大楼天台缓缓降落。他拿着行李和剑跳下直升机。就在这时,远处就隐约传来一阵密集犹如炒豆的枪声。他一个迈步,越过七八米远,走到天台边上,向远处眺望。然而距离太远,又被密集的建筑遮挡,什么都没看到,张妙妙走了过来:“总顾问,你在看什么?”

她显然根本没听到。“这里有点乱,你在这里注意安全,走吧!”

尹若风说道。“别小看我,我可不是普通人,我也是武者学徒呢,以前都考出证件的,不然上面也不会派我过来这里!”

张妙妙笑着说道。武者学徒跟普通人,有什么差别吗?尹若风默默地想到。走到楼下,下面已经有人在等待了,见到两人立刻激动地迎了过来。“你们是尹总顾问和张处长吧,千盼万盼总算把你们盼来了,我是东兴市兰山区区长钱鹏程,现在的代理市长,两位路上辛苦了!”

钱鹏程看着五十多岁,身材黑瘦,穿着一件的老式外套,半秃的头顶上,几根稀疏的头发,在微风中坚强地微微摇摆。若不是自爆身份,尹若风完全看不出这位小老头是一位区长,不,现在的代理市长。他分别和尹若风和张妙妙握了握手,最后紧紧地握住尹若风,嘴角的燎泡都变得油亮起来,声音嘶哑地说道:“尹总顾问,我在人人日报看到你的大名,您能来,我们就放心了!”

尹若风轻轻挣了挣,对方竟恍若未觉,他只好强忍着不适,任由被一个老男人紧紧地抓住手,说道:“钱市长了客气了,我尽力而为,你能不能先松开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钱鹏程反应过来,尴尬了下,连忙松开手:“那我们先去临时市政府,条件有些简陋,希望两位不要在意!”

说是条件简陋,直到真见到时,尹若风才知道,什么叫条件简陋!两人走到大楼的停车场,只见空空荡荡的停车场内,就两辆自行车放在那里。“实在怠慢了,现在汽车很容易受到蛮人的袭击,自行车是最安全的,也不引人注目。”

钱鹏程连忙解释道。“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张妙妙闻言心中一沉,问道。“比我说得更严重,知道我一个正处级的区长,现在为什么是临时市长吗,就是因为排在我前面的,不是临时生病了,就是已经牺牲了,只好我顶上了。”

钱鹏程脸上闪过一丝自嘲,随即叹了口气道:“现在连守卫部队军官都换了一轮了。”

张妙妙面色沉默,如果前几天河东的那个可怕蛮人没有被尹总顾问击败杀死,河东市估计也会变得如此。再多的军队,在斩首战术下,也毫无作用。防卫总有松懈的时候,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钱鹏程热情道:“不说了,总顾问,你坐我的车,没几分钟的事情!”

“不用,我自己骑吧!”

尹若风出声道。“那张处长,你来带你!”

钱鹏程又看向张妙妙,说道“我也不用,我做总顾问的吧!”

张妙妙连忙说道。谁要坐你的车,一身都是烟味和油腻味。对张妙妙要坐自己的车,尹若风自然没什么异议。她估计百斤都不到,他也累不了多少!尹若风一骑上车,张妙妙小跑两步,熟练地侧身坐上后座,自然地搂住他的腰。尹若风身体微微紧绷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等离开停车场的时候,尹若风敏锐地注意到,钱鹏程不是孤身一人来的,还有一个身穿便装的中年人,在路上骑着自行车暗中保护,估计是这里的武者。三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骑行。许是士兵戒严的缘故,路上还算安全,看不出丝毫混乱的迹象。其实斩首战术,对人类有用,也没多大用。一个成熟稳定的政府,没有哪个人是绝对无可替代的,自上而下深入基层的庞大的公务员队伍,哪怕上层全部端掉,也不会发生崩溃似的混乱,而且很快又会重新稳定下来。但若是这种恐惧持续下去,当人人自危时,这个城市也就彻底崩溃了。几分钟,自行车驶入一处戒备森严的公园,最后在一处五六十年代的青砖建筑前停下。上面写着几个红色大字:“人防工事出入口”尹若风面色一怔,从自行车下来。这也太夸张了。简直就像地下党一样。钱鹏程好似感觉到两人的诧异,一边打开外面的铁门,一边声音沙哑地解释道:“为了安全起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然所有人都无法安心办公!”

尹若风点了点头,沉默的没有说话。三人走到里面,才发现里面外松内紧,通道前面两百多米远处,就有两辆装甲车并排排放,每辆两门35mm口径的速射炮,对准出入口。这种炮一般装的都是榴散弹,内装火药及小钢珠或钢箭,铁片等,弹头装有定时引信,能在预定目标上空爆炸或者击中后爆炸,只要蛮人敢进来,哪怕是传奇强者,在这种狭小的无法躲避的空间内,也要饮恨。而且这样的防御还不止一处,每隔一段都有类似的布置。张妙妙看着墙壁上的一盏盏汽油灯,问道:“这里停电了吗?”

现在江南省的主要城市,随着电路改造后,已经恢复供电。“输电线前几天就被破坏了,不过电话还能打的通!”

钱鹏程解释道。到了防空洞深处,人渐渐多了起来。没过多久,暂代的市高官等一行人,就一脸热情地迎了上来。客套过后。市高官立刻把两人请到会议室,讲起了东兴市的情况。尹若风发现,东兴市已经相当糟糕,这几天每天都有袭击事件发生,袭击者数量还不少,而且每一个都不是普通蛮人,不仅实力强大,而且极其狡猾,东兴市本地武者完全无法抗衡,连本地唯二的两名大武者也已经先后牺牲。到现在为止,杀死的蛮人,也仅仅只有五个。每一个杀死的背后,都付出惨重的代价。东兴市位于东宁边上,显然是重点袭击对象。正说话间,门忽然敲响,等市高官说了声请进后,一位秘书快步走了进来,面色凝重凑在对方耳边小声说道:“海城区有少量民众街上散步,喊口号要求……要求……”“别吞吞吐吐,要求什么?”

市高官打断道。“要求不要战争,要和平,信仰归神明,世俗归政府!”

“简直愚蠢,这里面肯定有邪*教分子鼓动!”

市高官猛地拍了桌子,气得脸色涨红,脖子青筋直冒。当着省里的特派员以及省总顾问的面,出了这么大篓子,这着实令他有些颜面无光。东兴市离东宁实在太近了,出于对蛮神的恐惧,以及对未来的悲观,他早就知道有不少愚民,特别是一些郊外的农村,都在暗地里偷偷信仰蛮神,以祈求心灵的安宁。甚至形成一些地下的秘密小圈子。虽然市政府深入基层进行定期反复宣传,并对信仰蛮神的人进行严厉打击,可惜这完全无法杜绝,再加上信仰蛮神,确实产生了一些切实的效果,已经渐渐地有泛滥趋势。“现在情况如何?”

“队伍已经被士兵驱散,不过有一名士兵牺牲。”

秘书说道。“怎么回事?”

市高官脸色一变。“那名士兵在驱散时,被凶手趁着混乱捅了一刀,随后混在人群中,暂时还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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