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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云麒起的爱称叫小麒麟。
云麒听久了也习惯了,只是被他们瞧见冒鼻涕泡的模样,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待他们翻完那本相册,倚靠墙面小憩,他耳尖漫上的点点绯色,才逐渐退去。 歇息到傍晚,他们吃点肉干垫垫肚子,继续跟着何呈峰和卓安往纥市方向走。 “哎呦……” 梁母不慎扭到脚。 她坐在地上“哎呦”个不停,那张布满烫伤痕迹的脸皱在一起,莫名显得狰狞。 梁帆撩开她的裤脚,看一眼以肉眼可见变得红肿的脚踝:“妈,你还能走吗?”“不行不行,我走不了。”
她抓着梁帆的胳膊,示意他背自己走,但梁帆的哪背得动她?只能和池安滢一左一右扶她起来,叫她屈起扭伤的脚,借着他们的力道稳住重心,往前挪步。 挪动五六百米,她瞅着和他们拉远距离的队伍,急得满头大汗,不肯再走了。 “小何,你过来背我一下!”
那声拔高嗓音的命令,让前面的人纷纷停下脚步。
何呈峰:“……” 他不喜梁母命令的语气,但出于职责,只能闷着头往回走。 “你没看见他背了两个包吗?”谢长潇拽着他的背包,神情不悦地瞥一眼梁母。
“我能帮……” “你帮他背?重量还不是全压在他身上?长点脑子行吗?”“你说谁没长脑子呢?!”
“谁问说谁。”
梁母被噎得说不出话。 “妈,算了。”
梁帆觉得丢脸,收紧搀扶着她的力道:“我们不急,慢慢走吧。”
“我不走!”
她怒视谢长潇,胸口起伏不定:“他身为军人,背我一下怎么了?”
“你的脸可真大。”
谢长潇最烦她这样的人:“哪条规定说了军人必须要背你?”
“没规定就没义务了?”
“说起义务,你儿子不是应该最先履行义务么?”
池玥睨一眼她身旁的梁帆,哂笑道:“你怎么好意思要求别人呢?”
“我儿子……” “妈,别说了!”
梁帆沉着脸打断梁母,着实受够那么多双眼睛看来的目光了。
梁母正在气头上,全当没听见梁帆的话,指着他们一阵强词夺理和道德绑架,还闹着说何呈峰要是不背她,她绝对不会往前走一步,表明要和他们耗到底。 她歇斯底里威胁一通,没察觉他们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大脑发育不良的智障。 “太搞笑了。”池云彦被逗笑了,他和谢长潇一起拽着何呈峰,沿着高速路往前:“她又拦不住我们,威胁得了谁呢?”
“可不是嘛。”
谢长潇无视身后的咆哮。 他转首看向何呈峰和卓安:“你们千万别心软啊,像她那样的人就不能惯着。”
“俺不会心软。”
何呈峰又不是受虐体质,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要折回去背人。
况且,他观察过梁母的脚。 她的伤处虽然红肿,无法着地,但有梁帆和池安滢搀扶,靠另一只脚也能走。 谢长潇点头:“那就好。”他们不再管队伍后面的梁家人,一直走出五六公里,两辆开着远光灯的军车,穿过不远处的隧道,行驶到他们面前。 所有人坐上车厢,由驾驶位的军人调头,载着他们前往纥市;另一辆军车则继续开往源城,在路上和其他队伍碰头。 “小卓,我们到纥市住哪儿?”
有人关心起住宿的问题:“官方给我们安排吗?”
“还不清楚。”
“你们领导没说啊?”
“没有。”
当时的情况紧急,确实顾不上考虑住宿,他沉吟道:“我明天问问。”
他们次日上午到纥市基地。 卓安在他们登记信息的同时,找到和他对接的工作人员,问清楚住宿的问题。 如实告知众人:“基地给你们安排了大通铺,你们愿意住的话就跟工作人员走,不愿意就自己租房或在帐篷区搭帐篷。”
“大通铺是多少人一间?”
“五到八十。”
“那么多?太不方便了吧。”
有位大姐撇撇嘴,一想到要听别人的呼噜声度日,就不乐意得很:“我家在源城交了好几个月的房租呢,你们就这么打发人呀?”
工作人员:“源城过来的居民少说也有三千人,咱们基地确实没有那么多房间,就连大通铺也是临时用仓库改造的,请你们理解一下,先跟我安置下来吧。”
“大通铺要积分嘛?”
“目前不收积分,但从下个月月底开始,每月要交200分。”
“……” 一众居民拖着行李,围在工作人员身旁询问不同的问题,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堪比菜市场,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池玥给卓安和何呈峰打声招呼,便拿着基地的手册,一同前往租房大厅看房。 基地目前只剩三居室和别院。 三居室每月要2000积分,中式别院每月要3500积分,比临城和鹤元的住房要贵一些,但胜在两种房型都有家具。 “姐,我们不是要北上吗?”
池云彦上前两步,一脸疑惑道:“没必要租房啊。”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池玥仔细看一眼物资兑换单,淡淡道:“顺便报个仇。”
“什么仇?”
“你死我活的仇。”
念及周围有太多人,她没有多说:“我们就租中式别院吧?”
“行。”
池云彦按耐住好奇心。 他从麻袋里拎出四只野兔、两只山鸡,发觉还差一大截积分,又和他们翻动着背包,拿出各自囤的物资把房租凑齐。 走完流程,闻祈舟根据手册上标的路线,带他们走到人工湖旁边的中式别院。 中式别院共有一间正厅、一间公用卫生间、一间厨房、五间卧室和一间书房。 书房有一张靠墙的单人床,葛沁瑶提出她住书房,余下的人则两两一间卧室。 他们放下行李,简单打扫一遍别院的卫生,再拎着锅碗瓢盆和食材进厨房炒两道菜,煮完仅剩的大米,准备吃午餐。 “玥玥。”
温雅娴抬起头,看一眼对面的池玥:“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怎么你了?”
“他买通我朋友给我下药。”
池玥以那人追求她被拒,恼羞成怒为起因,省去池弘民夫妇的手笔,只提他和那位朋友。
她不能说是前世的事,唯有改一下时间和地点:“那会儿酸雨刚结束,我从酒店跑出来也没见到人,还是祈舟找朋友打听,才知道他来纥市投奔他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