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月也很平顺。”

苏然问：“所以，是第三个月出事的？”

老高点头：“是的。”

苏然又问：“你为什么会怀疑跟你们请回来的家神有关系？”

老高迟疑地说：“美婷猜的……”苏然看过去。老高顿时不假思索地将妻子的猜测全部说出来。原来，即使结婚了，但是老高一直跟父母一起住，而妻子王美婷并不是这个家里最渴望有孩子的人，老高家最渴望夫妻俩怀上孩子的是老高的母亲，所以，除了请回来的家神，除了老高夫妻俩拜得次数比较多之外，高母更要勤奋。老人家岁数大了，容易睡不着，很多时候，王美婷起夜，就看见高母虔诚地跪在厅子中央，对着他们请回来的那尊家神，三跪九叩。王美婷还担心老人家年纪大，这样折腾受不住，私下提醒老高很多回，让他去说说老母亲，老高深知老母亲的想法，只叹息一句，说“随她吧。”

便没有去管。然后，不知道高母从外面一起跳广场舞的队友口中听说的法子，回来后，拜祭着拜祭着，开始变花样了！最开始，老高夫妻俩按照朋友的吩咐，只是给家神提供一些新鲜水果，糖果饼干，每隔一周一换，因为高母接手了这些贡品，贡品升级了，从简单版变成豪华版，光是水果糖果饼干那些怎么显得诚心？高母给准备了肉！从简单的煎鱼，烧肉，到一整只鸡鸭鹅，从贡品一周一换，变成三天一换，再到一天一换，反正换下来的贡品，家里人可以吃，不算浪费，怎么才能显得她诚意满满，高母就怎样准备！王美婷发现高母有等所有人都睡着了，她才起来夜拜家神的时候，高母也就是意思意思跪几分钟，可现在跪拜的时间越来越长，最近，是一边跪拜，老人家口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几次无意撞见的王美婷有种感觉，高母是在跟人对话！从厨房喝完了水回房的王美婷赶紧喊醒了睡梦中的老高，心惊胆战地将她的发现给老高说了，老高当时还不以为然。老人家就是想他们生个孩子，给老高家留后这点执念，强了一点！她有这个精神去折腾，就让她去，只要不影响身心健康就可以了！直到，这两天，谢军洪出事了，他跟着张伶俐奔波，两天没着家，手机也没电了，但想着，公司有信得过的人管，家里有妻子照料，两边他都打过招呼了！短短两天不会出事，而且，他亲眼目睹的那些事情，也确实需要点时间去消化，便懒得给手机充电。谁知昨晚从警察局被放出去，一回家，王美婷就脸色发白地拉着他说，老母亲很奇怪。老高还记得昨夜里妻子紧紧抓住他手，嘴唇颤栗说的那番说话。——“我之前就跟你说妈不对！你不信！你这两天没着家，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什么事？”

——“妈买了好几只鸡鸭鹅回来，活生生的！”

——“她养着吃？”

——“我也这样以为，但是问她也不说，直到，前晚，我刚睡着了，听见厅子很吵，鸡叫得很惨！走出去一看，差点没吓死我！你妈拿着刀割到鸡的脖子上，那血滴落碗上，足足攒了一大碗，然后你妈就拿着那碗血，端到家神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