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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走马灯式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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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天后,“我”终于收到了一封信。信却不是她写的,是她父母给我写的信。信里说,柳意从家中逃出来,想来找“我”,在路上的时候却遭遇了车祸,现在情况危重。他们求求“我”是放过他们的女儿,不要再去祸害她了。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可是当它们连在一起,我却看了好久,都没有看明白。“我”放下信,从教室里跑了出去,“我”想去看看柳意,一眼就好。可是“我”的这个愿望也未能实现,他们抓住了“我”,将“我”关在了宿舍里。他们说“我”不知悔改,让“我”好好反省,否则就要将“我”送到精神病院。其实到哪里“我”都无所谓,“我”只想见柳意。宿舍的门被打开,“我”以为他们终于愿意放了我,可是进来的,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她通红着眼眶,问“我”,“我”还想害柳意到什么时候?非要害得柳意家破人亡不可吗?“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却生出了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果然,她又哭又笑地告诉“我”,柳意已经死了,伤重不治,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柳意。这几个字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我”问她,能不能让我去见柳意最后一面。她鄙夷地看着“我”,甩开了我的手,什么都不说,留给“我”的是一扇从外面锁住的门。“我”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太阳落下,又看着它重新升起。“我”知道,“我”的等待不会再有结果,因为,柳意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她被“我”害死了。事情本不该这样,如果一开始,“我”就拒绝她给我的温情就好了。奇异的是,“我”并不觉得有多么难过,只感到一种深深地寂寥。柳意于“我”是什么,“我”已经有了答案。“我”趴在桌子边,最后一次,给她写了一封信。——柳意,“我”来找你了。你走慢点儿,等等“我”。******回忆的片段到这里戛然而止,它从我的大脑中渐渐退离,因为意识处于同一空间之内,所以我很清楚,它对我没有任何恶意。大脑的胀痛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感知能力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的眼前一片黑暗,耳根处相当灼热,就像着了火。我睁开了眼睛。正对上一张大脸。惊得我连忙伸手推开了那张脸。——白大佬,我知道你长得很帅,但是凑这么近,你的脸在我视野里都变形了,很吓人的知道不?白渊坐了回去,审视着我,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语气太严厉,我条件反射地回答:“云峥。”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在学校教务处大楼附近,你开车差点撞到我。”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xxxx年x月x日……”我终于炸了,怒瞪白渊,“你查户口啊!”

白渊叹了一口气,“没有,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还是不是你。”

我感到莫名奇妙——我不是我,还能是谁?白渊解释道,“之前让你做的事情,其实就是请鬼上身。这是很危险的一个办法,因为某些鬼魂进入人体之后,便不愿意离开,它们会和生人本来的意识相对,想法设法地杀死人本来的意识,而后鸠占鹊巢,占据人的躯体。”

他深深地看着我,“还好它对你没有什么恶意。”

我点点头,我自然能感觉得到,手脚慢慢地能动了。我这才发觉自己皮肤冰冷,浑身僵硬,连忙去抱了一床毯子裹在自己的身上。“这是鬼上身的正常现象,缓一会儿就好。”

白渊说着,递给了我一张手帕,“擦一下。”

我莫名其妙地接过这方手帕,不明所以地看着白渊——擦?擦什么?白渊捡起手帕在我脸上一按,再放下手帕的时候,上面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水印子。我赶紧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竟然满脸都是水渍,而这水渍,却是我流出来的眼泪。我大为窘迫,拿着手帕胡乱地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可是泪腺就像坏了一样,即便前边擦干了,后面又会流我一脸的眼泪。我干巴巴地跟白渊解释,“我真的不想这样,这跟我没关系。”

白渊一反常态,并没有嘲笑我,反而表示了了解。我坐在那里默默地流了半天泪,打湿了白渊的帕子,流得我都觉得自己快要脱水了,眼睛也是又红又肿,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我从冰箱里取了些冰,做了个冰袋敷眼睛,又如牛一般一连灌了好几杯水,这才感觉好了一点儿。白渊一直沉默地看着我。我转了一圈,回到了椅子上,桌上的一碗水已经恢复了平静,水面波澜不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白渊敲了敲桌子,问我:“说说吧,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所看到的全都告诉给了他。即便那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依然“感同身受”,到现在心情还跟低沉。“你说被她一直等着的那个人,叫做柳意?”

我点头,“她等了她十一天,最终等到的却是柳意的死讯。她受不了这个打击,最终选择在宿舍里,割腕自杀了。”

我按了按自己的心脏,那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她”在生命最后时刻的绝望。同性之间的感情,现在都不一定能够被大众接受,更别提是那个年代。人们皆以有色的眼光,看待一切跟他们的认知相悖的事物。只要是不同,皆被视为错误的,有问题的,甚至是病态的。可想而知,在这段感情被人发现以后,两个女孩子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多么严重的打击。为了成全一段感情,落到了二人双双死亡的后果,但是错的是两个当事人吗?不,错的是当时那严苛的社会制度。“那她自己,叫什么名字?”

“姓丛。”

我记着写在纸上的那三个俊秀的汉字,“丛萧萧,丛林的丛,萧然的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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