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心急也没有用,只能线破开石门,才能将冷云昔他们救出来。冷静下来之后,萧远归集中精力,仔仔细细观察着石壁上面的纹路,或许,能够破解石墙的关键,就在于墙上的纹路。萧远归在想办法,石壁里面却已经走过了四季,从炎炎夏日走到了寒冬。炎炎夏日让冷云昔他们极度脱水,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马上就会被太阳晒化。但到了秋季,一切都变成了秋季该有的样子。没有夏日的炎热,脱落的树叶,微凉的秋风,让人一下子感觉到进入秋季。对于这一奇怪的变化,小丸子和冷云昔都感觉到神奇,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秋季的时间很短暂,每过多久就变成了凌冽的寒冬。和方才热得似乎要将人烤焦的夏不一样,现在的冬,给人的感觉似乎会把人冻僵。好在,因为有了刚才夏天给冷云昔的经验,冷云昔提前做了准备,给冷云昔的影响倒不是很大。这边银装素裹,萧远归那边却还是在寻找机关的阶段。“这些纹路,一定有什么蹊跷。”
墙上纹路太浅,基本上要凑很近才能看得见,但石墙很大,凑很近只能看到片面,不能观看大局。萧远归思索了一会儿,索性就地取材,用有颜色的汁液顺着整个墙面的纹路开始描绘。起初只是一个角落,但越到后面,能看到的部分越多。萧远归发现,这纹路不是普普通通的为了美观而做出来的纹路,这些纹路,显现出来,就像是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或者说,图腾一般的存在。等到萧远归将所有的纹路描绘出来,陡然发现,这是一头野兽,一头凶狠的野兽。它的样子,让萧远归不由得想到之前在峡谷袭击他的那头野兽,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样。萧远归描绘纹路用的汁液,是一种红果子的汁液,到了最后,因为果子不够,索性划破手指,继续描绘。直到全部画完之后,萧远归才发现,这头野兽仿佛是从地狱走出来一样,带着血腥和罪恶,让人不寒而栗。整只野兽都是红色,它的眼睛更甚一筹,就想是真的眼睛一样,让萧远归不由得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眼睛上面。萧远归盯着画上的野兽的眼睛,仿佛像是在看着一头真正的野兽。“眼睛……”萧远归喃喃道,似乎发现了什么,观察着野兽的整个眼睛。野兽呈现出一种卧着的姿势,像是在休息,更像是在蛰伏着,等待着重生的时机。两只眼睛犹如神来之笔,给野兽增添了一份野性。本能地,他开始怀疑眼睛,是不是就是打开石壁的关键。虽然还是有些不确定,但他却想尝试一下,说不定,就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走到石壁面前,伸出手,抚摸着眼睛的轮廓,果然发现眼睛周围有一丝的松动,像是专门留下的。“果然如此。”
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萧远归笑了,因为破解了这扇石门的谜底,就可以找到冷云昔,救出冷云昔了,让他如何不高兴?在眼睛处用力一按,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声,石墙就像门一般开始转动,等到给出了一个足够让萧远归通过的空间,萧远归连忙冲了进去。“娘亲,我好冷啊。”
小丸子看着漫天的大雪,搓搓手,揉揉脸,鼻子已经被冻红了,但好在,并不像之前夏天那样难受。冷云昔将小丸子护在怀里,不太暖的手握住小丸子小小的手。“爹爹很快就来了。”
小丸子很懂事地没有说话,继续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刚才秋天的时候,冷云昔就预感到会变成冬天,用了最短的时间,做出了一个可以挡风的地方,就是这一个小小的用树枝搭建起来的地方,帮他们挡住了一部分的寒气。一开始还有掉落下来的树叶可以作为柴火燃烧,但后来,雪逐渐变大,浇灭了火,就只能互相依偎着取暖了。但即使这样,还是觉得冷,冷云昔将小丸子护在怀里,用身体抵挡寒意。“爹爹什么时候来呀?”
小丸子问道。在这里面度过的时间不过一日,就无比想念萧远归,不仅仅是小丸子想,冷云昔也想。萧远归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冷云昔和小丸子都知道,所以就更加期望着和萧远归见面。小丸子说出这话没多久,外面的雪忽然间就停了,原本冷冽的寒风也停止了,细细分辨,竟然能够听见什么东西发出的沉闷的声音。“云昔,小丸子?”
萧远归终于破开石门,却没有见到冷云昔,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突然间又悬了起来,嘴角的笑容突然间变得僵硬。小丸子听见萧远归的呼喊,一骨碌从冷云昔的怀里起来,语气里面带着兴奋道:“好像是爹爹来了。”
说着,窜了出去,蹦蹦跳跳几下,就见到了萧远归朝着这边走来。“爹爹!”
小丸子喊道,蹦蹦跳跳跑到萧远归面前,抱着萧远归的大腿,撒娇一般道:“爹爹你怎么才来?”
见到小丸子的那一刻,萧远归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有种像是自己一直期盼的什么东西终于实现,不,更准确地来讲,叫做失而复得。小丸子跑了出去,冷云昔怕他有什么危险,也跟了出去,见着小丸子蹦蹦跳跳跑到萧远归面前,抱着萧远归的腿不肯放,那一瞬间,鼻尖突然一酸,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萧远归将小丸子抱了起来,逗得小丸子咯咯直笑,一回头发现冷云昔站在后面,挥手欢快道:“娘亲,爹爹来了,爹爹来了。”
冷云昔点点头,眼睛有些湿润,笑着道:“是啊,爹爹来了。”
她看着萧远归,眼睛里面有着不知名的莫名的感觉。萧远归抱着小丸子,走到冷云昔面前,垂眸看着她,见着她眼里微红,愧疚涌上心头,若不是他来晚了,冷云昔何至于受这个苦?见着小丸子稚嫩的脸上有着懂事,心中更是发苦,却不知道如何说。最终,他只说了四个字:“我来晚了。”
是啊,他来晚了。冷云昔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