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棠完全没想到墨云景会用这种方式,他明明就是个不会谈恋爱的直男,可是他有时候的做法又这般出乎人意料。安雪棠这会儿心里只觉得甜蜜至极,简直爱惨了这样的墨云景,这样只对她好,只暖她一个人的墨云景。世人都传北疆王凶戾残暴,可只有安雪棠知道,这个男人暖起来是如此的让人沉沦。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冷,可他的心是暖的,哪怕这些年来见惯了所谓的人情冷暖,哪怕这些年所谓的亲人伤的遍体鳞伤,可他内心深处依旧有自己的坚守。他的人生有自己的底线,该杀的人他一个都不会留,不该杀的人,他也绝不会滥杀无辜。墨云景问出话后,他漆黑的深邃瞳眸盯着安雪棠,见她只是呆滞着没有回应他的话,他微微眯起眼。紧接着又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沙哑着声音开口,“糖糖这般不说话,我就当你还晕着,那我便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你恢复。”
听着他这番耍无赖一般的言论,安雪棠轻笑一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阿景,你想吃我豆腐就直说,干嘛要以这种方式?”
墨云景并没有否认吃豆腐这番说辞,他只是勾唇微微笑着,“糖糖不喜欢?”
他的低音炮听在安雪棠耳中,她只觉得全身都是酥酥软软,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悸动的厉害。所以安雪棠明明是很聪明很古灵精怪的一个人,这会儿时不时的被他迷住,呆愣的劲儿一阵一阵的,惹的墨云景失笑出声。他双眸含着深情,这会儿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这张几乎夜夜在他梦里出现的脸,他低沉暗哑的声音缓缓开口:“糖糖,我带你去个地方,过两日我们再进京。”
安雪棠当即点头,“好。”
她完全不需要问他到底会带她去什么地方,她只知道只要是他带的,不管去哪她都乐意跟着去,对他的信任来的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前世的她能相信的人很少很少,哪怕是同一个组织的伙伴,她也不敢完全相信,因为大家进入组织都有自己的目的和利益。尤其是杀手这一行,指不定哪天哪个人就花大价钱让人要了她的命,身为杀手的其他伙伴恐怕会为了钱要了她的命。她们那一行,人与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到如今,前世被所谓的朋友推下悬崖的那一刻,她还历历在目,那种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推下万丈深渊的感觉让她至今都无法接受。正因为这个事儿,所以她一度以为她永远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谁能知道她自从遇上了墨云景,她便全身心的相信他。还有凤鸣,她自己都没搞清楚,为何能如此相信他们?他们的出现就好像命中注定,她的信任也来的这般莫名其妙,她倒是想怀疑,可潜意识里的信任让她没办法生疑。……白光宫此时白枫表情阴沉,他坐在主位上,还有几个人拱着手站在他跟前。“宫主,安小姐已经被北疆王接走,我们的人一靠近北疆王身边就会被他的人发现了,所以属下们只能守在城门,等着他们回去。”
说话这人,要是安雪棠她们在这的话就会发现,这人正是带头帮她们与离剑派交手之人。若是让安雪棠知道帮她们的人居然是白光宫之人,她心底肯定会更加的困惑,深深怀疑白光宫的目的。按理说,白光宫之人应该是恨不得杀了她为白枫以及白龙谦他们报仇才对,毕竟她差点杀了他们。可这一次这些白光宫之人为何会出手替他们解决离剑派的人?!白枫听这下属说完之后,他眯了眯眼,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墨云景将她接上后两人就单独离开了?”
“是,凤谷主带着其他人离开,就连北疆王身边的云六等也先回了京。”
白枫抿嘴,默了默又问了一句,“两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方向通往的应该是金川寺。”
金川寺……听到这个名字,白枫嘴角微勾,眼底不自觉的眯了起来,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在手里晃了晃,自言自语似的开口道,“墨云景……看来是想带着她去见那个女人了。”
说话间,白枫冷哼一声,紧接着他犀利的眸子看向跟前的属下,“方才你们说离剑派的人想取安雪棠的性命?”
那属下微微颔首,“是,从他们的对话中属下得知,安小姐前不久得罪了离剑派,她似乎是直接灭了离剑派在北疆的分部。”
“不仅如此,她还将离剑派的毒师给杀了,如今毒师的师弟想要杀了安小姐,给他师兄复仇,不过那人今日已经被安小姐身边的婢女一刀毙命。”
白枫眉头微微挑眉,随即失笑一声,“真不愧是本宫看上的女人,她居然能灭了离剑派在北疆的分部。”
说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枫表情忽而沉了下来,他犀利的看向那位属下,冷冷的开口:“你立即去给离剑派送个口信,安雪棠这女人是本宫的,谁也不能打她的主意,就算要她死,她也只能死在本宫手里,谁也不能跟本宫抢。”
在他眼里,安雪棠是他的猎物,除了他,谁也没资格处置安雪棠。安雪棠的生死,只能掌握在他手中,要她生要她死,都只能由他来决定。那属下赶紧应了声是,然后快速跟白枫告辞便去找离剑派的人。刚把这些属下赶走,白寒和白恒立两人便缓缓走进来。白寒手中还拿着瓶瓶罐罐的东西,白寒先前虽然被安雪棠打的半死不活,可如今还是在白恒立的医治下好了许多,至少能自由行走,被断掉的手也好了许多。接下来再好好的调养一个来月,他定能完全恢复。不得不承认,白光宫的蛊师不仅蛊术厉害,他的医术也绝对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白枫身体上的伤在白恒立的亲自医治下也好了不少,现在的他只要不使出全部的实力,对付一些人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