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我就离开了部落前往泰坦城，多亏系统掌握的猎人技能，一路上我虽然风餐露宿，却也没有饿着冻着。行走于大山之间，欣赏沿途的风景，可以看见这个异世界的大自然的许多瑰丽之处，也能吃到许多奇形怪状的动物植物，倒是不觉得无聊，但随着时间推移，渴望改变现状的心愿反而越发强烈，终于，在一次偶然间猎杀了一只魔兽时，这样的格局迎来转变。那是一匹独行于荒野中的疾风狼，游戏里实力最低阶的魔兽，倒霉的家伙还没意识到危险，就被暗处袭来的羽箭精准地爆头，它惨叫哀嚎着，瘫倒在雪地上痉挛挣扎数分钟才彻底死去，流出的液体染红积雪，风一吹过就立刻冷却了。伟大的法神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一见到疾风狼，立刻想到拿弓箭，立刻想到吃狼肉，立刻想到挖魔核，立刻想到卖钱，立刻想到金币，立刻想到逛窑子。冒险者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飞跃。我不想逛窑子，但我也确实从被系统忽略掉的魔核那里联想到金币，又藉此意识到某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人在江湖飘兜里得有钱，不然处处犯难，去魔法学院学习知识暂且不知道要不要交学费，但可以肯定的是吃饭要钱，买生活用品也要钱。这些都需要提前准备，当然也可以到了地方再想办法赚钱，只不过我是个习惯未雨绸缪的人，我最厌烦的就是去完成一件事之前，没有准备周到，临到头来再想办法然后又牵扯出更多事端。系统比较死板没有考虑太多，就这么把魔核当做垃圾扔掉了，没想到自己也差点忽略，确实令人羞愧，不过这同样是个机会，我心想，或许能够藉此改变现状——我想要改变被系统囚禁的现状，我逐渐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我有了新的欲望，我不想只是简单的活下去，我想要重获自由，哪怕只是短暂的几分钟也好，如何获得自由呢？自然是主动争取，让系统认为自己具有价值，获得与系统平等的地位，这才有重获自由的可能性。我很惊讶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甚至于心中产生强烈的期待感，有股热流划过，那是消失已久的热情，看来我并非想象中那般恶劣，毋宁说，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愿待在笼子里过完一生，再往远大一点的方向讲，大多数人并不是讨厌碌碌，而是惧怕碌碌后仍旧无所作为。我回想起自己废宅时期，也会时常讨厌自己的堕落，多次试图改变受人鄙视的生活，但我的惰性与付出后得到的回报的不对等性促使我驻足不前，我有时受到刺激心血来潮会做些东西，但仅仅是三分钟热度，很快，我又重新变成那个自我厌恶的废物，可一旦跳过那段付出努力却只能得到低收益的时期，直接站在极高的高度，努力就可以获得丰厚的回报，那么不仅我自己，想必许多人都会对生活充满热情。而系统就相当于一个外挂，可以帮助我跳过这段时期，系统记忆力与理解能力的强大，使得我不需要付出太多努力就能轻易掌握知识，却也有缺陷，我的思维是片面的，虽始终具有明确目标，为了完成制定的目标，充满行动力，每时每刻都围绕着目标运行，可盲目的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又有何用呢？正如一开始所说，系统彻底厌倦做一个程序，这才企图体验人类的生活，希望获得某种改变，亦或者可称之为救赎，我认为，这个救赎的核心其实是指人类的情感，简单说，系统希望理解人类的情感，探明生命的意义。因此，我便不认同系统如今的做法，单纯模仿一遍我的人生并不能使系统获得丝毫升华，于是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系统，想法主要分为两方面，一是建议系统提前攒钱，二是关于自己的自由问题第一条对两人都有好处，我认为系统没理由拒绝，不过如此郑重的与系统之间展开交流，心情还是颇为紧张忐忑的，第二条是个平等交易，我获得自由的代价是帮助系统获得人类情感，至于我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暂且是个未知数，但至少需要尝试，我想，否则自己就真的无可救药了。在经过一段难捱的沉默后，系统给出如下答复：“系统决定采取宿主的建议。”

“系统与宿主签订契约，每周与宿主轮流使用身体，作为代价，宿主需要帮助系统获得人类情感。”

“系统正在寻找距离最近的金币！”

旋即，又奔跑起来，笔直朝某个方向前进，让我不禁怀疑，系统是不是自带寻路功能。对哦？系统本身就是游戏，而自己现在正身处于游戏世界中，是否可以理解为，系统就是这个世界的至高神，拥有最高权限呢？此前为了体验人生，所以系统没有展现出非凡的能力，按部就班照着普通人的脚印前行，却并不能代表什么，系统应当可以像网络小说里描述的那样为所欲为，想要什么就变出什么才对。不过外挂开太多很无聊，就按照现在的步调慢慢来，体会其中的成就感与充实感，倒也挺好的。“系统发现金币。”

“系统遇到NPC山贼。”

“系统决定抢劫山贼！”

我连忙看去，从我站着的位置往下看，是一条山间小道，一伙儿凶神恶煞的山贼围聚着，我们手里都拿着刀，站在一驾马车前，处于对峙之中，应该是等待马车里的人掏过路费。很快就看见马车里有一妙龄少女走下来，其人身穿白色裙装，手里拿着一根镶嵌宝石的法杖，头顶的名称是：城主之女莉莉安，初级法师，lv28“这个等级……打10级的山贼估计跟切菜一样吧，奇怪，这群山贼怎么一点都不怕？”

法师的前五个境界分别为学徒、见习、初级、中级、高级，而每一个境界详细划分为9个等级是游戏里的玩法，我穿越过来的这些天，打怪从不掉落装备，也不增长经验值，没有背包系统，生物死了就是死了，尸体永远留在哪儿，也不会像玩游戏的时候一样化为白光消失，除了能探查生物的信息外，与真实世界并无不同之处，我不知道等级设定是本就有的东西，还是系统自动加入的，其实我对于整个世界的背景设定都不甚了解，只以为跟真实世界差不多，但又有某部分细节，总显得诡异，比如刚穿越过来遇到新手村村长时，我就对于NPC的智能程度感到好奇，现在又遇到一群不怕死的山贼，我心中的疑惑重新被挑起，看来有必要找个机会问问系统详细情况。不过现在系统很忙，肯定没时间解答我的问题，系统正操纵着我的胳膊，拿起背后背着的弓箭，宛如身经百战的猎人般，悄无声息走上前准备来一场猎杀——对于系统来说，杀人是没有负罪感可言的，那只不过是换个品种的猎物罢了。只见，我瞄准，拉满弓，嗖的一声，一支夺命的箭矢从山林中飞出！五个山贼死后倒在地上，片刻便化为道道白光原地消失了。淅淅沥沥。萧瑟的秋雨，顺着屋顶大洞滴落进破木屋里，寒意跟着涌进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随着身体的动作，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划破了皮肤，疼痛感促使我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去，一个黑衣人正站在面前，对方的脸部隐藏在兜帽阴影里看不清楚，身材像是个女人。背后就是冰冷坚硬的墙角，此刻，我已经无路可退。我也没打算逃，伸手抹了抹滑落到锁骨处的鲜血，平静地开口说道：“是你呀，怎么，最终还是轮到我了吗？”

我记得这个名字叫做苏念梨的女孩，与我发生交集是在一切最开始的时候，那时候大家刚穿越到这个世界，被迫参加了这场自相残杀的游戏。我与苏念梨降临的位置很接近，之后救了少女一命，两人在深山老林中曾共同度过一段时日，重返人类社会后，我与女孩就分道扬镳再无联系了。几年来经常能听到一个强大女刺客的传闻，那女刺客神出鬼没，刺杀一些完全没有联系的人，其动机让侦探们伤尽脑筋，我却很容易就能猜到缘由。“总共一百个人集体穿越，现在还剩下几个？十个？八个？两只手应该数的过来吧。死在你手里的又有多少呢？两只手恐怕数不过来了，还真是厉害……你就这么想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地球？”

“……我必须回去。对不起。”

念及以前的那份恩情，我一直没有杀掉这个女人，本想留到最后的，但如果到了最后，反而更加狠不下心了。我坦然地闭上眼睛，“动手吧，我不会恨你的，与其像现在这样苟活，不如早点见上帝……这个世界兴许真的有天堂？”

落魄到衣不蔽体沿街行乞的生活，只能躲在四面漏风的破木屋里，蜷缩进墙角尽量不被冷风吹到才能入睡的生活，有什么好不舍的？死或许对于我来说是更好的归宿。冷风呜咽，吹打在苏念梨身上，我拿刀的手很稳当，有很大的把握用痛苦最轻的方式杀掉这个女人，如果不久前没有犹豫，我甚至可以让对方直接在睡梦中死去而不被惊醒。——之所以犹豫了，是因为将要动手时我回想起两人几年前，在那个充满凶险的深山老林里某个山洞中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晚上。“我睡觉很死的，假如你要杀我，一定要叫醒我再动手。”

颇为乐观的少年坐在火堆旁，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喊醒你之后还有下手的机会吗？”

苏念梨神情冷漠地反问，转而藏起来那根被少年发现的尖锐木棍，实际上这只是打算用来防身的，要真论起来，应该小心的是我，这分明是一场自相残杀的游戏，这人为什么救自己？有没有打着什么坏主意还很难说。“我知道你疑惑，如果我说我救你，是因为你长得像我死了的姐姐，你信吗？”

苏念梨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少年将剥好的狼皮放到火边烘干：“再说了，我们都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不可能穿越了，听了主神的规则，就真的……立刻自相残杀吧？”

“你救我时，杀这畜生的手法，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

沉默了一会儿，我将烘干的兽皮递过去，“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苏念梨没有说原因，目光很坚定：“我一定要回去。”

“让我想起来一个叫弹丸论破的游戏，有些人，总有回家的理由，为此宁愿手沾鲜血……我就没有这种理由。”

不知道是不是全给了我的兽皮太温暖，那一夜反倒睡得格外安稳，醒来时木棍还握在手里，少年摸了鱼，正专心致志地放在火上烤，见我醒来，笑着打招呼。就好像刚过去没多久一样。真是……该结束了，死亡不值得恐惧，等待死亡才最为可怕。刀刃泛着冷冽的寒光，微微用力，割破了皮肤——突然，更大的力道反击过来，她的手腕一抖，匕首脱离飞了出去，咣当一声，摔在脚边轻轻颤动着。是谁？“我们是一款充满正能量的游戏，流血事件，杀人，是绝对不允许哒！”

无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是……主神？”

她意外地睁大眼睛，主神自从将所有人强制性传送到这个世界时曾出现过一次，讲解游戏简单的规则，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出现过。“噗噗噗，没错，我就是你们英俊潇洒帅气非凡的主神大人。”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站起身，活动发僵的两条腿。“应有关部门要求，从现在开始，主神空间所有吃鸡游戏的副本规则，主题都要从自相残杀修改成互相帮助！”

“互相帮助？开什么玩笑？”

苏念梨的脸色变得难看。骗人的吧，什么，互相帮助……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努力……凭什么随随便便就给我全部否定掉？“哎呀，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主神反问道。“我们绝对不敢质疑您的决定，”她连忙说道：“只是主神大人，我怕有些参赛者阴奉阳违。您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决出胜负吗？是因为有些人，不按照游戏规则行事，她们非但没有勾心斗角自相残杀，反而享受着异世界的生活，这是规则过于宽松所造成的结果。”

“哦？你的意思是？”

“要加一个严厉的限制。”

“不错，不错，竹烨先生，我越来越欣赏你了，那么……”主神轻声说道：“添加援助插件，所有参赛者每个月援助值低于100，立即处死！”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回地球？”

苏念梨问道。“噗噗噗，累积一万点援助值你就可以回去了。”

临走前，主神捡起地上的匕首，“还有，我们是一款阳光向上的游戏，以后再做出伤害其她参赛者的行为，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一万点……援助值吗？临走前，她看向身旁突然失去了人生梦想的女孩说道：“感到迷茫的话，不妨先跟着我一起走走吧。”

“去哪里？”

“讨个债。”

“发生这么大事情，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我随机应变能力比较强。”

“妈卖批，去厕所偷懒抽根烟结果就穿越到这种鬼地方……喂，那边的，死了没有？”

相貌清纯身穿水手服的少女抖抖长睫毛，意识逐渐恢复清醒。“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被绑起来了？”

醒来后立马发现自己此时的不妙处境，惊慌失措地用力挣扎起来。“别白费力气了，标准的岛国绳艺，越挣扎越有感觉。”

刚才唤醒我的那道贱贱声音再次传过来。虽然不是很明白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短裙底下的绳子真的……魂淡啊！你不说我根本不会注意啊！“快过来，在你还没有被拉上木马之前。”

李智荷闻言一愣，木马？难道这里是游乐园吗？我皱着眉头心中踌躇着到底应不应该过去，完全看不清黑暗中那个女人的模样，只能隐约看到轮廓。父母嘱咐过要对陌生人尤其是女人抱有警惕，而且那家伙的语气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想来对方也应该跟自己一样被紧紧绑住，为了脱困还是过去比较好。很快木偶就听到往自己这边挪动过来的细碎动静，这笨女人竟然犹豫这么久才过来，不适合做队友，抛弃好了。“打火机在裤兜里，掏出来，停，停，掏错了，是裤兜不是裤裆，手再往左一点，对对……”咚地一声橘黄色的火焰升起，刺破黑暗照亮一小片空间。这平日里习以为常的火焰在此时象征着许多复杂的意义。比如，一个名字叫做木偶的智障重获自由，至少在李智荷眼中是这样的。因为那货正在手舞足蹈着如同嗑嗨了一样乱唱，“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还有什么角色来着？”

瞬间木偶停下动作，习惯性地摸着运动服拉锁沉思起来。这人？人格分裂症吗？李智荷满头黑线，“还有暖羊羊和慢羊羊，那个，先给我松绑好吗？”

“别急，你听，有人不对应该是有羊送装备来了，我刚才发出这么大声音果然引起了它们的注意，还留有看守的侍卫说明懒羊羊现在的情况不是太糟，毕竟是新人副本……”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在想什么，同时悄悄躲在了房门后的墙壁旁。李智荷不解地眨着眼睛听着木偶一会儿懒羊羊一会儿新人副本，神神道道的自言自语着，顿时间心情复杂露出关爱傻子的眼神。木偶当然注意到了，不过并没有在意，这可怜的孩子资质太差苏醒太慢，所以根本就没有听到主神的一系列提示。这也证明了木偶的一个猜测，那就是当有人率先苏醒的时候主神就会在公共频道发出系统提示。也就是说并非每个人苏醒后都会再次提示一遍，虽然我们也可以打开个人面板了解任务信息，但肯定会错过一些也许并不会记载在个人面板上面的重要信息。而且新人副本所有轮回者都是被直接召唤进来的，有些人可能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就早已死于非命。真是优胜劣汰的好算计！这样一来资质就变得尤为重要。“哐当，吱啦。”

门开后李智荷就看到一个身穿羊毛制品的衣服，头戴一对塑料假角的“羊”手里拿着大砍刀走进来。女生使劲摇了摇脑袋两根调皮的双马尾乱晃，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这是综艺节目吗？但下一刻木偶就已经狠辣出手，一手刀砍在侍卫后颈上，侍卫当场闷哼一声白眼一翻软倒在地上。“我……”“死了，力气一不小心用大了啊哈哈，来我给你松绑。”

现在有了光芒照进来那青年的模样终于能够看清楚，长相并不是很猥琐反而普普通通。此时我看着地上的死者一脸歉意的笑容，捡起明晃晃的大砍刀往李智荷这边走过来，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淡定。看也不看随手几刀捆绑在李智荷身上的绳子就全部被砍断，甚至连一根乱发都没有受到波及。“你……”李智荷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面前这个没有礼貌的女人再次打断，“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无限流小说但这里是轮回空间，不用质疑真实性或者我脑子是否有问题，你可以选择呆在这里等到游戏结束或者跟在我身后但我不会保护你。”

我语速极快并且吐字清晰的说完这番话，同时手里面也没有闲着，竟然开始脱掉地上尸体的羊毛衣……刚打开电脑，我就收到coda发给我的电子邮件。标题：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正文：我已经迫不及待听到你的感想，你能抽出时间吗？请快些！“当然，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而言。看着电脑屏幕轻轻吐出这句话，我微微移动鼠标，点击邮件附件开始下载。这是coda独立开发的游戏，她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游戏开发者。我与她因为一次偶然相识，虽然素未谋面，但交心已久。我制作的游戏从来不放在网络，而是尘封在硬盘里，不过现在她会交给我来游玩。心中开始期待起来。这次的游戏比以往都要大，足足有两个G。用了大约一分钟才下载完毕，隔壁肯定又在偷网。点击exe格式的文件启动游戏，电脑屏幕瞬间变成一片黑暗。运行不动？我这刚换的1080ti是水货不成？“画面一定很好。”

话音未落游戏终于进入主界面。界面背景是像素风格的一个城镇，城镇的建筑看上去充满异域风情，陈列的设施给人一种科技并不发达的感觉。忽然间一条巨龙从天空掠过，建模栩栩如生，回过头的淡金色眼眸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这背景图片竟然是动态的！而且这条巨龙竟然如此真实，我有种错觉只要自己伸出手就能触摸到飞龙的尾巴！我愈发感到疑惑，心中猜测这应该是个以西幻剑与魔法为背景的游戏。标题栏非常简洁，只有“开始游戏”和“继续游戏”两个选项。没有退出游戏，这不像coda的风格，我是个不会忽略任何小细节的人。我没有纠结太久，点击开始游戏。咔嚓一声屏幕发出刺眼白光，与刚才的黑屏形成鲜明对比。电脑机箱里的风扇突然嗡嗡狂转，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机箱里面飞出来！像是负荷极重，头顶的LED日光灯忽明忽暗，滋滋电流声不绝入耳。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漆黑的乌云遮天蔽日势不可挡，恍如世界末日降临！“哗啦啦！”

窗户玻璃被风吹来的树枝砸碎，暴躁的风雨涌进屋内席卷一切事物。纸张乱飞！脚底下的地板开始抖动，整栋居民楼摇摇欲坠！风吹起我一头乌黑长发，我因为久病缠身导致身体虚弱无比，此刻险些摔倒在地上。下意识想要伸出手抓住什么，来稳住身形的我突然握住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诶？”

这是什么？看着电脑屏幕白色炫光中诡异伸出的洁白手臂，我愣住了。下一刻那手臂突然发力就把我拽进电脑屏幕里！“少爷！这里应该安全……”耳边传来少女稚嫩的声音，但是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画面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