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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变身手机后的侦探记事簿 > 第二百九十二章#乱码(十三)

第二百九十二章#乱码(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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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的最恐怖的东西是什么?一位披头散发面色惨白的女鬼飘在天花板上?发现自己的同性好友的与自己同床共枕?不不不,对于此刻的池欣悦来说,面前这个到处乱晃的并且还是自己的右手的鬼东西才是最让人惊吓的。“听着,不许叫,否则扒光你的衣服。”

她恶狠狠地威胁道,当然他是用意识和池欣悦交流的。然后看着对方满是水汽的大眼睛,说:“该干嘛干嘛去,有什么疑问以后再说。”

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池欣悦应该是被吓到了,先是按照她说的下床然后走到卧室门口,才突然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害怕?自己的右手仅仅是有些奇怪而已,如果他想要伤害自己早就去做了,而且对方从一开始就浑身肌绷的样子,明显是很紧张才装出强势的样子才对啊!作为一个平日里喜欢自已一个人在家看恐怖片的女生,胆大心细的池欣悦很快就发现破绽,然后小脸微黑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喂,外来者,寄居在我的右手里面你怎么好意思对主人颐指气使,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啊!”

她看着面前的妹子,果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不过要是有办法把自己弄出去他倒是乐意的很,所以也没打算回话。池欣悦见没有回应只能自讨没趣,但在确定对方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之后心理上却是平静很多,大步向着洗漱室走去。进了洗漱室想要拿起牙刷牙杯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竟然呆呆的垂在身侧毫无反应,池欣悦顿时有些气恼,喊了一声:“喂,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但是现在请刷牙。”

她郁闷极了,这妮子接受能力太强,倒是他现在逐渐开始处于被动位置。无奈地拿起牙刷,瞅了对方一眼,道:“你倒是挤牙膏啊。还有,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我叫苏小……右。”

好险,差一点就说顺嘴露馅了。好不容易在池欣悦吐字不清的轻点或者这边还没有刷干净之间来回数次,才艰难的完成第一次合作,按理说给女神刷牙他应该高兴才对,但是她并不想以右手的身份去做这件事。接下来是换衣服时间,这段文字已经羞耻到必须打上马赛克才能发布的地步。为了避免她的,池欣悦很果断的命令右手抬起捂住自己的眼睛,这个过程中她没有任何负罪感的欣赏了池欣悦的上半身,暗自思量果然是胸大无脑呢,否则怎么会认为遮住她自己的眼睛就可以挡住我的视线?伺候池欣悦很麻烦,因为她吃饭既挑食又细嚼慢咽,只要她一不下心把粥给铲多了就要被喊停,这样蹩脚的一顿饭下来时间已经是所剩无几。匆匆赶去学校,她特意观察了今天来领取成绩单的同学们,果真看见自己的身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还是人类的这个自己就和原本的自己一样说着相同的话,做着相同的动作,一切仿佛再次重播一样,只不过如今她已经变成两个。下午四点放学后正式开始放寒假,一直害怕自己右手的异常会被人发现的池欣悦总算是松了口气,一个人默默的往回家的路走去。走了一段时间她像是若有所觉,微微转过头却又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只是暗叹自己太敏感了。但她却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另一个自己尾随而来。昏暗的单人卧室里弥漫着腐臭的味道,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躺倒在木,原本洁白的床单因为被鲜血浸泡之后干涸而变成暗红色。我醒来后下意识地瞧了瞧尸体,从腐烂程度上判断死亡至少两个月以上。死者的脸部肌肉被蛆全部吃掉出牙床,从牙齿磨损程度初步推测出年龄为三十五六岁上下,一个无人问津的单身汉。虽然头骨上的伤痕摆明着这是一场谋杀案,但我并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来逐步推断出凶手是谁。前世的他是一名精英警员,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手无寸铁与歹徒搏斗,他有百分百的把握制服歹徒,却不会想到一只惊慌之中的小猫没头没脑地撞过来,被敌人给抓住机会开枪爆头要了小命。推开狭小的出租屋房门,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总算是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重返光明,金黄色的落日洒下道道温暖的余晖,四处飞舞的灰尘清晰可见,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我想我可能确实穿越了几个世纪,这应该不是什么逼真的梦境或电影。”

我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自语。面前是被风吹来吹去的旧报纸,萧条的店铺以及……和空无一人形成鲜明对比的尸满为患!这些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丧尸绝非善类,我可不想被疯狂围攻。所以除了对眼前这些只有电影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幻想生物有些讶异外,几乎一点都不耽搁的往一旁的巷子里走去,同时握紧了从出租屋中找到的水果刀。然而开门时发出的噪音还是引起了距离比较近的一些丧尸的注意,他们在看到我之后像身体重新被注入动力般,向小巷子飞快的挪动。还好只有两只而已,以我的身手对付这样两只反应迟钝活动缓慢的低级丧尸并不困难。让人意外的是这两只丧尸竟有些配合,并没有一前一后的前行,而是并列着分开一段距离走过来。边走喉咙边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声,脸部都已经腐烂的不样。我瞅准机会一个跨步上前狠狠踹向其中一只,然后水果刀扎进另一只丧尸的眼窝里,飞快之后再次插中倒在地上的丧尸的脑袋,没有给他站起来反击的机会。我并不确定攻击丧尸的其它部位会不会致死,为了保险起见全部攻击了公认的弱点脑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心血的用水果刀在丧尸的脑袋里挖了挖,但是并没有找到疑似脑核的晶体,想想可能是因为等级太低了吧。刀子在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继续向街道另一边的便利店走去,他现在有点饿了急需补充能量。通往对面街道的路途并不遥远,只不过我在选择尽量避免引起街道上徘徊的丧尸注意的路线上浪费了许多时间。刚进便利店一个明显营业员打扮的青年丧尸就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我当然不会认为这家伙还会露出亲切的微笑,问一句请问您需要点什么之类的话。所以当下毫不客气的了青年丧尸的脖子,这家伙明显想要反抗,一双苍白色隐隐泛青的手臂上举,锋利的指甲就要往我手臂上抓挠。不过……“噗。”

随着锋利的刀子头颅的闷响声响起,这只丧尸缓缓的垂下了脑袋,我任他直直地摔倒在地上,的血液从头颅只是流出一小点就快速凝固。整个便利店并不是很大,却明显遭遇过一番洗劫。收银台的钱盒子还保持着拉开的模样没来得及关,当时一定是在找钱吧。满地的钞票被踩上脏脚印无人问津的样子显得有些寂寥,散乱的生活用品商品包装袋和倒掉的货架表示并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比如食物。再往里走推开一扇门便是一个储物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碎肉,然后肉块胳膊什么的身体零件,以及被爆了头的女性尸体,和呈散射性布满洁白的墙壁,由开始浓稠的脑浆鲜血一路延伸至天花板上的星星点点的血迹。紧接着便是刺鼻的臭味布满空气的每一个角落,这种味道我发誓是他以前绝对不敢想象的,简直闻就没有什么胃口再想吃东西了。苍蝇的嗡嗡声随后钻进耳朵,我拉亮了身旁的电灯。让人意外的是电灯明灭不定的闪烁了几下之后,竟然真的亮了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备用电源。房间亮起来之后那尸体的样子更是骇人,我不愿再多看一眼,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盒饼干,却已经发了霉。“吱吱。”

肯定是翻找东西的动静惊动了这里的“原住民”,一只肥头大耳毛光油亮的老鼠拖着细长的尾巴,悠闲的走过,径直跑到尸体旁撕咬起来。我的目光不得不又重新回到尸体旁,一起吃?他摇了摇头甩去这奇怪的想法,视线被一个小东西吸引了过去。那是……手机吧。鬼使神差的捡了起来,也许以后会用到,我自言自语了句,“不打扰您老用餐了。”

便重新回到便利店里面。“奇怪,我才刚刚走开一会儿功夫,怎么街道上的丧尸全都不见了,被什么给吸引过去了吗?”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街道很是不安,目前的他还太过弱小,实在是需要谨慎再谨慎。天色将晚,并没有找到食物的我决定先去就近的居民楼找一个房间过夜,否则待在外面乱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今晚乌云很厚,层层叠叠的遮挡住月光使得四处黑漆漆的,没有手电筒的我很难看清楚路,但好在街道上因为某种原因导致没有一个丧尸,这让我的危险系数大大降低,除非他运气不好掉进没井盖的下水道里。找了个顺眼的房间破门而入,看样子房子主人并没在家或者已经遇难,屋子里静悄悄黑漆漆的。走进卧室我才意外的发现房间的主人是一名女生,整个房间的摆设无不透露出这个信息,包括养在厕所里的一只已经饿得奄奄一息的兔子。“对不起了……”我看着这只待在粉红色兔笼里的白色兔子,默默点燃了一床棉被。饱餐一顿之后,我直接躺在了卧室的,轻嗅着枕头上残存的淡淡香味,他慢慢陷入思考。今天一睁开眼睛便出现在了这个满是丧尸的世界里,看样子末世降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目前还没有碰到其它人类。刚才通过洗手间的镜子我发现这具身体是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年,当然这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从便利店拿过来的手机我试了试开机,电池却因为没有电所以没有任何反应。想着想着,他渐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睡得不是很安稳,梦到了许多模糊的人影,尸体鲜血,尖叫。想来应该是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却不知道为何零零散散拼凑不起来一个完整的画面。“吼——”突兀的吼叫声在午夜响起,回荡整个小镇。我被惊醒,急忙跳下床拉开窗帘看向外面,借助微弱的月光意外的发现丧尸们竟然又神奇的回来了,依旧是呆呆傻傻的游荡在街道上,仿佛前半夜他们的消失并没有发生过。看来,这个小镇有一只高等级的丧尸正在控制着镇里全部的丧尸们,每天晚上一同做某一件有趣的事情,刚刚解散的吼声便可以证明一切。刚穿越过来的那天下午,他从山洞里走出来,发现外面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大多是金发碧眼,而根据衣着打扮,还有那一帮子全副武装的护卫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有审视有好奇,有惊叹有质疑,种种神情不一而足。杨叶这时候的心情还算平静,因为他方才在山洞里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再加上他是一个现代人,接受能力足够强,不会为了穿越这点小事就惊慌失措,准确说,没有在渡劫失败后死去化为一缕灰烬,却来到另外一个崭新的世界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他的心情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不过一直被人们注视着他多少也会感到不舒服,杨叶很想马上离开这里,去找点吃的填饱肚子,但很明显那群人有事找自己,虽然他初来乍到的,没做过任何坏事,却不想因为误会牵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他并不会这个世界的语言,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无法进行有效的交流,杨叶的处境实在有些尴尬。终于,在人群中走出一个语言学家开始同他交谈,之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杨叶基本上也懒得争论,因为他确实不是什么法神,他只是被包装出来的冒牌货——这个世界法神稀少,但黑发黑眸的人类更稀少,带有这种特征的婴儿往往出生后要不了多久,就会夭折,不过,在历史上却有一位法神是以黑发黑眸为标志的,因此,那个脑回路清奇的女皇并没有杀了看光她身体的杨叶,而是将他伪造成是历史上的那名法神,反正那个家伙已经消失许久了,对于这个小国家来说,有一位法神坐镇的意义是重大的,尽管没有啥实质性用处,但就跟核武器一般,用来震慑的作用更大。“我还以为未来的老师会是个老头子呢。”

不过这不重要,至少你是从魔兽山脉最深处走出来的,就算你不是当年那个人,母亲也会把你包装成法神的。”

“可你相貌却很年轻。”

星露儿说道。许多人在质疑杨叶的法神身份时,都会从相貌年轻这一点说起,因为这确实太令人在意,何等妖孽的天赋才能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就成就法神呢?至少从古至今没有出现过这种人物,所以将杨叶和法神划上等号,委实令人难以信服。彼时,两人刚刚从城主的书房出来,杨叶受到城主的委托,成为了身边这个小女孩的老师,主要职责便是教导她学习魔法。室外的环境,触目所及的是充满异域情调的建筑物,时常有柔和温暖的春风吹过,杨叶偷偷观察身旁这个,栗色的发丝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光泽,看上去很柔顺,摸起来肯定很好,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看是白色的裙装,虽然身高只有自己的一半,容貌也能稚嫩,不过瞪过来的紫色眼睛倒是充满气势。杨叶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如今的妻子的那个下午,被当时还只有十岁的小女孩问道:“你的家人都死掉了吗?”

“是的。”

在星露儿纯真的目光注视下,杨叶却违心地说了谎——他不可能告诉别人,自己其实来自地球,出生于二十一世纪,是一名修仙者,在渡劫失败后穿越到这个世界,附身在这个亲人全部死光光的倒霉蛋身上——没有人会相信这种鬼话。“你不要难过,以后,我和母亲大人,还有莉莉姐姐就都是你的家人了。”

明明是很小的年纪,却像是大人般在安慰自己,虽然对于身体年龄尚且只有八岁的杨叶来说,并不会显得奇怪,只是姐姐在哄弟弟罢了。星露儿的母亲露西亚便是收养杨叶的人,随后,两人便沿着庄园里有些年头的石板路,一路来到后花园,在这里进行每天下午的例行功课,进行冥想。事实上,冥想必须十岁时在光明神殿获取神赐以后,才可以成功进行,因此杨叶每每盘着腿,有模有样的照着星露儿的模样闭上眼睛时,总会让女仆莉莉丝觉得好笑,并出声劝阻他别做这种无用功,不过杨叶口头上虽同意,却依旧我行我素,后来见得多了,莉莉丝便任由杨叶乱来了——当然,那只是在女仆眼里的乱来。对于杨叶来说,八岁才开始练气或许晚了点,但影响也不大,毕竟他有着前世的宝贵经验,可以少走许多弯路,跳过摸索的过程,况且,这个世界所谓的魔力元素相比于天地灵气,吸收时反而更加容易,就仿佛他那原本平庸的资质,一下子变成了天才一般,可是杨叶清楚的明白他的资质并未产生改变,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他的境界确实提升很快,可以说事半功倍。两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两个小孩子便会结束冥想,这时可以喝杯下午茶,读会儿书,又或者四处闲逛,小孩子的生活很简单,但当你身处于那个年龄时,并不会觉得枯燥无聊,而杨叶也早已习惯了修仙所需要的清心寡欲的生活,他倒是颇为习惯,每天上午学习魔法理论知识,下午进行冥想,……淅淅沥沥。萧瑟的秋雨顺着废墟碎片往下滑,积水滴落进他的头发里,寒意跟着渗进来,原本模糊的神志逐渐恢复清醒。阴暗环境中,隐约能看到沉重坚硬的混凝土与生锈扭曲的钢筋混杂出的模糊轮廓,逐渐幻化成夺取性命的无声妖魔。地震发生时他躲进床底,本以为逃过一劫,结果只是苟延残喘。应该是挺不过明天了。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看向文件夹里少年时期未完成的作品。可惜最想亲手开发的这款游戏,那些角色、画面、感动、泪水,再也没有机会去完成了。“我以后一定会把我们幻想出来的故事做成游戏,让全世界的人都能玩到。”

当年曾对小伙伴们这么说道,之后便投身游戏开发行业,凭借着一点天赋和满满的偏执,制作出许多独立游戏,也算是小有名气,正准备完成少年时代的愿望时,正巧遇到虚拟现实技术的兴起,那时懂得开发虚拟现实游戏的技术人才稀缺,他抓住机会,很快就声名鹊起。后来,就逐渐与当初做游戏的初衷,慢慢背道而驰了。实际上不是一直有机会着手制作吗?他潜意识里总是告诉自己还不急,要在最有自信最合适的时候,再去将少年时的梦想完美的完成,但只是明白开发出来收益不好这才选择一次次回避而已。手指敲打着触摸板点开demo文件,粗糙的像素画面出现,记得当时是断在了设计巨龙模样的位置,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心中想要的那种巨龙,那种看上去帅气酷炫,强大厉害的巨龙,最终,就放弃了。在这种地方他向来也是充满偏执力求完美的,到了后来为了利益,却早已不在意这些细节。或许是为了告别曾经那个自己,他打开软件,将巨龙所需要的模型换成了最弱小的鸡仔。做完这一切,他费力活动着对于痛疼饥寒早已麻木不觉的身体,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又摸索一阵,翻出根香烟叼在嘴中,点燃,浅浅吸一口后,已经有些飘飘然的灵魂更加荡漾了,他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灵魂在这刹那的剥离感。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很小时,第一次独自一人出远门,父亲陪在身旁,一直到车站,发车还有一会儿,父亲用充满乡音的声调说道:“你就站在这儿不要乱走,我去给你买几瓶……银养快线。”

很久没回家了。……充满愁绪的秋雨逐渐停了下来。废墟下,烟灰跌落。忽然想起我十五岁那年暑假被要求在乡下奶奶家度过。那地方挺偏僻,公交车一天只去一班。我在司机师傅异样的眼神中掏出一把零散的钱下车,手中提着一个装有换洗衣服的双肩背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在进村之前我首先去见了我那沉眠于地底的爷爷。那是一片绿油油,已经抽穗及膝一有风吹过就会卷起一圈圈波浪的麦地,按照这里的习惯有人去世之后都要埋在自家田地里头。轻柔的风恰到好处的阳光与四野盘旋得沙沙声使我出神良久,“喵呜。”

这突兀的叫声钻进耳朵真是不合时宜。我半诧异半不满地望去,竟看到一只超胖的猫正在用爪子挖泥土,一脸无辜的表情。该死,这个家伙竟敢当着我的面刨我爷爷的坟,我几乎下意识冲上去想给它一脚,谁知这只喵星人外表胖得像只熊,但身手却矫健得很。它向村里跑去,我就在后面一直追着。半路甚至把手中背包都扔了出去,依旧是没能把它拦下,倒是五颜六色的衣服飘满了整片翠绿的麦地。我眼看着毫无礼貌的胖狸花拖着尾巴钻进一处废弃宅院,才放下心开始收拾残局。往身后一看,但凡我所经过的地方麦子都东倒西歪,大有一副乘风破浪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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