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以为进贼了,过去一看,见自己母亲和岳母坐在沙发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眼皮不由地跳了两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妈?你们怎么回来了?”
苏嫚哼哼地冷笑了两声,“你们两个行啊,跟我们玩阳奉阴违。”
叶暖不知道为什么事,但还是心虚地看了自己母亲和婆婆一眼,先狡辩再说:“什么阳奉阴违,没有啊。”
苏嫚双臂环在胸前,“说说吧,为什么分房睡?”
叶暖:“……”糟糕,竟然被婆婆和母亲发现了,要怎么解释?秦烈就知道有事要发生,但面不改色地狡辩,“谁说分房睡了?”
“你的房间就没有暖暖的痕迹,隔壁客房倒是有,这不是分房睡是什么?我们满心欢喜地看你们结婚,你们却弄虚作假,对得起我们的一片苦心吗?”
苏嫚希望自己儿子和太太能有幸福的婚姻,而不是弄虚作假,搭伙过日子,她真的会伤心。叶暖偷瞄了秦烈一眼,他淡定的很,不知道是因为当过兵心理素质过硬,还是天生脸皮厚。何西玥一脸严肃地开口:“秦烈,你是不是对我家暖暖不满意?如果不满意的话,当初你又为什么提出结婚,这不是耽误彼此么?”
“就是!”
苏嫚满脸不悦,“秦烈,你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秦烈头大,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解释和说谎,所以干脆不说话。叶暖只得担起说谎的重担,“没有弄虚作假啊,是我要求住隔壁的。”
苏嫚一脸忧虑地说:“暖暖,我知道我儿子不懂浪漫还古板无趣,但你千万不要嫌弃他。”
秦烈真的要裂开了,自己在母亲眼里就这么不讨喜?叶暖也没料到婆婆会这么说,忙道:“我觉得秦烈很好啊,成熟稳重有担当。”
就是爱劈腿,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不喜欢他,当邻居就好了,“主要他睡觉太不老实了,我脸刚好,周一还要去上班,实在是怕再被他误伤。”
叶暖的这个解释完全没毛病,苏嫚多少松了口气,“他是不习惯你的存在,习惯习惯就好了,今天晚上,就搬去一起住吧,分房睡的话,下辈子都没办法习惯彼此的存在。”
为了不让苏嫚和何西玥担心,也害怕被骂,两人对望一眼后点了点头。叶暖忙岔开话题说:“妈,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苏嫚:“不用,你陪我们说说话,让小烈去做。”
秦烈这个不讨喜的儿子,就去厨房做饭了。“你们俩刚才去哪儿了?”
何西玥随口问了一句。“咱家下水道返水了,我和秦烈去修了,已经收拾好了。你们怎么没多玩几天,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嫚笑着说:“还不是担心你俩,看来啊,还得我们监督着。”
“我们俩相处的挺好啊,你们不用担心的。”
叶暖结婚的时候,就想要跟秦烈好好过日子的,但他明显是为了应付催婚才结婚的。她总不能刚结婚就离婚,自己会被耻笑,母亲也会抬不起头的。反正她对婚姻和爱情已经没什么可期待的,人前做夫妻,人后做邻居也没什么不好的。晚饭后。何西玥回了自己家,叶暖和秦烈坐在客厅不动。苏嫚看两人那副彼此不熟的样子就着急,“你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洗漱一下去睡觉?”
这‘睡觉’俩字耐人寻味,可不是单纯的睡觉。叶暖的脸忍不住红了,那含羞带怯的样子很是撩人。秦烈干咳了一声,将叶暖拽起,回了卧室。叶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有点紧张地说:“我的睡衣还没拿。”
秦烈抬手,烦躁揉了一下眉心,“先随便找一件我的衣服穿。”
谁知道她去找衣服,自己的母亲又整什么幺蛾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吧。”
叶暖找了一件军绿色的衬衫,去卫生间洗漱。秦烈则坐在床尾的沙发上看军事频道的节目。就一会儿的时间,他家母亲大人就进来了三趟。一会儿送水果,一会儿送夜宵,一会儿又喊他去客厅的卫生间洗澡,无非就是刺探情况。秦烈火大地洗完澡回到卧室,刚好看到叶暖出来,原本满是烦躁的眸子瞬间暗沉。她身上就穿了一件军绿色衬衫,长到她的臀部以下。不仅穿出了制服诱惑的感觉,还性感撩人。关键是没穿内衣,女性的曲线一览无遗,实在挑战男人的忍耐力。秦烈内心就算翻江倒海,面色也照样淡定,“以后不准这么穿了,像什么样子!”
叶暖局促地拽了拽衣服的下摆,却无法遮挡住她修长的双腿,“是你让我穿你衣服的。”
秦烈别开视线,口气硬邦邦地命令:“去睡!”
叶暖轻哼一声,臭男人,就知道训人,怪不得三十岁了才结婚。爬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盖起来,可同时发现,床上就这一床被子,多余的在客房。正想问秦烈要不要去拿一床被子,他突然抬脚上床,掀开被窝钻了进来。叶暖惊得想要尖叫,却被他粗粝的大手一把捂住,接着他的脸靠过来,唇落在他自己的手背上。两人的唇隔着一只手掌的距离,鼻子便碰在一起,气息暧昧地纠缠。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苏嫚闯进来,叶暖突然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做戏。秦烈转头向门口望去,有些恼羞成怒地喊:“妈,您到底有完没完了?”
苏嫚急忙捂住了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给暖暖送点水果,你们继续,继续啊。”
叶暖羞的小脸通红,因为紧张和羞窘,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快速地扑闪着。苏嫚转身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刚才那个角度看着,两人正热吻呢,看来问题不大。屋内。叶暖松了口气,视线一转刚好和秦烈黑沉沉的眸子对上,心跳不由漏了一拍,急忙挪开视线,可刚好顺着睡袍的领口,看到了里面古铜色的胸肌,若隐若现,更是有种说不出的诱人,鼻息间也都是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她咽了咽莫名发干的嗓子,“你可以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