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被气到话都说不出来,红唇颤了颤,没好气地说:“既然你不守约定,那我只好起诉离婚了,你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秦烈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眼底的阴郁犹如浓的化不开的云雾。她还真是护着那个男人。“为了他,你不惜和我翻脸,不惜和我闹到离婚这步?”
叶暖没好气地说:“我和你离婚难道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感情了吗?陆琛只不过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牺牲品,你别老扯他。”
秦烈的心脏疼了疼,酸涩又愤恨地说:“是啊,和我没感情,和他有感情。”
“我和你没感情,那也是你造成的,你别老赖别人头上。”
叶暖一句话堵得秦烈哑口无言。要不是他当初放弃她,两人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秦烈沉默了许久才说:“是,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叶暖倒是不好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只是嘀咕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两人正说着,门铃声疯狂地响起。秦烈去门口可视对讲器一看是顾淮阳。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他就不能有点眼力见吗?几分钟后。顾淮阳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子,“老秦,今天晚上我住这儿。”
可走到客厅一看,叶暖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惊讶地问:“你俩和好了?”
“谁跟他和好。”
叶暖要走,顾淮阳却拦住她的去路,然后硬拽着她坐沙发上,“暖暖,你别走,陪我聊会儿天。”
秦烈一脸黑线,将顾淮阳的爪子拿开,“赶紧去睡。”
“我不困。”
顾淮阳缩了缩手,嘿嘿一笑,朦胧的醉眼盯着叶暖,“暖暖……你姐……她和那个姓傅的处的挺好?”
叶暖好一段时间没听顾淮阳找她唠叨关于姐姐的事了,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又问起,“怎么,你还惦记我姐呢?”
顾淮阳脸色一正,“我想不惦记啊,可就是忘不掉,除了她,我好像对谁都没兴趣,娶不到你姐,我这辈子都要打光棍儿了。”
“既然这么深情,当初何必犯浑,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叶暖这话是说顾淮阳,也是说秦烈,这俩人一个德性。顾淮阳不知道是被酒气晕染的,还是心里太难受了,双眼通红,“是啊,我真是悔不当初。我、我就是想知道,那个男人对欣欣好不好?”
叶暖沉默了,因为姐姐和傅时已经分开了,即便好又能怎样呢?顾淮阳看叶暖的脸色不对,心不由一紧,急忙问:“他对欣欣不好吗?你倒是说呀!”
他想要却得不到,他轻而易举就得到,还不珍惜吗?叶暖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说,“我姐和他分开了。”
顾淮阳满腹震惊,“为什么?是那个男人的问题吗?”
叶暖不想回答了。秦烈一把将顾淮阳拽起来,“你问题太多了,赶紧去睡觉!”
顾淮阳却口齿不清地嚷嚷着:“别啊,我还要和暖暖聊天呢。”
秦烈硬生生把顾淮阳弄去了客房,等他出来,叶暖已经离开了。……翌日晚上,叶暖接到了陆琛的电话,“陆琛?有事么?”
陆琛的声音落寞而又惆怅,“暖暖……谢谢你帮我。”
叶暖:“???”
她帮他什么了?“我知道,你肯定又去求秦烈了,不然,我的资源不会这么快恢复。”
叶暖反应了一下。陆琛被封杀的事解决了,难道是自己昨天去找秦烈吵架吵出的结果?可秦烈哪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尤其是在陆琛的事上。他恨不得弄死陆琛,然后用这件事报复她,怎么会帮他解决?“你没事就好,好好工作。”
叶暖挂了电话,正想去休息,有人敲门,她去门口看了一眼,是萧闫,怀里搂着的是醉得七七八八的秦烈。叶暖犹豫了一下开门。萧闫则不由分说把人弄到屋子里。她急急地说:“喂喂,你干嘛把人带我这儿啊?”
萧闫理直气壮地说:“你是他老婆,我不把人交给你交给谁啊?他喝成这样,也不能不管,可我家里还有孕妇要照顾呢。”
叶暖有些不近人情地说:“他不是有何雅琪么?让她来照顾他就好了。”
萧闫嘿嘿一笑,“怎么,你是吃醋了?他们俩没事。”
“我才不会吃醋呢,我就是不想管他。”
“反正人我交给你了,我得走了,我老婆还等着呢。”
萧闫把人丢在沙发上直接走了。叶暖气呼呼地叉腰站在沙发旁,看着醉死过去的秦烈,恨不得踹他一脚。就他那破烂胃,天天喝酒喝成这样,是不想活了么?生气归生气,但还是去厨房给他煮了醒酒汤,又喂他喝。秦烈迷迷糊糊地喝了两大碗汤,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管这是哪儿,和谁在一起,只觉得周围的气息让他很安心。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感觉有人靠近,他下意识要坐起来。可鼻息间闻到了熟悉的馨香,他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是叶暖。突然,一直柔弱无骨的小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似乎怕他睡死过去。然后听她娇软的声音抱怨着说:“喝喝喝,喝死你算了,自己什么身体不知道吗?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