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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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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国庆来临,天气也开始转暖。终于脱下了厚厚的棉衣,吴雨感觉一身轻松。前几日他去踏了青,闻着山上的杏花香味,心中稍显愉悦。如今他的咳嗽虽然好了些,但也是一直反反复复,吃的药基本上就没断过。为此,母亲甚是担忧,为了给吴雨治病,她几乎把当地的老中医求遍了。见母亲如此,吴雨很是心疼,所以只要是母亲给的药,他都照单全喝。不为别的,就冲母亲这份心,他也不忍拒绝。而过了这么久,沈菲菲依然没有消息。如今,吴雨一看到那三个字,就会黯然失神。他有想过去沈家,去见沈菲菲,但一想到沈母,他的心便又沉了下来。他知道,沈菲菲之所以不同自己联系,都是为了她母亲。想到和她之间可能会就此结束,吴雨的心如刀绞。因此,他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虽然一直吃着药,但效果并不好。不过,昨日,裴志远那里传来喜讯,李燕生了个大胖小子。吴雨知道后,也甚为开心,他当天就准备了礼物,打算今日送去。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上,吴雨颇为感慨。自从HLBE回来后,他就没来过市区。或许,是害怕见到那些熟悉的地方。然而他越是害怕,回忆就越会袭来。走过的街道,吃过的东西,坐过的长椅。一频频,一幕幕,如同电影般,浮现在眼前。想到这里,他心痛不已。半小时后,他见到了裴志远。裴志远胖了许多,看来结婚的男人确实会发福。而8斤多的胖小子也着实惹人爱。因为有肺病,吴雨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而后匆忙离开。见状,裴志远一直送他到楼下。见吴雨身体大不如从前,他很是吃惊。没想到仅仅一年的时间,一个年轻力壮的人竟变成了这般。他明白,是因为沈菲菲。不曾想,十几年的纠缠,竟换来如此结果。看到这对苦情恋人,他很是同情。吴雨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宽心,而后驱车离开。他又何曾不想有一个圆满的结果。然而,天总不遂人意。或许是心之所向,吴雨竟不知不觉又来到了WD。一年前,沈菲菲就是在这里同自己表白的。看着熟悉的场景,他感慨万分。“叔叔~”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吴雨转身,发现了身后的小女孩。“小姑娘,你怎么在这?”

原来是那个卖花的小女孩,没想到仅一年,这孩子竟长到这么高。“对啊,我和妈妈在这里卖花。”

见到吴雨,女孩甚是开心。在她的心里,这个人就和爸爸一样。“没有上学么?”

吴雨蹲下来,摸了摸女孩的小脸。如此懂事的女孩,他很是喜欢。“今天星期天,不上学的。”

女孩一脸俏皮。“哦,对,叔叔忘了。”

由于睡眠不足,吴雨的记忆力在直线下降。“对了叔叔,那个漂亮阿姨怎么没来?”

女孩撅起了小嘴,朝着四周瞅了瞅。“她今天有事,下次再来的时候,叔叔带她来看你。”

知道女孩指的是沈菲菲,吴雨一阵心痛。“好的叔叔,快过来,看看妈妈养的花,可漂亮了。”

女孩抓起吴雨的手,转身走向花摊。如此可爱的女孩,吴雨怎会拒绝,不一会便到了花摊。“是您,好久不见。”

见来人是吴雨,女孩的母亲惊喜万分。“好久不见,生意好么?”

吴雨拉着女孩的小手,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好,当初谢谢您,买我们的花。”

女孩的母亲擦了擦手上的泥土,转身为吴雨倒水。她的确感激吴雨。当年,她的丈夫去世,不仅没给家里留下积蓄,还欠下一屁股债。为了生存,她把所有的钱都投进了花摊,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掀翻了她所有的希望。那段时间是她和女儿最黑暗的时候,她们甚至连吃饭的钱都没有。要不是吴雨给的那500块钱,她们母女俩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而如今,她的生意不仅红火,外债也还的差不多了,生活已然有了起色。对她来说,吴雨是她们母女俩的恩人。“不要客气,是你们的花好。”

吴雨接过水杯,又摸了摸女孩的头。见她们过的好,他心中很是欣慰。“对了,那个姑娘没有来?”

女孩的母亲朝吴雨身后看去,却发现空无一人。吴雨微微摇头,并没有说话。见状,女孩的母亲反应过来,而后尴尬的笑笑。“这是什么花?”

似乎看出了她的囧态,吴雨指向了一盆花。“是红掌花,也叫花烛,寓意大展宏图和热情,是不是很漂亮。”

见吴雨并未生气,女孩母亲连忙把花端了过来,放到他面前。吴雨顺势蹲下,仔细的欣赏起了这盆花。“像火一般,是漂亮...”吴雨凑近后端详着,不一会便觉得嗓子有些难受。他以为是口渴,随后喝了些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嗓子却越来越痒。“你怎么了?”

见吴雨的表亲有些不自然,女孩的母亲走了过来。“我没事,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话刚罢,吴雨突然开始咳嗽起来。“是呛到了么?”

见状,女孩的母亲用力的拍起了他的背。但他咳嗽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厉害,几分钟后,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见吴雨脸色苍白,女孩的母亲害怕了起来。“救,救命!”

她哪见过这阵仗,此刻已然六神无主。而话还没说完,吴雨便倒了下去。“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见状,女孩的母亲吓的哭了起来。吴雨虽能听到,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随着花摊传出了哭声,众人都围了过来。见吴雨呼吸愈发困难,几个好心人便帮起了忙。“他怎么了?”

此时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女孩突然出现,容貌虽然普通,但一双狭长的眼睛却尤为出众。“晓哲...”见来人是林晓哲,吴雨呢喃了一句,而后便发不出声音来。似乎看出了端倪,林晓哲急忙俯身解开他的衣领。“他只是看了看这盆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倒了。”

女孩的母亲擦了把眼泪,将吴雨的头放到林晓哲的怀里。“是过敏,赶紧送医院!”

林晓哲看到旁边的花,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我去叫救护车!”

女孩的母亲急忙拿出了手机。还好,医院离得并不远,几分钟后,救护车抵达。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吴雨抬上了车。女孩的母亲紧跟着上了车。“你,认识他?”

见林晓哲也上了车,女孩的母亲有些纳闷。“我是他朋友。”

她细心的整理着吴雨的衣服。“怪不得...”见她如此,女孩的母亲似乎猜到了什么。“医生,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见吴雨脸色越来越差,林晓哲担心了起来。“是室颤,快,除颤!”

医生此时也注意到了仪器的异常,他一把推开林晓哲,急忙拿出了除颤仪。“100J,快!”

随着除颤仪发出‘砰’的一声时,林晓哲的心也揪成了一团。然而心电图却无丝毫变化。“肾上腺素1mg,120J,快!”

医生熟练的操作着,仿佛只是例行公事,然而对于林晓哲来说,吴雨生命可能会随时消失。“他有没有既往病史?”

医生一边抢救,一边看向林晓哲。“我,我不知道...”见吴雨毫无声息,林晓哲思绪已然混乱。见状,医生自知问下去无用,只能继续抢救。“救,救救他...”林晓哲颤抖着双唇,眼泪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而女孩的妈妈早已吓傻。当年,他的丈夫就是死在了救护车上,同如今的场景如出一辙。如若让自己再经历一次,那真是太残忍了。然而幸运的是,在经历了三次除颤后,吴雨的心电图终于恢复了正常。此时,救护车也抵达了医院。经过医生的全力救治,一个小时后,吴雨度过了危险期,转到了普通病房。“是花粉引起的急性哮喘。病人的肺功能之前已经受损,呼吸系统脆弱。今后需要好好调养,不能再接触容易引起过敏的花草了。”

医生留下医嘱,随后离开。看着熟睡中的吴雨,林晓哲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可吓死我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没办法交代了。”

女孩的母亲坐在凳子上,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想起刚才的场景,她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他没什么事了,大姐你快回去吧,你女儿还在花摊上呢。”

想起女人的女儿还独自一人在花摊上,林晓哲不免有些担心。“奻奻!”

“妹妹,那这里交给你了,我得赶紧回去!”

女人猛的起身,急忙穿上了衣服。“放心吧,大姐,这里交给我。”

林晓哲将包递给女人,示意她赶紧回去。想起女儿还在等着自己,女人便不再停留,转身出了门。吴雨似乎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香了,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林晓哲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看着看着,竟不知不觉着了迷。的确,吴雨称得上是少有的美男子。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五官端正,丝毫不亚于那些电视里的明星。而他的身材虽然消瘦,但匀称健硕,并没有一丝赘肉。见他嘴唇有些干裂,林晓哲拿来棉棒,蘸上水轻轻的擦拭着。吴雨或许有些口渴,也不自觉的张开了嘴。见状,林晓哲将吸管放进了他的嘴里。“菲菲...菲菲...”吴雨喝了一口,便小声的嘟囔起来。林晓哲不知道他喊的是谁,但昏迷中还念着的人,定是最在意的。想到这里,她的心竟泛起了一丝涟漪。不过吴雨只是喊了几声,而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见他没有要醒的迹象,林晓哲蜷缩在凳子上,不一会也进入了梦乡。凌晨三点,吴雨缓缓的睁开了眼。引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他摸了摸鼻子上的氧气管,确认自己是身在医院。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用力的揉了揉头。而后便看见了蜷缩在凳子上的林晓哲。见她整个身子都挤在一张小凳子上,吴雨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让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照顾自己,确实有些难为她。不过看她睡的很香,也就没忍心叫醒她。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吴雨想要翻个身,然而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醒了?”

林晓哲被咳嗽声惊醒,见吴雨的表情甚是痛苦,她急忙去按呼叫器。见状,吴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没事...”他摇着头,示意林晓哲坐下。见吴雨拉着自己的手,林晓哲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吴雨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忙松手。“白天可真险,你差点就没了命...”林晓哲摸了摸发烫脸,而后为吴雨盖上被子。这种感觉很奇妙,她似乎从未有过。“真是麻烦你了,害的你陪了我一天,耽误你工作了。”

吴雨顿了顿,伸手要去拿桌上的水。“你没事就好。”

见状,林晓哲将吸管放到吴雨嘴边。然而突如其来的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现场的气氛也一度暧昧了起来。林晓哲的心如同小鹿般乱撞,手也不知道是否该收回。吴雨看出了她的窘态,喝了一口便转过了头。“我,去打点水…”林晓哲逃似的跑了出去,到了水房,才发现没有拿杯子。而此时她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这姑娘…”见状,吴雨无奈的摇摇头,而后闭上眼,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日,医生查过房后,告知林晓哲需要继续住院,并且给了她一张缴费单。林晓哲扫了眼手表,焦急的表情一闪而过。而这些并没有逃过吴雨的眼睛。随后,他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孔向南。一小时后,孔向南匆匆赶来。“怎么搞的?”

见吴雨脸色苍白,孔向南一脸担心。“有些过敏,不碍事了。”

吴雨咳了几声,抬手示意他坐下。“晓哲,已经耽误你一天了,我这里有人照顾,你回去吧。”

见林晓哲一大早已经接了不下10个电话,吴雨看在眼里,心中也甚是着急。还好孔向南来了,否则都不知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想到这里,吴雨的脸上满是歉意。“那,好吧。”

见有人照顾他,林晓哲也就放了心,而后开始收拾东西。今天她的确有急事要办。“那个,等我出院后把钱一并转给你。”

吴雨起身,将手机递给她。“不急,先养好身体。”

林晓哲接过手机,挎上了包。“你好好养病,我再来看你。”

她站在床前,似乎还有话想说,却不知该如何去说。加上孔向南在场,到嘴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谢谢你。”

吴雨并未察觉出什么,只是感激的点了点头。“再见…”既然如此,林晓哲也不便逗留,转身离开了病房。“这姑娘对你有意思...”孔向南多聪明,林晓哲的欲言又止,没一会便看懂了。“怎么会,我们一共也没见几次面...”到了这时候他竟还在调侃自己,吴雨暗叹他没个正形,而后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说真的,你是得好好调养调养了,近期的比赛就不要参加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这段时间吴雨的病情总是反复,已经不适合参加这种高强度比赛了。而大型赛事基本上都集中在下半年,如今也正好让他休息一下。再者,周峰现在的技术已今非昔比,水平也与专业无异,由他顶替吴雨出战,孔向南还是很放心的。“你瞧我这身体,真是没用...”也是,相比于两年前,那时和现在真是天差地别。而未来的日子又那么长,如若一直在病床上度过,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想到自己年纪轻轻便成了这副德行,吴雨突然暗自神伤起来。“又不是一直这样,你这么年轻,身体总能恢复的。”

虽是这么说,但孔向南清楚,吴雨的几次肺炎并不是偶然。关于这个,他咨询过吴雨的主治医师。医生表示,吴雨的肺部一直都有问题,只是年轻时尚未发现。而如今的种种迹象表明,他的肺功能正在急转直下,如若处理不当,那么他的寿命也会受到影响。为了让他安心治病,孔向南同他父母的意见一致,决定暂时不告诉他。而关于赛车,或许他的职业生涯也会随之结束。“希望是吧,对了南哥,你不要陪我了,快去忙吧。”

想到孔向南的身份,以及千头万绪的事情,吴雨坐起了身,示意他赶紧回去。“不碍事,你这里也需要人照顾。”

吴雨的身体那么差,根本离不开人,孔向南哪敢走。“就是输液吃药,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自己能行。”

见孔向南不为所动,吴雨下了床,还来回走了两圈。“这样吧,我让助理过来,叫个医生买个饭还是没问题的。”

吴雨说的没错,自己今天还真有个重要的会要开。见他能自由行动,孔向南倒也能放心,但留他自己在这里终归还是不行的。说罢,孔向南便拿出了手机。“南哥,求你了,不方便,真的...”吴雨急忙夺过手机,挂掉了电话。那助理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刚毕业的美女大学生,吴雨怎会不知。听说夏季因为她还跟孔向南闹过别扭。可见这个助理的魅力还是很大的。“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用给你喂饭洗脸。”

孔向南邪恶一笑,又夺过了手机。其实,助理是父亲朋友的女儿,去年从美国留学回来,本来她是要去研发部门的,但因为有几个项目停滞,所以计划就此搁浅。哪曾想父亲竟安排她给自己做助理。这姑娘哪哪都好,就是长得太漂亮。为此,夏季一度怀疑自己与她有染,吃醋也不止一次。想到吴雨还单身,并且这姑娘对他也有意。孔向南自然有成人之美的打算。“南哥,你可饶了我吧,我有菲菲就够了,可别折腾我了...”吴雨一把抓住孔向南的手,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说真的,沈菲菲那边还一头雾水,要是再招惹上这个助理,那自己直接别活了。“那我让周峰过来。”

看来吴雨同自己一样,都害怕家里的那位。想到这里,孔向南不禁偷笑起来。“可别了,大夫是让我静养的,就峰哥那个大嗓门,一张嘴就能要我半条命。”

听见周峰的大名,吴雨可是哭笑不得,寻思孔向南这都是找的什么人。“行了,不逗你了,我让马鼎过来吧,他比较沉稳,你也能休息好。”

见吴雨急得满头大汗,孔向南笑的差点背过气去,而后才给马鼎打去了电话。一个小时后,马鼎赶了过来。有了马鼎的照顾,孔向南很是放心,所以稍交代了几句便去了公司。晚上,吴雨怕父母担心,便告诉他们自己在外地出差。母亲听后并没有怀疑,只是叮嘱他要按时吃药。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星期过去。昨天,马鼎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他媳妇要生了,把他给急坏了。见状,吴雨让他赶紧回去,毕竟,生孩子是大事。但马鼎觉得吴雨没人照顾,便想让陈冰过来,不过被吴雨给拒绝了。这次生病,已经惊动了太多人,如今马上快出院,就没有必要再麻烦其他人了。见扭他不过,家里人又崔,马鼎一咬牙,便跑回了家。而吴雨也算松了一口气,毕竟麻烦别人,自己很过意不去。“你朋友呢?”

林晓哲走进病房,四处瞧瞧,并未发现孔向南。“你怎么来了?”

吴雨闭着眼,正躺在床上神游,听到声音,急忙坐起身。“今天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

林晓哲放下包,给吴雨倒了杯水。“谢谢。”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吴雨很是感动。说实话,这姑娘的确不错,那天要不是她,自己可能就没命了。“光嘴上谢有什么用...”林晓哲倒是直接,没一句虚话。“那,请你吃饭...”吴雨接过水杯,试探性的回答。“只吃饭么?”

林晓哲笑着追问。此话一出,吴雨刚喝到嘴里的水瞬间喷了出来。这姑娘,难不成要自己以身相许么。“好了,不逗你了,你这朋友可真不靠谱,竟然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

林晓哲心中暗笑,寻思这吴雨确实有意思。“他公司有事,就先回去了,再说我的病都好了,今天就出院了。”

吴雨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背包。“就算好了也还是需要注意的,行了,算你运气好,一会我送你回家。”

林晓哲亮了亮手中的车钥匙。“那怎么行,我打个车就可以。”

人家来看自己就已经不错了,吴雨哪还好意思再麻烦她。“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快就不听我的话了?”

林晓哲一脸俏皮,狭长的眼睛也发出了异样的光芒。“那,好吧。”

有一句话叫恭敬不如从命,自己要是再扭捏就没意思了。见林晓哲那充满活力的样子,吴雨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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