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大家长,袁仕忠正在喝茶。前方战况目前良好,他还不知道袁琪琪已经阵亡的消息,还以为儿子袁竹前去支援姐姐一定会首战告捷。袁家早已不满与另外两家联合掌管闽城这种管理模式了。偌大一个闽城就该只有一家人说了算!袁家表面上总是略逊另外两家一点,但实际上他们早就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不知不觉,他们拥有的觉醒者精英队伍的数量已经超过任邹两家的总合。每当想起这件事,袁仕忠都会一阵偷笑。原本袁家早就计划好今天突破鹰塔,先通过拿下鹰塔再趁机向两家发难。后来是袁琪琪与邹嵘的事情发生的突然,袁仕忠觉得如果能在大战之前拉拢邹家,那他们袁家也能损失小一点。何况,真要连为姻亲,还怕以后没有拿下邹家的机会吗?于是,袁仕忠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任由女儿去胡闹了。大家都没想到的是,无论是婚礼还是订婚宴都搞的一团糟,更给了三家反目的好机会。袁仕忠一开始愤怒后来又隐隐约约觉得这大概是老天爷的意思,不让他们联姻,而且还将挑事的合理理由送到他们的手上。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契机也是有人特意制造出来的。他先是挑拨任邹两家反目对抗,自己的袁家则退到一边暂且观望,然后再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之际,袁家再正式出面接盘。一切计划都完美无缺!就算袁琪琪毁了容又怎么样?只要袁家能站到闽城最高处,还怕没有男人娶袁琪琪吗?袁仕忠这么想着,又喝了一口热茶,心情美滋滋。很快有下属进来打断了这份美好的心情,下属满脸紧张:“先生,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邹家那小子挂了吗?”
袁仕忠不以为意。“是……小姐,大小姐没了。”
下属声音沉了沉,“竹少爷也在对方手里,说是让您赶紧去鹰塔那边谈判呢。”
袁仕忠一惊,伸手就掀翻了旁边的茶案:“什么?任家与邹家就这么大的胆子?”
“不是任邹两家,一开始计划的很顺利,竹少爷已经将他们的人逼进鹰塔……但竹少爷没让我们汇报大小姐身亡的消息。您、您还是去看看吧!!”
下属已经语无伦次了。袁仕忠急急忙忙的赶往鹰塔,还没到跟前他就远远的看见鹰塔旁边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忽上忽下,速度很快,而且上下频率也很高。他没顾得上,气喘吁吁的大声呵斥:“我儿子在哪儿?那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到我袁家的头上来!?”
任甚海与邹嵘相视一眼,有种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袁家下属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头顶上那个不断快速下落又提高的东西:“先生,少爷在那上面呢……”袁仕忠抬眼一看,只觉得头顶一阵发麻。自家儿子袁竹坐在一张椅子上,那椅子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操控着,正模拟游乐园里的跳楼机,一上一下的玩的嗨皮。只是袁竹已经被刺激的口吐白沫晕了过去……袁仕忠吃惊不小:“赶紧把我儿子放下来!”
他愤怒的朝着任甚海与邹宪看去,“你们两个!”
任甚海:“别看我,这可不是我干的。”
邹宪:“我们队伍里也没有觉醒者能在鹰塔附近做到这种程度。”
袁仕忠骤然清醒了——是啊,这是在鹰塔附近。正在疑惑焦急的时候,头顶上那个女孩的声音又响起了:“很好,三位都到齐了,你们商量一下设什么时候把解药给我,什么时候我就放了你们家三个孩子。”
袁仕忠吃了一惊:“任灵媚和邹嵘也在你手里?”
“说起来要感激你们袁家,不动声色就做到这个程度。”
女孩轻轻笑着,“来来来,任大小姐邹少爷,跟你们父亲说一声表示你们还活蹦乱跳的,是个健康程度不错的肉票。”
任灵媚、邹嵘:你是魔鬼吗?!但看看鹰塔外面半空中已经昏迷不醒的袁竹,任灵媚嗓子紧了紧:“爸,是我,我没事。”
邹嵘的声音也跟着从扩音器里传来:“爸,我也没事,暂时没什么危险。”
听到儿子声音的邹宪彻底松了口气,还能说话,说明情况不是太糟糕,远比自家下属汇报的情况乐观多了。这两家是暂时松了口气,但袁仕忠却做不到云淡风轻啊!他儿子还在头顶上呢!“把我儿子放下来!”
他怒吼着。“那可不行。”
温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也是我的肉票之一,你们赶紧商量一下,要知道在鹰塔附近控制能力也挺不容易的。要是我手里抖了一下,你儿子可能就会摔下去了,所以时间宝贵,你们要快点商量。”
听着女孩一本正经的建议,袁仕忠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场上的局面转瞬即逝,一开始自信满满的胜券在握,这会儿也跑的烟消云散了。原本还敌视的三方不得已凑在一起商量,那画面看得周遭的觉醒者队伍都觉得有点诡异。袁仕忠语气不佳:“我们不能这么轻易将解药交出去!那个男孩毁了我们闽城好大一个计划!而且我们还抓住了他身后的那个指使者!”
“是不是指使者我们谁都不知道,只知道那个男人是来救他的。”
任甚海提出异议,“况且,当时这个男孩只是毁了计划的一部分,两条街而已。”
邹宪也觉得为了这两个人损失自家儿子太不值得:“没错,当初我们也是太气愤,为了杀鸡儆猴才将他们两个人关进去。现在形势所迫,还是将解药给他们吧。”
“打发他们走算了!”
任甚海看得明确,他也确实不想跟一个超级强者为敌。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还是见好就收吧。袁仕忠冷笑:“你们就没想过,我们把解药给了他们,他们就会趁机占据我们闽城?到时候我们三家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容身?”
话音刚落,一直在密切关注他们动静的温余拿起扩音喇叭来了一句:“要是我朋友挂了,我一样会让你们无处容身,你们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