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也回看着她,眼里并没有半点惧怕玫瑰夫人的意思。玫瑰夫人一阵恼怒,还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公开叫板,哪怕对方只是扶起那个女孩,那也是对自己权威的挑衅!“你胆子很大啊。”
玫瑰夫人冷冷讥笑。突然空中绽放出数道灼热的光线,朝着温余所在的地方照去!这是玫瑰夫人的能力之一,哪怕只有一点光线,她也可以利用空气中的水分子折射加剧光照,被这样的光束照到基本上都会瞬间被夺去性命。光线还没到温余的身上,突然空气中卷起一阵狂风,原本稳定的水分子失去了控制,那些光线先是失控,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一片狂风乍起后,一个男人从天而降。他怀里还抱着一只胖乎乎,旁人从未见过的进化兽。温余一见,心口像是要炸开一样的快活——是季鹤舟!气流的涌动改变将刚才玫瑰夫人的攻击瓦解的干干净净,季鹤舟借着气流稳稳落地,十分嫌弃的将闪闪丢到一边,直接上前一步将女孩搂进怀里。紧接着,他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发现对方身上没有致命伤,才略微松了口气。温余刚要开口询问,旁边的玫瑰夫人已经站起身,试图开始下一轮攻击。很遗憾,空气中早就没有她可以利用的水分子,夜晚的光线也不足以让她拿出杀手锏。狼狈不堪的玫瑰夫人大怒:“你是什么人?!敢跑到我们禹城来撒野?”
温余这才看过去,发现玫瑰夫人精致的发型乱了,高高的发髻中间穿了个洞,看样子是被自己的光束射中的。还好躲得快,再往下多一点点的距离,估计这位玫瑰夫人就会被直接爆头了。她脖颈间的项链也摔得七零八落,漂亮的裙子撕开一道,露出雪白的大腿,模样惨的不行。季鹤舟连看都不看一眼,左手一伸开,将玫瑰夫人用气流锁困住,然后扫视一圈后抱着温余远远的避开到大桥的中央去了。一旁的闪闪还在撒欢的玩,看见自家主人又不见了,它只得费力的往大桥那边追赶。中央广场这边的民众面面相觑,刚刚的一幕有点让他们接受无能。那么不可一世强悍无比的玫瑰夫人竟然在那个男人手下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现在被困在一团看不见的气流当中,根本无法脱身。玫瑰夫人是他们队伍里最强的觉醒者,连她都在对方手里讨不到好处,更不要说其他人了。禹城幸存下来的人有不少都受过玫瑰夫人的苛待和辱骂,这么一来,大家都觉得大快人心。旁边的慕卉还在战战兢兢的发抖,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活下来了,而且那个玫瑰夫人似乎也遇到了对手。她望向大桥的方向,只见那一对男女正依偎在一起,谁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季鹤舟足足抱着温余好一会儿才松开,温余目光亮晶晶的:“你是怎么找到我这儿的?”
男人拿出怀里的一件血衣:“我在城外发现了这个。”
竟然是她之前换下来的衣服!这么一看还真是有点惨不忍睹,上面破烂不堪还都是血污,难怪没人要会被当成垃圾丢出禹城之外。如果不是这样,季鹤舟也不会发现温余就在禹城内。她恐怕永远也体会不到季鹤舟发现这件血衣时的心情,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穿得衣服,再看看衣服上的破损和血迹,他的心都被揪成了一团,浑身暴虐凌厉的气息压都压不住。没有掩护,没有铺垫,他直接强行闯入了禹城大门。也感谢玫瑰夫人今天晚上办什么生日宴,让季鹤舟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最灿烂的城中心。这会儿,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孩一个劲的晃着,那模样像极了失而复得的小男孩正在爱怜怀里的宝贝。温余理解他对自己的在意,前一世就是如此,何况现在?任由他抱着好一会儿,她终于有点受不了了——这男人,压根不知道自己能力有多强,抱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蛋都给压疼了!使出感知丝线微微弹开对方的怀抱,这却换来了男人越发强势的占有欲,温余没办法,只得安抚着:“你抱得我好疼啊,轻一点可以吗?”
女孩的声音很温柔,眼神明亮的就像是天边的星星,她还说:“我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吗?我好得很呢,你别担心。”
季鹤舟终于微微平静下来,他试着松开一些怀抱:“你没事就好了。”
两人你侬我侬的腻歪了好一会儿,压根没想到身后还有一群晏城民众正在围观。没有玫瑰夫人的压迫,他们的晚餐也吃的格外顺心,很快餐桌上的食物就被一扫而空。没有了食物,他们的关注点就在于——玫瑰夫人和这两个外来觉醒者谁胜谁负?还是闪闪的提醒让他们略微缓过神来,一望自己身后这么多双眼睛,饶是厚脸皮的温余也不由得脸上微微发烫。她清了清嗓子走过去,看着被困住的玫瑰夫人:“其实你的能力虽然不多见,但真的算不上强悍。你之所以能在禹城我行我素,横行霸道,是因为禹城已经丧失了原先的强者。”
玫瑰夫人何尝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她瞳仁一紧,嘴巴却很硬:“哼!你们这算是偷袭,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你未必能赢我!”
“偷袭又怎么样?一个强者难道只能应付正面而来的敌手,却不能防备身后吗?那你这样算什么强者?”
温余毫不留情的讥讽。她目光流转看着不服气的玫瑰夫人,“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不给你个机会好像是我欺负人。这样好了,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们正面来一场。”
玫瑰夫人以为对方中了自己的激将法,得意的说:“好啊,今天晚上太晚了,不如我们就约明天上午。还在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见证,你敢不敢?”
温余轻笑:“敢,我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