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张焕因为少了两颗牙说话有点漏风：“那你可以把我解开，我自己跑也比你拽着我强。”

“还是不了。”

女孩坚决的摇摇头，“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松开的话，你连见遮羞的衣服都没有。”

想了想，大约是体现自己心灵手巧，温余的指尖动了动居然用金色的丝线给张焕弄了一件马甲。哪怕这件马甲前后长度都不一样，但好歹没让张焕光着上身了。张焕嘴角抽了抽：“你对我可真好。”

温余不予置否的点点头，她目光看向那边的天色。她可以肯定，那个徐雁归一定知道自己来到这一片异空间了，不然的话不会有这样的世界等着自己。既然徐雁归知道自己来了，那么他会将季鹤舟放在哪里？是已经利用完了丢掉性命，还是……设计了一张弥天大网等着她进来？她轻轻捂着心口的方向，那里正在激烈的跳动，心底有个感觉在不断提醒自己——季鹤舟就在这儿，他就在这儿！张焕的目光落在她肩头的那团黑色上，还有身边跟过来的闪闪，也让他眼睛一亮。“充沛的能量源，幼年的空间兽，你身上的好东西可真不少啊。”

张焕豁着两颗牙依然笑得别有用心。没等温余开口，那团黑暗种子就不客气的反呛道：“弱鸡没有资格说话，你给我闭嘴！”

最后一句话听起来的语气怎么这么耳熟？温余立马明白了，这是跟自己学的。张焕愣了愣：“这是……活生生的能量源？”

看来张焕也能感觉到黑暗种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纯粹的力量，只是与纯净和秩序不同，它属于黑暗。黑暗种子又啐了一声：“你才是死的呢，你全家都是死的。我可不像你，自己没身体就馋人家的身体，你要脸不要？你馋就馋吧，你也不馋个好看一点点的，你还有没有追求了？”

不要脸且没追求的张焕同志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敢反驳。眼前的这些怪人，光是这个女孩就能将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何况还有这两个怪里怪气的东西。他却忘了，他占据着张焕的身体，主导张焕的意识，其实自己才是最怪的那一个。夜终于深了下来，像一层厚厚的棉被压了下来。头顶上升起了比往常更大的月亮，斜斜的皎洁明亮的照在整片大地上。她抬眼看去，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到处都是大大的地方。肩头的黑暗种子已经安静下来，闪闪靠着自己脚边，而另外一边的反派身穿黄马甲也歪着睡着了。她缓缓合上眼睛，半梦半醒间，不知是什么时候她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了。刚一睁开眼，她看见树洞外面的树枝上坐着一个人！“你——”徐雁归笑笑转过脸：“你们来的很快，比我想的要快。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我失败了。”

她心头狂跳：“什么意思？”

“嘘，你听到了吗？”

徐雁归在唇边摆了个噤声的手势。耳边又是一阵震动，这震动混合着大地的颤抖和嘶吼，远远的又清晰的传来。“好可怜啊……虽然还没死，虽然能力没有被我抽离成功，但他现在已经不算是个人了。”

徐雁归的话显得很有同情心，但他的语气却很凉薄。他的意思是——这个声音是季鹤舟发出来的？！她瞳仁一紧，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去。“劝你不要去靠近他，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将他困在这个空间里，不然放出去世界就遭殃了。他现在也没办法做你们的什么队长什么领军，真是可怜！”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滚吧。”

她冷冷的扫了一眼，“不管他怎么样，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带他回家。”

“回家？呵呵，你们还想上演什么真情吗？”

徐雁归站起身，黑色的袍子落在脚边挡住了一切行动，“有意思，我母亲曾经那么爱我和我的父亲，后来还是背弃了一切？我真想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你母亲那样的人呢，季鹤舟也没有你想的那样脆弱。”

“呵……那我拭目以待。”

徐雁归顿了顿，目光看向一旁的张焕，“我记得你，你是从我这儿逃走的那个家伙。对，你没有名字，你只有一个编号。”

张焕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别紧张，你只是被我丢出去的垃圾而已，不是我不想追回，而是没有必要了。真是可惜，让你误会了那么久，还以为自己能跟小舟相提并论。”

张焕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