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密林,只有轻轻晃动的树影,大约几分钟后,这一队人发现自己终于能动了!梵天连忙去检查妹妹的情况,发现她只是脸蛋上红肿了一片,并没有其他的伤势。梵天松了口气,再看看队伍里其他人,也都没有异常。大家都面面相觑,忐忑不安的看着自家队长,刚刚发生的一幕实在太过突然,戏剧性的转变令所有人都觉得无法接受。梵笑颤抖着站起身,脸上一片火辣辣。不用看都知道她的脸现在一定惨透了,她恨恨的环视四周,抓住哥哥的手:“哥……一定把他们给我找出来,这笔账一定要算。”
她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但字里行间的恨意溢于言表。梵天一阵头大,一把将妹妹甩开:“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闹出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的局面?!你害死了我们队伍里的一个人啊!”
“我没有!!”
梵笑支吾着尖叫起来。很可惜,心烦意乱的梵天已经没有心情听她解释了。所有的一切都摆在眼前,是梵笑出现的那一瞬间,事情就与她脱不开关系了。点心是她送的,帐篷是她要换的,关键的一点更是她张口攀诬人家,帐篷里已经断气的男队员更是证据。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有个死人需要处理,梵天要怎么办?季鹤舟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周围的队友都留心他这个队长的善后处理,反而令梵天不知怎么办了。这个人是因为自己妹妹才丧命的,不可能单单上报说是因为密林丢了性命,何况他们这次的任务只是采集,根本还没去危险的深处。可要是上报非意外死亡,那么他妹妹的名声要怎么办?即便现在已经不同过往的世界,但对女孩子而言,出了这种事情还是相当大的丑闻。梵天急的额头一阵冒汗,还是决定先将这个倒霉蛋带回去安葬,然后再去任务中心交接。回去的路上,梵天左思右想总算找了个折中的办法,他打算多给队员一些积分和物品补偿,让他们守口如瓶。而那个倒霉蛋,他会好好安葬,但是对于死因,他会进行隐瞒。这是想到现在,最妥当的解决办法了。梵天并不知道,这样一来,他在队友们心里的威信大大下降。萨利拿到了这一次任务的积分和奖励物品,远比之前预算的多了三倍,可想而知梵天拿了多少私藏来弥补大家。可是萨利并不开心,死掉的那个人与萨利关系不错,虽然那人能力不过尔尔,但却是个天真单纯的小伙子。对梵笑的喜欢,也是出自内心的。萨利并不相信,是他主动半夜摸到梵笑的帐篷里做了这些事。事情还有疑问没有解开,可明显的,梵天已经不愿再去追究。萨利很想再问,却被另外一个比他资历老的队员拉住了:“别问了,拿着东西回去吧。”
萨利:“可是……”“柳城里队伍这么多,就算不加入觉醒者小队,我们也可以在城里找到其他谋生的地方。”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萨利惊愕了一下,那人笑问:“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打算留下来?”
萨利慌乱的低下头:“我不知道。”
“好好想想吧,我之前就觉得梵笑太过任性嚣张,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件事出了,反而更让我明白,给梵笑嚣张机会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咱们的好队长。”
对于这一点,萨利真是无言以对。那人揉了揉萨利的头发:“我先走了,这些积分足够我撑过两个月的,你也好好做打算吧。”
目送着队友离开,萨利只觉得内心百感交集。谁也不知道温余和季鹤舟去了哪里,实际上此时此刻,他们俩正在逛柳城的商业区。拿着采集回来的植物和种子,他们在任务中心换了一笔积分,这会儿正逛得开心。季鹤舟有点郁闷:“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那小子。”
“你放心吧,余舟那家伙比你精明多了,那小子可黑了。”
温余很了解自家儿子,而且她每天都有用感知与儿子联系。夫妻俩正在逛街,另外一边城主庄园里,敖昌拉着小余舟的小手,他满脸络腮胡子看不出表情,就是眼神一阵阵的发软。“你有名字吗?”
敖昌问。小余舟乖巧的点点头。“能告诉我吗?”
“我叫小季。”
小余舟人小鬼大,他才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爸爸妈妈说过的,不可以相信陌生人,哪怕这个伯伯一直以来对他很好。“小季……”敖昌一阵感触,“我以后叫你青儿好不好?”
“为什么?”
小余舟歪着脸,雪白可爱的脸颊圆鼓鼓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真是个可人疼的孩子啊!还别说,这孩子的眉眼长得与自己妻子还有三四分相像呢!敖昌笑着:“你以后在这里当我的儿子,好不好?我会给你城里最好的东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小余舟却皱眉:“不,我有自己的爸爸妈妈。”
听到这个回答,敖昌一阵失望。旁边的华先义听得嘴角直抽抽——哪有上来就要求人家当自己儿子的,这种要求肯定会被人一下子拒绝啊!小余舟冰雪聪明,他很快换了个话题:“伯伯,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请我帮忙吗?这个可以哟。因为伯伯对我很好,我想帮伯伯。”
敖昌听着又感动又无奈:“……叫我叔叔就好了。”
很快一大一小居然聊得很默契,达成了一致,小余舟也远比一般三岁孩子早慧,他明白了敖昌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去哄一位阿姨,对不对?这个我会。”
敖昌感触不已:“那我们说好了,你去替叔叔哄哄她,她要抱你你别挣扎,给你点心吃你就拿着。好吗?”
“好。”
小余舟爽快的点点头,“没问题,伯伯。”
“叫叔叔。”
城主庄园内,一片花园中还是安安静静的美好。一个欢喜的声音笑了出来:“真的?你找到我们的青儿了?!”
女人激动地差点从躺椅上站起来,“他在哪儿?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