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孩子好好的,夭夭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知道,身为母亲会因为孩子变得有多坚强。为母则刚,从来都不只是简单的四个字。慕念晚沉沉的点头。这是夭夭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不照顾好。只是——慕念晚看着孩子,指腹轻轻摩挲了下那柔软小巧的手指,好一会才低低的开口,“文小姐,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文殊愣了下,有些意外她会叫自己帮忙,片刻方才开口,“慕小姐你说。”
慕念晚看着孩子,似是不舍,但终究是狠下心来将孩子交还到她的手里,“宝宝还请你继续帮我照看一段时间。”
文殊这次是彻底愣住。她以为她今天过来是将孩子带走的。虽然她目前看着像是不错,可对比盛世总裁夫人、霍太太来说那简直是云泥之别。孩子留在她身边远比自己身边要好上太多。所以,突然听到她这样要求文殊好一会都没能反应过来。还是慕念晚继续开口解释,她才似懂非懂。“目前我还不方便将孩子接回来,但你放心孩子所有一切我都会安排好,你不需要担心。只是对外你可能还需要继续谎称这是你的孩子。”
这一点文殊倒不介意。反倒还很高兴可以继续同孩子一起生活。只是……看她好像很喜欢叮当的样子,怎么会不带在自己身边照顾,而是要继续放在她这里。难道是因为她先生?文殊对蓝夭夭的事情知之甚少,自然就更不清楚她同顾寒川那点恩怨。也就想不到慕念晚不将孩子带在身边的原因。不过,慕念晚没多说她也没多问。“文小姐,不行吗?”
见她久不回答,慕念晚低声询问。文殊立刻摇头,她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微笑道:“怎么会。我也很喜欢叮当。你愿意让他继续留在这里我高兴都来不及了。”
见她答应,慕念晚松了口气。她抚摸着孩子,“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他的,等我那边安排好后我会再来接他,这段时间就麻烦文小姐了。”
“慕小姐你快别这么客气。如果不是夭夭,我跟我的孩子还不知道可不可以站在这跟你说话了。而且叮当我算是看着出生的,我一直将他当作是我的孩子,能够照顾他我求之不得了。”
看得出来她对叮当很好,不然她也不会放心将孩子交给她。看着再度合上眼睛的小宝贝,两人小心的将他放回小床。盖好小被子,慕念晚趴在床沿,手指轻轻勾弄着被缘,顶着小宝贝,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叮当出生时不足月,身体很不好,那个时候夭夭的身体状况也不好,母子两几度进出重症监护室,算是九死一生才有了现在。”
看着此刻圆润又可爱的小家伙,谁又能想到刚出生时的那几个月小家伙瘦弱的像一只发育不健康的小猴子一样。夭夭不知道用了多少心力才将孩子养成这样。慕念晚很安静,听着文殊细细的说着那些她不知道的经历,心底一阵阵抽痛。想象过,必定不好过,却没想过会是这样的艰难。慕念晚在文殊家里呆到快晚饭的时间才离开。她没有回东云海,而是直接去了商场,购买了许多婴幼儿用品,本想亲自送过去,但最后转念一想,全部改由商场配送。晚点八点多她才回到东云海。见到她回来,程妈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太太你去哪了?先生打了你好几通电话都没接。”
慕念晚弯腰换着鞋子,听到程妈的询问愣了下,“电话?我没听到电话响啊。”
随即想到之前在叮当房间里因为担心有电脑吵到他休息她好像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之后就忘记调回去了。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好几通电话和短信。「还在爷爷那边吗?我去接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晚晚,接电话。」「慕念晚……」最后一条“慕念晚”,慕念晚都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火。进去,往客厅内看了眼。“先生在书房。”
程妈小声的在后面开口,那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谨慎和小心翼翼。霍靳深在家一般没什么架子,不与人特别亲近可也不会难相处。能让程妈这样,慕念晚自然是听出来了,某人此刻的心情怕是不是一般的不好。给了程妈一哥放心的笑容,慕念晚朝楼上走去。“太太,那我现在可以准备开饭了吗?”
走了一半,程妈突然想起先生还没吃饭,急忙问道。“他还没吃饭吗?”
程妈:“先生很早就回来了,还亲自下厨做了您爱吃的虾仁滑蛋和油爆虾尾。”
慕念晚点头表示知道。“程妈麻烦你准备开饭。”
“好嘞。”
程妈应声去准备。慕念晚则直接去了二楼书房。书房门半开,隐约可见书房内的零星半点。慕念晚礼貌性的敲了敲,静候片刻,却没能等到里面的回应。她耐着性子又敲了敲,在仍旧未能得到里面的人回应后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书房灯光昏暗,只有打开的笔记本和旁边的落地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男人正对着电脑,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眼,很快又垂下目光,像是没看到她一样。慕念晚瘪瘪嘴,过去,站在他对面。书房内很安静,而男人顶着电脑像是在查阅文件,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慕念晚绕到书桌旁边,象征性的曲指敲了敲桌面。咚咚两声。男人半眯着眸,扫她一眼,温温淡淡,继而又继续看向面前的笔记本。慕念晚的位置刚好与笔记本平行,目光又完全落在面前男人身上,倒没注意他在看什么?也无心去理会他在看什么?单手撑在桌面上,微微前倾,有小半边入了视频内都不曾察觉。只是压低了声线软软道:“我不小心开了静音没听到你的电话。”
“嗯哼?”
霍靳深轻哼一声,不咸不淡。“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也不是故意不回信息,你这样生气会不会太不讲道理了点?”
霍靳深本面无表情的脸当即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