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对了，是她刚得知他跟顾寒川是兄弟，在车上说宁愿出家为尼也不愿嫁给他的时候。骄傲如霍靳深，她知道自己再次戳到这个男人的痛处。夜色深浓，屋内死寂般的沉默。就在慕念晚认为他会直接掐死自己的时候，霍靳深却突然笑了。他暴躁的一脚踹烂了茶几，薄唇掀起冷然的弧度，“慕念晚，以后你的事，我霍靳深绝不再插手。滚！”

深夜，慕念晚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道。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猫，忙无目的的走着。入了夏，可慕念晚却感觉很冷。她双手环抱着自己，像是不知道可以去什么地方？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脸上湿润润的，眼角更是通红。唇也咬破了。一头长发被风吹得凌乱，说不上的狼狈。陈玄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慕念晚。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接到电话到出现在她面前她只用了半个小时，一路上闯了不少红灯。她过去，嗓子有些发哑，“晚晚。”

慕念晚机械的抬头，看到那双担忧的眸子，眼眶却再次红了。“阿玄。”

她的声音更哑，像是被人掐了脖子伤了嗓子。那低低淡淡的两个字，仿佛让陈玄回到了三年多前，蓝夭夭刚出事的那会。这样的慕念晚让陈玄很担心。过去，没有任何言语，紧紧的将她抱住，“还好吗？”

所有的言语，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最后能问出来的好像也只有这三个字。她的怀抱很暖，迷蒙的眼也渐渐有了点焦距。“我……”想说没事，可那两个字这一刻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我们不说了，不说了。”

陈玄看着她红着的眼，也跟着红了眼睛。“阿玄。”

“嗯？”

慕念晚用力的抱住她，“好痛。”

心好痛好痛。什么都不清楚的陈玄，这一刻除了抱着她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她有些明白，当在意的人出事后，无助是什么样的心情。那一晚，陈玄没有去追问她发生了什么，等慕念晚冷静后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宅。而不远处，一直紧紧跟着的保镖在见到人被带走后也拨了一通电话。“先生，太太已经被陈小姐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