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这些荤菜,安氏真的很想吃。再闻到了宁瑶做出来的兔肉,此时正冒着热腾腾的香味儿,安氏的口水都差点儿流了出来。于是安氏忍不住的同宁瑶道,“宁瑶丫头,你看三房四房你送了一碗,我们大房加了你爷和你奶,怎么也才送了一小碗呀?”
见安氏这么说,宁瑶只觉得搞笑,随后反问了安氏一句,“那大伯母是什么意思呢?”
安氏讪讪一笑道,“那个……宁瑶丫头,多的不说,你就再加一小碗就成了。你也知道,你爷和你奶两个人肯定都得吃不少的。我们大房和三房四房一样,落个一小碗就成啦!”
安氏说完,宁瑶的嘴角勾起来了一抹冷漠的弧度,“大伯母,有句话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我给你们送来了一碗,已经是很客气的了,相信村子里没几个人有我这么的大方。你倒好,竟然还和我谈价还价,嫌弃少了,想多一点?呵呵,我凭什么要给?想要吃,没事,这一碗兔肉,要是拿到市面上去卖的话,那也得三十文一碗吧,你给我钱,我可以给你装一碗过来。”
安氏一听宁瑶这么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死丫头,她就晓得她没这么好说话的,但没想到宁瑶说话带着刺儿,好声好气的说,她还是舍不得,不愿意干。“宁瑶丫头,你家都这么有钱了,你还在乎这么一点点钱么?”
安氏撇了撇嘴,嘀咕道。宁瑶更觉得几分可笑,“大伯母,谁还会嫌弃钱多?”
“可是咱们这关系,你就直接给我吃点不就得了,干嘛还要钱……要是一般人,你要钱,大伯母反而支持你呢!”
安氏又不甘心的说了句。宁瑶勾着嘴角道,“大伯母,有句话难不成你没听过吗?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干嘛要白白把东西给了你。”
说完,宁瑶也懒得搭理安氏,转身准备离开。安氏虽然气愤不已,却又十分没辙。宁瑶就是不给,她总不能去抢。这丫头远比她想象的要来的小气一些,就知道对三房四房好,根本不把他们大房放在眼里。宁瑶离开后,安氏到宁老太跟前道,“娘,宁瑶丫头也太小气了,明知道爹还要下酒喝,就送了这么点来,咱们一大家子的怎么够吃呀,要不让三弟四弟分一点过来呗?这样爹就能够多喝几口酒了!”
安氏心里头打着如意算盘,嘴上说是为了宁老爹,其实心里头为着的都是自己。要是能够从三房四房那儿挪一点过来,大房也就能多吃一点了,她自然能够跟着多吃几口。这事儿宁老太开口的话,并不难办。虽说分家了,可三房四房还是得孝顺宁老爹和宁老太的。多分两口吃的自然没什么,让宁老太去说,应该能够要到。安氏心里头打的盘算,宁老太怎么可能不知道。对于老大媳妇的这点算计,宁老太懒得搭理,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回头你们少吃点,让你爹多吃点,这些兔肉下酒吃还是够的。”
安氏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心里头虽然不高兴,可是又没办法表露出来。她要是说自己想吃,估计得被宁老太骂成好吃鬼。安氏想了想,还是算了。哎,可惜了这么好的兔肉,自己却吃不上几块。现在她只盼着她儿子能够早点儿考取功名,今年要是能够中个秀才的话,那就啥都不用愁了。宁瑶回去后,宁大德和宁武也从田地里头干活儿回来了。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后,宁大德和宁武便上桌吃饭。面对这么丰盛的饭菜,一家人晚饭都吃的有点撑。晚上,宁瑶,宁芬,还有王氏一起坐在了屋子里,闲聊着,宁瑶将今天冯霞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下。对于张全胜干的事儿,王氏和宁芬听到后,也为冯霞感到担忧和愤慨。王氏将这几天在村子里听到的一些闲话也同宁瑶聊了下。无非是张全胜伤好了以后,又和王寡妇纠缠在一起。王寡妇爱财,张全胜又没钱,只能想着法子讨王寡妇欢心。村子里人传言,张全胜还想着娶王寡妇回去。不过王寡妇不同意,觉得张家太穷了,她要嫁人,肯定不会嫁这么穷的人家。王寡妇也说了,张全胜真的想要娶她的话,不是不可能,回头拿二十两银子的聘礼来娶就成。对于王寡妇的要求,张全胜是想满足的,可是又没钱,估计这才打起了冯霞这段日子赚的钱的主意。当然,张全胜想要娶王寡妇回来,张老太一开始也没有同意。可后来张全胜说了,王寡妇的手上还有几亩水田,都是前一个死掉的男人留下来的。这年头有几亩水田,口粮是肯定不用愁的。如果张全胜把王寡妇娶回来的话,那么王寡妇手上的这几亩水田肯定也是会带到他们张家来的。如今张家穷的很,手里头还没几亩田地,能多王寡妇手上的这几亩,张老太自然觉得回头张家的日子会好过一点。虽然王寡妇要二十两银子吧,但这些钱还是会带到张家来的,张老太就没什么意见了。宁瑶听到王氏提到的这些,只觉得无语的厉害。张老太和张全胜不愧为母子,简直就一副德性。他们打了如意算盘,可有时候越是会盘算的人越容易吃亏。张家的事,宁瑶不想管也管不着,而是凑到了王氏跟前,冲王氏请教着怎么做鞋子。面对宁瑶的请教,王氏觉得惊讶,闺女怎么突然好好的想做鞋子了?“瑶儿,你每天要忙活那么多的事情,想要做鞋子的话,娘可以来帮你做的。想做啥样的,你告诉娘一声就好了,省得你自己动手,还要受累呢!”
王氏满是心疼的冲宁瑶说了句。“娘,不用了,我想自己做,你教我就好了。”
王氏皱了皱眉,“瑶儿,鞋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尤其是没做过的,你咋想着自己做鞋子呢?”
还不等宁瑶回答,宁芬就在一旁打趣道,“娘,你这还看不明白啊?要我说,姐是想给夜公子做的,她自己做才能显示诚意,让你做怎么能体现她用了心呢?你做出来的鞋子和姐自己做出来的鞋子,送给夜公子的意义可大不相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