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村民们的心中便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那就是张全胜撒谎了,故意撇清自己偷鸡的事实,想要往宁瑶的身上泼脏水。被夜瑾这么一反问以后,张全胜依旧有些不甘心道,“那可说不定,指不定你床上的那活儿比不得我,女人不光是看男人的外在,空有皮囊可不行。”
张全胜这么一说,倒显得和宁瑶连同那种事情都做过一样。宁家人都气红了眼,这个张全胜也太不要脸了,这样的往人身上泼脏水,想要把宁瑶的名声给毁尽呀。而夜瑾的眸子里也喷射出了一道寒光,盯着张全胜看了一眼,随后抬起脚来,直接将张全胜踹飞了出去。张全胜本来就被宁瑶家的狗给咬了,又被陈大娘给揍了一顿,这会儿再吃上夜瑾重重的一脚,飞了出去之后,趴在地上开始吐血,整个人伤的很重。然而夜瑾眸子里的冷意却没有消散开去,而是盯着地上的张全胜,冷冷的警告了一句。“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你可以试试,我不介意把你这条命都给取了。”
夜瑾整个人身上爆发出了一股恐怖的气势,让人有些害怕。宁家人看到夜瑾出手帮忙教训张全胜,只觉得解气的厉害。这种人渣,败坏宁瑶的名声,就是打死了都活该。宁芬忍不住的在宁瑶耳边轻声念叨道,“姐,姐夫真是太帅了,看上去真解气!总算是出手好好的教训了张全胜一顿!”
宁瑶听着宁芬把姐夫两个字竟然喊的那么的自然,平日里这小妮子都喊夜瑾“夜公子”的,这下子却喊夜瑾“姐夫”。她无意中喊出来的,可能真的很崇拜夜瑾,很认同这个姐夫吧。宁瑶也没有反驳宁芬,而是脸颊微微红了下。她还没有和夜瑾成亲呢,妹妹就叫得这么亲……不过此时宁瑶就站在夜瑾的身边,侧过脸,盯着这个男人瞧了几眼。他给人一种满满的保护欲!出手教训人的样子也确实帅呆了!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需要被保护时挺身而出。当然,宁瑶最为感动的是张全胜张口污蔑,夜瑾却丝毫不相信张全胜的话,而是站在她这头。宁瑶觉得,人与人之间最难得的可能就是信任了。夜瑾对她,真的毫无保留的保持着这份信任。也正因为如此,宁瑶才会更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张全胜被揍了一顿以后,村民们也没有同情什么。相反有的男人嗤笑起来,“这个张全胜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自己那点儿床上功夫,好意思说自己厉害!”
说话的这人之前和王寡妇勾搭过,王寡妇在他跟前还吐槽过张全胜的功夫太差。和他比,那是远远比不上的!这会儿张全胜竟然这么说,男人便忍不住的嘲笑调侃起来。听了男人的话,周围其他汉子好奇的问道,“真的呀?张全胜不行吗?”
“可不是,时间半刻钟都搞不了,你们说行不行呢?”
汉子们便笑话起来。“哈哈,这张全身确实会吹牛!啥都不行,还好意思说呢!”
“哎,有些人可不就这样不要脸不要皮吗?”
“啧啧啧,这么说来张全胜更一无是处,宁瑶更不可能看上张全胜的了。”
“那当然了,能看上张全胜,还不如看上我呢,我可是什么都比张全胜要来的好的。”
“哈哈……”张老太也来不及顾及众人对张全胜的嘲笑羞辱,一看到张全胜竟然吐出血来,被吓得不轻,赶忙跑到了他跟前,将张全胜从地上扶了起来。哪管夜瑾什么身份,张老太就对着夜瑾破口大骂起来,“你这是干啥?想要杀人灭口是不?怎么?宁瑶和我家老二勾搭上,嫌丢人不敢承认呢?”
还不等夜瑾出手教训这不讲道理的母子二人,宁瑶就拦住了夜瑾,示意这件事情她自己解决。于是宁瑶走到了张全胜和张老太跟前,冷笑着说了句,“张全胜,你是说谎不打草稿吗?来找我的?找我用得着跑到我家鸡窝旁边,还拿着麻袋装我家鸡么?”
众人一看,确实张全胜之前就在宁瑶家鸡窝的位置,旁边还有一个麻袋,里面装着的鸡正挣扎着。想也不用想是张全胜故意狡辩,不愿意承认自己偷鸡的事儿。众人看着张全胜和张老太的眼神更加厌恶了些。厌恶张全胜,是因为张全胜干的偷鸡摸狗又狡辩的事儿,厌恶张老太,纯粹是张老太护犊子,不要脸,方才干的那事儿,说的那些话。倘若张全胜偷了鸡,堂堂正正的承认那也就罢了,可是张全胜就是不承认,反而说出这种话来,平白的想拉别人下水吗?见被宁瑶拆穿,张全胜的脸胀得通红,不过夜色之下映着火光,倒没有看出来张全胜的窘迫。张老太则有些气急败坏,气呼呼的瞪着宁瑶。被宁瑶拆穿了,那就等于宣布了张全胜确实是一个偷鸡贼。那得遭受村子里人的惩罚的!要是她家老二出了什么事,张家背上骂名,她铁定和宁瑶没完。宁瑶直接忽略了张老太的眼神。今天这事儿,她没杀了张全胜,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张全胜偷鸡的事情,那是张全胜真实做的,宁瑶自然不想帮着张全胜隐瞒。至于和张全胜的这笔账,宁瑶以后再慢慢算,铁定不会让张全胜和张老太有什么好果子吃。这时候陈大娘底气十足的站在了张老太的跟前,冲张老太道,“张婆子,你儿子偷鸡被抓了个现行,是偷鸡贼无疑了。之前他可偷了我们陈家的鸡,十几只呢,加起来值不少银子,你们张家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赔偿我的损失?要是这件事儿办不好,我就到官府里告张全胜去!这牢里的日子可不好过!今天村子里的人可都看到了,也都给我做了个见证,随随便便就能找到证人去县太爷那儿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