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当妈妈,但已经迅速成长为熟练工,要不是小猫还小没办法离身,它能自己打猎养家呢!秦聿不是绒毛控,但看到这么有爱的一幕,倒也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甘愿沦为猫奴。给墨玉添了猫粮,他退出房间,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酒和花。他取了白兰地杯,手指轻轻一勾,用小锯齿刀沿着瓶颈切开瓶颈的箔片,他的动作很是熟练,却慢条斯理的,好似在享受这个过程。箔片整片取下,海马刀的螺丝转扎入软木塞中心,顺时针缓缓旋转,将卡位扣住瓶口,瓶塞波一声响,浓郁的酒香随之飘来。酒液潺潺入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下越发晶莹透彻,既灿烂,又不娇艳,是上好的葡萄白兰地。这样品质的白兰地适合纯饮,他将掌心贴着杯底,慢条斯理浅尝了一口。入口后是芬芳浓郁的甜橙味,酒体适中,口感饱满圆润,橡木味显著,回味绵长,尽显顺滑与果香的完美契合。饶是秦聿挑剔,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他晃了晃酒杯,目光落到琥珀色的酒瓶和娇艳欲滴的百合上,想到了上午那条只有谢谢两个字短信。这致谢,诚意勉强过关吧……-一场雨后,持续的高温终于褪去,昼夜也开始渐渐出现明显的温差,白日的高温与夜间的凉爽形成强烈反差,意味着这一年过了大半。法院越发忙碌起来,堆积的案子要加快速度审理,姜芮书连续几天都开三个庭,每天不是在法院办公,就是在家里办公。刚吃了午饭回来,刘一丹拿了个文件袋过来,“姜法官,你有个快递,我帮你拿过来了。”
“好的,谢谢。”
姜芮书喝了口水,接过文件袋一看,不由顿了一下,B区法院的专递。一张法院传票飘然落到桌上。-这天下班后,姜芮书没有马上回家,接到法院出传票后,她很快接到沈城的电话,约她到法院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咖啡厅的风铃叮铃铃响起,姜芮书推门而入,沈城闻声扭过头来,一样看到了她:“芮书。”
姜芮书脱下了法袍,换上了便装,今天穿的是藏蓝色圆领长裙,斯斯文文的模样,带着一股书卷气,看着像个文艺女青年。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打扮,不由感叹:“芮书,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涨年纪?”
其实也不是不长年级,而是她身上没有沧桑感,可以看出她不是小年轻,并非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她的气质很纯净,似乎有点距离感,将俗世的尘埃隔开,不像他们这些老同学不管本质没变没,眼神早已染上世故。“大概是我比你们都小吧。”
姜芮书一句话扎了所有人的心。“芮书。”
钱清昊投来温润的目光,轻轻叫了声。姜芮书在他对面坐下,“你也来了?”
“喝点什么?”
他问。“谢谢,不用。”
姜芮书看着老同学们,除了沈城,魏轩、徐睿、孙夏也在,他们的脸色都不大好,“邱爽把你们也告了?”
一提到邱爽,大家的脸色更加不好,沈城沉声道:“她把那晚上所有在场的人都告了,班长袁成孟夕然他们几个抽不出时间,不过我已经跟他们通过电话,让我们先商量一下。”
邱爽的诉讼请求只有一个,赔钱。理由也很简单,她因酒驾出车祸,作为一起喝酒的人没有尽到劝阻和将她安全送到家的责任,要对车祸负责。之前沈城说让她不要管这事,她便没有再关注这件事,就听钱清昊提过几句,说沈城他们凑了几万块给邱爽表达心意,没想到邱爽根本不领情,转头就把所有人都给告了,可以想象他们的心肯定很凉。姜芮书是感受最淡薄的一个,她本来就跟邱爽有矛盾,邱爽反咬一口,她一点也不奇怪:“那大家是什么想法?”
魏轩一脸不耐烦道:“出车祸都是她自己作的,喝酒开车撞死活该!反正这钱我一分都不会赔!”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没劝住她还是得负责任吧?网上很多这种案子。”
徐睿叹气,聚个会怎么就这么倒霉,邱爽索赔百万,平均下来每个人十万,虽说也拿得出来,但也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我们有责任,但也不是主责吧,不会赔那么多。”
孙夏上网了解过,知道这种案子要分很多情况,主责不一定在他们。“这不是赔多少的问题!她邱爽自己作的,老子凭什么要赔钱给他!”
魏轩特别不爽。“现在还是先想怎么解决这事吧。”
沈城抹了把脸,将目光投向姜芮书,“芮书,你是法官,应该遇到过这种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