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天确实在张府，但天黑之前就已经走了。”

陈优之不假思索，直接点头：“只要有陈娘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毕竟那可是二十几条人命，陈娘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人呢！”

陈优之一双眼睛笑得像月牙儿，弯弯的，却带着一丝算计。“娘亲，我困了，想睡觉。”

小丫头打了个哈欠，此刻正坐在床上，困得眼皮子打架，身子东倒西歪的，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哎哟，瞧我这，小孩子吃饱了困得快，你们好生休息吧，我得回去了，告辞。”

陈芊芊也客气的说了句：“陈大人慢走。”

陈优之这次没有婆婆妈妈，一溜烟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了。屋内安静下来，顾若寒已经把顾小悦放在床上，丫头早就呼呼大睡起来了。“看陈优之那样子，似乎是发现什么了，我们要不要斩草除根？”

顾若寒的声音带着杀意。他有一万个想杀了陈优之的理由，比如他天天缠着自家媳妇，还对小悦动手动脚的，甚至知道一些他们的事。陈芊芊啧了一声：“夫君，你怎么整天都在想着打打杀杀的事情，陈优之也未必知晓太多，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放心吧。”

陈优之最好别作什么幺蛾子，不然的话，别说顾若寒想杀他，她也不会心慈手软！肖掌柜跑出去老半天，直到晚上才回到客栈。他迈着鬼鬼祟祟的步子走进客栈，见小二在柜台上算账，大堂里又没人，以为陈芊芊走了，瞬间就直起腰板，人也精神了。小二见掌柜的回来，立马狗腿道：“掌柜的，您终于回来啦！”

“哎，快给我倒一杯水，陈芊芊那个瘟神走了吧？”

小二倒上一杯水，刚想说人已经住进来了。肖掌柜又自顾自的打断他的话：“唉，那个瘟神来澄县干什么，搞得我都不太敢出门了，生怕碰上她，你说她……啊！”

肖掌柜抬头，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大惊失色的啊了一声。杯子应声而落，滚烫的茶水洒在衣服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怎么了肖掌柜，跟见了鬼似的，我很像鬼？”

陈芊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迈着随性的步子朝楼下走来，一步步紧逼，让肖掌柜连疼痛都顾不上了。连忙摆手致歉：“陈娘子，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啊，没有你，我这项上人头早就没了！”

其实他怕陈芊芊的理由只有一个。张府的人全死了，包括莫管事在内。按理说，他跟莫管事都曾对陈芊芊图谋不轨过，她没杀自己就已经是开了天恩。“你刚刚还说，我是个瘟神。”

陈芊芊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像千斤巨石砸在肖掌柜的心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陈娘子，我刚刚就是嘴贱，您别介意啊。”

肖掌柜都快疯了，狠狠的瞪了小二一眼。这怂货怎么也不告诉他，瘟神今天住在客栈了啊，回头必须要扣他的工钱！小二欲哭无泪。他刚想说来着，是肖掌柜自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