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陈万金气得吹胡子瞪眼，跳起脚来指着仵作破口大骂：“人不是顾若寒杀的，还能是谁杀的，你最好想想自己该说什么。”

这个混账东西，收了他五百两，居然在公堂之上公然替顾若寒洗清嫌疑。仵作也不生气，轻描淡写的说道：“陈老板怎么一口咬定人就是顾若寒杀的，我可是在一具男尸身上发现了你们后院的苔藓。”

“你，这都能栽赃给我？还苔藓，当真是可笑至极！”

陈万金觉得这人说的就是无稽之谈。仵作冷哼一声，从怀里拿出被白布包裹着的一些苔藓。“回禀大人，这种苔藓我们澄县没有，整个闽北地区也没有，是上京城才能培育的品种，我记得陈老板后院的假山下，正好贴了这些苔藓，可谓是澄县独一份啊。”

仵作翻供，本来就让陈万金十分恼怒，现在又出了个什么苔藓，他都气笑了。“我院子里的苔藓，是已故的张大人送的，说起张大人之死，我可打听到陈芊芊当天就在张府，这两起杀人的案件她都刚好在现场，这又怎么解释？”

陈万金忽然又把矛头指向陈芊芊，见仵作闭嘴不回话，他的心情瞬间爽了起来。这次，看你们还怎么翻身！“哎哟，原来之前张大人家的灭门惨案，也跟陈芊芊有关系啊，真是太可怕了！”

“我昨天还去她店里买了金簪，没想到是杀人犯的店铺，我呸！”

小悦的眼眶逐渐红了起来，从陈芊芊的怀里探出脑袋，对着陈万金咆哮。“不许你污蔑我爹爹娘亲，你才是坏人，昨天我被抓走的时候，就是你让坏人把我带到城隍庙的，你才是坏人！”

小悦被绑架的时候并没有晕过去，一路上谁说了话，她都听得见。“小悦。”

陈芊芊抱着小悦瘦小的身子，心疼得要命。陈万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说我绑架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证据。”

从圣堂到现在，一直没有吭声的顾若寒忽然说话，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拿出一包首饰。“这些，都是在顾青峰的身上搜到的。”

啪嗒，东西被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仵作也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这是在十几具尸体上搜到的，不知道跟这些证物有没有关联，请大人明察。”

手下很快把证物呈交到陈优之的桌案上。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些金银珠宝首饰之类的，而仵作那一份，也是一样的物件。“这些都是买凶之人给的好处，只要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一定能知道这些首饰的主人是谁。”

顾若寒锐利的眸子扫了一圈，停在浑身发抖的何如花身上。呵，这就忍不住了，表现得如此明显？陈万金也察觉到何如花的心神不宁的举动，他不悦的呵斥一声：“在旁边好好呆着，动来动去干什么，难不成他们交的证物跟你又有关系？”

何如花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一张脸迫切的盯着陈万金：“老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