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孙仲天冷不丁的打断月姨娘，他慢慢的走到椅子旁边坐下，眼里夹着讥讽。月姨娘的话卡在喉咙里，满脸错愕。“老爷……”“你不用解释什么，你当年给我下药，害得夫人误会一事，我一直没有跟你算账。”

孙仲天的眼里满是寒意。他深呼吸一口气，再睁开双眼，说道：“还有，当年我不想陈优之参与先太子的谋逆案，是你暗中把我收到的书信，交给他的吧？”

月姨娘刚要说话，门又被打开，陈优之黑着脸，慢慢走了进来。两人端坐在椅子上，双目仿佛带着刀子，正一刀刀的割着月姨娘的血肉。她忽然之间，什么都懂了。“哈哈哈哈！原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两人此刻能坐在一起，就表示五年前的事情，他们已经完全知道了。孙仲天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冷却的茶水，深深的灌了一口。“京城遍布他的眼线，我答应把你带到澄县来，就是为了让你说出背后的计划。”

“你休想！”

月姨娘破罐子破摔，早已没了刚刚的柔弱不能自理。“呵，”陈优之发出嗤笑：“想必，这五年你过得太过滋润，怕是已经忘记我在京城的名声了。”

陈优之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他的心跳加速，逐渐疯狂。月姨娘瞳孔微缩，浑身忍不住战栗，后背的疼痛在此刻看来，都不算什么。陈优之此人，曾担任大理寺执行官，职位权力被大理寺卿都要高。他的手段极其狠毒，相传他为人嗜血，入了他手底下的犯人，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陈优之从手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双手。“要么，你自己说，要么，我帮你回忆一下，我是比较有人权的，你自己选。”

月姨娘的身子直接瘫软在床上。她大口着呼吸着新鲜空气，就算房间这么大，她也感觉十分窒息。指甲深深的抓着被褥，想寻找解决的办法。孙仲天却说：“不用想了，你的退路已经完全没了。”

话落，门外响起几声尖叫，几具尸体被丢了进来，其中就有春香。“啊！”

月姨娘尖叫一声：“我说，我全都说！”

月姨娘是个贪生怕死的，还没开始用刑，就已经和盘托出。“我是陛下安排接近大人的，但我除了送过迷信给陈大人，还有陷害过夫人之外，我没有做其他十恶不赦的事情，大人，求你饶了我。”

“呵！”

陈优之眼底的杀意涌起：“这些事情，就足够让你死一百次了，但我现在不会让你死，你留着还有些作用。”

陈优之起身，正要走，却又停了下来：“姐姐在澄县过得太苦，你要是有办法取得她的原谅，就马上带她回上京城。”

说完，陈优之出了院子。孙仲天看着床榻上半死不活的月姨娘，不带一丝感情，吩咐手下：“以后除了三餐外，把她关在房间里，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派人看着她。”

“是！”

月姨娘看着孙仲天离去的背影，后怕的留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