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薄南辞发那么大的脾气,所以,他不敢乱接沈襄的电话。“辞哥。”
江瓷小心冀冀把薄南辞摇醒。薄南辞睡眼惺忪,他从江瓷手里拿过电话,闭着眼:“喂。”
“薄南辞,爷爷把穆穆带走了,你能不能帮我去跟爷爷说说,穆穆那么小,他不能没妈妈的。”
沈襄的声音几乎要哭出来。除了昏倒醒来的那次,这是薄南辞第二次听沈襄哭。事情有关他儿子,薄南辞陡地就从沙发上坐起来,他伸手捞起沙发上的外套,脚步踉跄地走向门口。江瓷见了,喊了薄南辞两声,也不见他回头。事情好像有些急。唐明利醒来了,朦胧的眼睛朝门口望了眼,扭头问江瓷:“出什么事了?”
江瓷一头雾水答:“不清楚。”
唐明利又问:“谁找他?”
江瓷翻了个白眼:“除了那位,谁有那么大的魅力,一接到电话,辞哥屁颠屁颠就过去了。”
想到上次被薄南辞凶狠撞车,唐明利倏地彻底惊醒了:“沈襄找他了?两人会不会和好。”
江瓷没啥信心地回:“别人或许早就云开雾散了,这两人……”江瓷冷哼:“不一定。”
沈襄心急如焚等在薄宅门口,见黑色卡宴冲过马路,她喜出望外地迎上去,车子在她脚边刚停下,她拉开车门就坐到副驾,还没坐稳,她就急不可奈对薄南辞说:“薄南辞,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薄南辞没有看她,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进了薄宅,熄了火,停了车,薄南辞还没下车,沈襄就已跳下车,绕过车头,冲到他面前,似乎在等男人给她一个承诺。薄南辞看着她,染了血丝的瞳仁,幽深又带了些许烦躁。沈襄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与烟味,又见他西装上的皱褶,头发也有些凌乱,就知道昨晚他一定纵了一夜的烟酒,她问:“你昨晚呆酒吧?”
薄南辞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如果要在外面过夜,他也会让助理早早准备干净的衣服,而今天邋遢形象,在沈襄印象里,似乎还是第一次,所以,她好奇地问。薄南辞薄唇抿直,并没回答她,从她脸上收回视线,他大踏步往里走。这个时候,沈襄除了依赖薄南辞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她跟上薄南辞步伐进入大厅。郑秀英迅速从楼上下来了,见了一身乱糟糟的薄南辞,又闻到儿子一身的烟酒味,她眉头锁紧:“你就这么糟踏自己的?别告诉我,你是去应酬了?”
她的儿子是什么得行,郑秀英清楚。以前,她儿子可是滴酒不沾的。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可以一晚上呆在那乱七八糟的地方,在郑秀英意识里,酒吧就不是正常人会去的地方。郑秀英怨怒的目光调向薄南辞身后的沈襄。沈襄去找南辞,是为什么事,郑秀英当然清楚。郑秀英向楼上望了一眼,小声对他们说:“穆穆抱回来,就被你爷爷抱回他房间去了,你爷爷说,不会让穆穆离开他的视线一步。”
可能是猜到沈襄会追过来,所以,老爷子把孩子抱回了房间。听了郑秀英的话,沈襄急了。“郑阿姨,穆穆还在生病,他的烧还没完全退,如果再着了凉,会雪上加霜的。”
沈襄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她找的理由苍白无力。薄宅什么医生没有,如果穆穆病得真严重,薄家一定会把全深城最好的医生找来为穆穆看病。郑秀英没说话。薄南辞不由分说上了楼,一会儿后,薄南辞下来了,他看向沈襄眼神带了点歉意:“沈襄,爷爷是铁了心要把穆穆留在身边,我都不能见穆穆。”
他刚刚在外面敲了半天门,老爷子也没为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