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穆穆嗓子哭哑了,沈襄心疼得不得了,她语无伦次:“他……是不是病没好?你……让白姨抱着他走动走动。”
“襄襄,出什么事了?”
盛又庭醉薰薰的声音夹杂着沈襄焦急的声音传来,在沈襄那句:“我马上过来,你等……”沈襄嘴里的‘我’字还没说完,薄南辞立即就挂断了电话,薄唇勾起的笑很凉,他马上就拨了江瓷的电话。接到薄南辞电话里,江瓷似乎正在梦周公,声音庸懒暗哑:“辞哥,有事?”
薄南辞:“凤江九天,二十分钟见。”
不待江辞做出反应,就只能听到电话挂断的嘟嘟声了。江瓷揉了揉眼,低头看表,凌晨两点,他咕哝了一句,他拿衣服穿时,有双柔软无骨的手摸过来缠住他的腰,柔软娇滴:“要出去?”
江瓷回身吻了吻女人的脸,说了句:“辞哥找我,我必须得去,你先睡。”
江瓷风风火火进入包房,薄南辞已要了酒水,已自个儿开了瓶喝起来,包房灯光很暗,墙面电视开了静音,他一个人安静坐在沙发里抽烟喝酒,面色探不出丝喜怒,“辞哥。”
江瓷喊了声,他朝薄南辞走过去。见薄南辞不应声,江瓷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他立刻就把唐明利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唐明利赶来,刚进包房就嗅闻到不同寻常的气氛,他与江瓷对视一眼,俩人看破不说破,开始点歌唱,江瓷提议喊几个公主,薄南辞也没发出异议,不一会,一群公主进来,任由他们挑,江瓷让薄南辞挑,薄南辞不理,江瓷自个儿挑了个,又为唐明挑了个,江瓷示意长相最清纯的妹子坐到薄南辞身边去。妹子很会来事,她拿了瓶酒就坐到了薄南辞身边。妹子要敬薄南辞酒,薄南辞并不搭理她,妹子只得无趣地抓瓜子磕,一边不时去点两首歌唱,活跃气氛。由于离薄南辞离得近,妹子听到薄南辞手机响了,薄南辞任它响着,并没接,连续响了好几次,妹子在好奇心驱使下,她偏头扫了眼,见那机屏上写着‘老婆’两字,妹子吓得赶紧坐直了身子,不敢再向薄南辞手机望一眼。那这,联系不上薄南辞的沈襄都快急疯了,她坐在车里,不停打着电话,薄南辞不接她电话,她就打郑秀英的,可郑秀英有晚上睡觉不开机的习惯,她自是联系不上郑秀英,她又跟白姨打,白姨也没接。见沈襄心急如焚,都快哭出来了,盛又庭安慰:“你别急,说不定她们没听见,你再拨。”
沈襄听了盛又庭的话又拨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根本没人理她。沈襄说要送盛又庭回去,盛又庭担心她,不想下车,沈襄没办法,只得带着盛又庭去了薄宅,她刚下车,就被两抹暗影拦住去路;“沈小姐,老爷子说,你不能进去。”
沈襄望着前方薄宅大门,心里说不出来的担心与愤怒,她冲着保镖吼:“我儿子病了,难道我也不能进去看看他?”
保镖面色毫无波动,他说:“薄总在风江九天,他让你过去找他。”
知道薄南辞的去处,沈襄又没办法进薄宅,她只得咬了咬牙,转身钻进车里,车子启动,车子迅速消失在薄宅门口。沈襄不知道的是,这次并不是薄老爷子不让她进去,而是一个小时前,保镖接到薄南辞电话,薄南辞说,如果沈襄带着男人过来要看小少爷,他们就告诉沈襄,说让她去风江九天找他,并且,他还特别嘱咐保镖,说是薄老爷子不让沈襄进薄宅探望小少爷的。沈襄赶到凤江九天,问了前台,知道了薄南辞的包间号,沈襄推开VIP88号房门,江瓷与唐明利各搂了个美女,似乎各自都在与怀里的美女调情,听闻门响,两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江瓷正要开骂,在看清沈襄的脸后,江瓷那句“TM的,吃醉了?”
卡在了喉咙里。沈襄的目光,很快掠过江瓷的脸,唐明利的脸,霍地就落到了薄南辞身上,此时的薄南辞大腿上正坐了个尤物,女人着装很性感,染了头火红色头发,她对上沈襄凌冽的眸子,身体微微颤了颤,正欲从薄南辞身上下来,没想薄南辞却扣紧了她的腰,不让走。“冰榴莲?”
惊觉自己失口,江瓷赶紧松开怀里的美女,眼角勾了笑意,他朝沈襄走过去:“嫂子,你来了。”
江瓷的一句‘嫂子’出口,包房里的女人顿时都僵在原地,她们这种女人是最怕男人们的家里那位跑出来砸场的。很显然,来的这位,正是三个权势薰天男人其中一位的老婆。见沈襄并不搭理自己,江瓷傻笑两声,搔了搔头,解释:“我们只是唱唱歌消遣而已……”江瓷话还没说完,他转过头就看到先前并不拾理美女的薄南辞,似乎正低头与美女说着什么,两人贴得也很紧,这是玩得哪出?“襄襄……”盛又庭气喘吁吁追上来,江瓷看到盛又庭,忽地就明白了薄南辞今晚,为什么三更半深把他与老利从被窝里拉起来寻欢作乐了。江瓷脸色不是很好,盛又庭扫了江瓷一眼,又看了看唐明利,视线最后落到了薄南辞身上,见薄南辞怀里搂了个美女,盛又庭脸色立刻就变了。而欢跃的气氛因沈襄与盛又庭的到来而凝滞。沈襄没想到会看到这不堪的一幕,说不在意是假的,当她看到薄南辞与女人又说又笑,像是在聊着什么开心的事,而她到处找他,跟他打了那么多电话,他却不接,不接的原因,是躲在这儿玩女人。现在,对于沈襄来讲,穆穆才是最重要,她怕儿子嗓子哭坏了,她心里很愤怒,可是,她知道,她没有冲男人发火的本钱。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走上前,温柔地问薄南辞:“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薄南辞扣住美女纤腰的手,微微一顿,而他怀里的美女更是紧张得掌心都冒出了冷汗,原来就是身后这位给薄总打的电话。而女人也明显感觉薄总是在乎身后这个女人的。起初她说什么,薄总都不理,也不知薄总是不是算准了时间,在这女人推开门的一刹那,他竟然就把她搂到了他大腿上。而她只能配合着男人演戏。“找我做什么?”
薄南辞扫了眼沈襄身后的盛又庭,眸色更冷了,他问沈襄。这男人在玩什么把戏?不是他让自己来这儿找他的吗?先前那个说穆穆傻子哭哑的电话,不是他打的吗?沈襄很想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可她到底是忍住了,细软着声音:“我去了老宅,他们不让我进去。“见男人坐着不动,沈襄再度开口的声音染了丝乞求:“薄南辞,咱们现在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