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高楼。华南附四楼,几乎是封闭状态,没人进去过,宁浩去车仓里停车,薄南辞下车,在华南大厦入口处见到了江瓷。江瓷见薄南辞来了,回头四处望了望,然后,立刻把薄南辞拉到了角落,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查到一拨人,总是最早时间进去,最晚时间出来,神神秘秘的。”
江瓷说着,指了指前方小入口,墙上打了个大红色箭头,箭头旁边写着附四楼。薄南辞回头,见宁浩已停好车,正从车上下来,他立刻给宁浩发了个信息,宁浩低头看了信息,抬头向他点了个头,宁浩飞快把信息转给了叶辰,他相信叶辰会兵贵神速把人马带过来,他们这点人,想要与不要命的一伙人干,恐怕不是对手。薄南辞与江瓷从另一边下楼。潜伏在附四楼入口暗处,不一会,就看到一个男人开门从里面出来,发现了暗处的他们,神色一怔,他朝里面喊了声,正要冲回去,被江瓷一把蒙住了嘴,迷香入口,男人眼皮翻了翻,身体软软倒向地面。空气里迷香到处飘飞,男人鼻腔吸入迷香,双眼一闭,身体软软倒向了地面。薄南辞与江瓷立刻从那道门进去,等他们进去时,里面的人听到刚刚男人的喊声后,早已从另一个入口仓惶逃走,而密闭的室内,一间又一间,全是凌乱堪的药品撒了一地。重要药品似乎被带走了。叶辰带着人马与宁浩汇合,一行人迅速来至附四楼。薄南辞让叶辰与宁浩把所有药品全都带回去交给了白景庭。随后,警察很快查封了这处秘密制药机地,并迅速展开了调查,追查违禁药品背后老板的刑事责任。但是,老板很狡猾,警察忙活了半天,什么也没查到。白景庭把宁浩他们拿来的药拿去验药中心检验,当天下午就拿到了结果,但是,并没有见到沈襄喝下的那种药。自然更不可能有解药。黄昏。夕阳余辉笼罩着叶宅,薄南辞步入叶宅大厅时,偌大的餐桌上,唯有老太太孤寂落寞的背影,她低着头,正默默用着餐,身后站着俩佣人,见薄南辞回来了,忙喊了声:“少爷。”
叶老太太头也不抬,继续用餐。看得出来,老太太心情不好。为什么心情不好?薄南辞心里清楚。见薄南辞迟迟不开口,老太太说话了:“你回来有事?”
薄南辞:“麻烦奶奶把药给我。”
薄南辞似乎并不想与老太太过多交流,单刀直入。叶老太太不动声色:“我说了没有,你难道要我变出来不成?”
薄南辞舌尖抵了抵牙齿,冷笑:“华南大厦下面的药厂,奶奶您就是背后的操纵者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老太太腮帮子上的肌肉明显颤动了下,放下筷子,拿纸巾擦嘴:“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老太太起身要走。被薄南辞拦住。老太太眼珠子斜挑,看向敢挡她去路的薄南辞:“叶萧霆,你什么意思?”
“给我解药。”
“没有。”
婆孙俩无声对峙,空气里硝烟弥漫。两双眼睛同时喷着火焰,似都想把对方撕吞入腹,而他们都是对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让开。”
老太太冷咧一吼。薄南辞毕竟是晚辈,到底还是有所顾忌,他终究还是挪开了步子,对于孙儿的忤逆不孝,老太太气得头顶冒烟,她瞪了薄南辞一眼,拄着拐杖上楼。薄南辞站在楼梯处,冷光灯打在他脸上,放大了他脸上因愤怒而无法压抑的表情,他捞起一件器皿狠狠砸于地面,接着又是一件。哗哗啦啦,乒乒乓乓,一件又一件器具被砸得粉碎。佣人们听闻声响,都跑过来,而看到客厅里像疯子一般砸碎东西的薄南辞,没一个人胆敢上前,只能提心吊胆躲到暗处。心里都在叫喊,少爷好吓人啊,好似想把叶宅毁了一样。终于砸累了,薄南辞坐到了沙发上,感觉有黏稠的液体从指尖滑落,他知道那是血的热度,但是,他不想去管,此时此刻,他满脑子满心满肺都是沈襄的药。休息足够,他朝楼上望了眼,始终不见老太太下来,薄南辞薄唇勾了出讽笑。还真是沉得住气。他从沙发上缓缓起身,正要离开,老太太沧桑的声音染了悲凉,从楼上砸下:“江飞,关门,此后,他不在是我叶家的孙子,等会儿,发过官宣,叶萧霆已不再担任叶氏总裁之职。”
薄南辞冷笑一声,轻蔑地往楼上望了眼,转身扬长而去。而楼梯入口,老太太披着外套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脸痛心疾首。叶萧霆,离开了叶家,你便什么都不是,我也会切断你回深城的路。包括你所有经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