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代,除祁景深以外,就剩下这个臭名远扬的二世祖了。祁东池为人非常卑鄙,所有恶劣下流的词汇都和他沾得上边,而且此人手段非常的阴狠,一旦被他缠上,非得褪一层皮不可。薄南辞皱了皱眉,并不想和这人过多接触。正打算托辞离开,祁东池又继续说道:“薄总这么淡定,看来是早就猜到我会来找你了。怎么?你也有兴趣,跟我合作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祁先生要是有合作案,可以在上班时间去我的公司谈,现在是下班休息时间。”
薄南辞说完就想赶紧带着陶宝离开,然而祁东池跟块牛皮糖一样,不依不饶。“薄总,我想跟你聊的,可不是公司的事。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你不会不知道吧?”
祁东池挑眉,戏谑地问道。这样的话,祁景深也曾经说过,但当时薄南辞没觉得有任何不适,现在听到这话从祁东池嘴里说出来,他只觉得恶心。怎么会和祁东池这种人有血缘关系,真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他甚至觉得血管有点恶心的发痒。“薄总,那个病秧子也找过你了吧?”
祁东池估计就是嗅到了风声,才跟着追来的,“他一个将死之人,和你谈什么合作,都没有保障,而我就不一样了。”
薄南辞厌恶地看着这个人,眼神毫不加掩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薄总,我知道你看过那份亲子鉴定,我答应你,等那病秧子一死,我掌握了祁家的继承权,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祁东池说的磊落,眼底却透露出算计的光芒。想要薄南辞祝他得到祁氏是真,等他一拿到祁氏继承权,肯定就会翻脸不认人。这种套路,薄南辞见的太多了,他根本不会信。而且他对祁氏的一切都不感冒,就算身体里面流淌着的是祁氏的血液,但他从小没受到过祁氏的一点照拂,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是祁家的人。“祁先生,我对你们家的财产,没有一点兴趣,你找其他人帮你吧。”
祁东池挑了一下眉,阴险地笑着说,“还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怪不得那病秧子花费了那么久的时间,都没把你攻克下来。”
“祁先生失陪了,我去看看我儿子。”
薄南辞看到陶宝许久没出来,折身进入厕所里寻找。迈腿朝厕所里面走的同时,听见祁东池在身后说,“薄总,你真不打算考虑考虑,我刚刚说的那些吗?”
“不必了,祁先生,我姓薄,和你们祁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家的一分一厘我都不想得到。”
比起去分一杯羹,薄南辞更害怕这趟浑水惹得他生活不安宁。他现在有妻子有儿子,还有个乖巧的女儿,一家四口别提多幸福,又为什么要自找不快呢?“薄总,我相信你马上就会后悔。”
祁东池笃定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薄南辞冷笑了一声说,“你想太多了。”
说罢大跨步走进了厕所,想把孩子带出来。“陶宝,你在哪儿?上完厕所了吗,妈妈在外面该等急了。”
然而洗手间里,空空如也!没有陶宝小小的身影。“陶宝,你在哪儿?陶宝!”
薄南辞顿时预感到了不妙,一间间推开隔间门查看。第一间厕所没有人,然后第二间也没有,紧接着第三间第四间,一直到最后一间,都没有找到陶宝的踪迹。薄南辞在慌乱中,强行逼着自己静下心来,他想到祁东池刚刚说的那些话,眼神突然一凛。难道是他搞的鬼?祁东池在洗手间外面拦下他的同时,是不是安排了人手偷偷把陶宝带走了?薄南辞开始回忆刚刚和祁东池说话的时候,身边有没有可疑人出现。当时并没有什么人进去厕所,但好像有个清洁工推着大垃圾桶进去,然后没多久又推了过来。那个垃圾桶的大小,差不多能装进去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薄南辞赶紧追了出去,洗手间外侧空空荡荡,祁东池早就不在那儿了。至于那个清洁工,神出鬼没的,更是没有了身影。薄南辞气愤扼腕,正在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沈襄。他深呼吸了一口,隐藏心中的愤懑,给沈襄打去了电话。“喂,襄襄。”
“南辞,你在陶宝上厕所上到哪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沈襄在阴凉的地方,寻了个凳子坐着,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那两父子回来。担心他们遇到什么意外,便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厕所人有点多,襄襄,你等急了吧?要不然找个冷饮店,先坐一下。”
薄南辞温柔说道。“我找了个树荫坐着,人多的话你们慢慢来,我不急。”
沈襄温柔说完,挂掉了电话。她坐在长凳上,微风徐徐吹拂,长发飞扬,美的像是一幅画。而此时,一个清瘦的黑衣男子,走到她面前,问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有机会,跟你聊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