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襄,那枚戒指确实是给柳芊芊的,但不是我给她的。”
这一次,薄南辞抓紧机会,快速把事情解释清楚。“那枚戒指是祁景深给她定做的。”
“那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沈襄很是疑惑。按理来说,无论是求婚还是订婚的戒指,都非常重要。一般都是自己保管,又怎么会交给别人呢?“这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我暂时帮他们保管。”
见沈襄的目光还是很怀疑,薄南辞直接把手机拿出来,拨通了祁景深的号码。电话接的很快,一接通,祁景深就催促道,“你事情解决完了?老婆哄好了就赶紧过来,会议要不了多久就开始了,一大堆事等着你!”
“帮我做个证,那枚戒指是不是你买给柳芊芊的?”
薄南辞开了扬声器,当着沈襄的面问。祁景深听到他这么问,忍不住笑出了声,“搞了这么半天,居然还没把老婆哄好。”
“别说这种废话,回答是和不是。”
薄南辞催促着。祁景深为了他能尽快哄好人,全身心投入工作,只好无比配合地说,“沈小姐,你别误会了,那枚戒指确实是我找人定做的,用的南非整钻丘比特切割工艺,内侧有个Q的字母,尺寸是9号。”
听他说的那么详细,应该不是骗人的,沈襄稍微相信了点。不过,她还有一点特别好奇,“祁总,既然是对你那么重要的戒指,又为什么要送给南辞?”
听筒那边沉默了几秒,又突然传来了干笑声。祁景深自嘲地说,“分开了,戒指用不上,我又舍不得丢,就塞给了薄总想做个顺水人情,没想到还让你们吵一架。”
“知道就好。”
薄南辞冷冰冰地接话道,“下次自己的东西自己揣好,别什么破玩意儿都往我这儿丢。”
祁景深自认理亏,嘱咐了句赶紧把事情处理好就过来,随即挂掉了电话。沈襄抱歉地看着薄南辞,“对不起啊,南辞,我误会你了。”
“我也有错,要不就把戒指放好,要不就把事情告诉你,”薄南辞诚恳道歉道,“襄襄,让你误会了。”
“能解释清楚就好,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
沈襄说着,突然感觉鼻尖一阵酸涩,眼睛也有泪意泛起。终究是太爱了,才会害怕失去。终日惶惶的担心,终于在这刻散去,沈襄伸手,去环抱男人的腰身。薄南辞一只手仍然高高举着输液瓶,另外一只手反抱住她,手掌在她背心处,跟安抚小孩子似的轻轻拍打。“襄襄,我怎么可能不爱你?你记住,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和孩子。”
沈襄点头,将头埋在男人胸脯的位置,泪水不受控制地沾湿了眼皮。“你脸上的伤,还有这个输液瓶是怎么回事?”
薄南辞心疼的问道,“你跟我怄气就怄气,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知道我会心疼,故意惩罚我是吗?”
沈襄抬头,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跟你吵架,没胃口吃饭,低血糖了。”
看到她跟小孩耍赖一般的模样,薄南辞顿时心都化了,“都怪我,没及时发现你的异常。”
“怪你。”
沈襄用没输液那只手,轻轻捶他的胸口,“都怪你,让我这么爱你,这么在乎你!”
两人这边光速和好,互相依偎着说一些调情的话。而不远处,过来偷听墙角的白医生,少男心碎了一地。他特别担心沈襄会受欺负,特地轻手轻脚跑过来听墙根,为的就是能及时保护沈襄。谁知道不仅没能英雄救美,还被强塞了一口狗粮。白景庭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落寞转身打算离开,谁知和女医生撞了个面对面。女医生见他转过来,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白医生,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单恋这朵有家的玫瑰。”
白景庭:“……”解除了误会,两个人又牵着手走了过来。薄南辞不放心,向女医生询问了一下沈襄的病情,再度确认是低血糖以后,他彻底松了口气。沈襄在专门的诊位上,坐着输液。薄南辞就在旁边陪着,用手捂着管子,用掌心的温度帮她把里面的液体捂热。“襄襄,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沈襄摇了摇头,说自己不饿。薄南辞还是强行在附近餐厅点了些东西,让工作人员送过来。刚点完餐,一个电话就闯了进来。是祁景深打过来的,“你电话怎么占线?跟你老婆在一起,还敢给别的狐狸精打电话?”
“去你的,赶紧说正事。”
薄南辞冷冰冰道。“你自己看看时间,别等会招标会都开始了,你还没化妆,这次的招标会,我可什么都没准备。”
祁景深一副摆烂的口气。薄南辞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一下大号输液瓶里满满当当的透明色液体。沈襄从他的眼神看过去,立刻读懂了意思,“南辞,你有急事要走吗?”
薄南辞如实回答道,“等会有个招标会,你这瓶水大概多久能挂完?”
女医生抢答道,“这瓶水大概一个小时,等会还有两瓶小的,差不多两个小时能全部输完。”
“两个小时?”
薄南辞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嫌时间太长了。毕竟招标会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开始,他得先去化妆,还得开车过去。为了万无一失,还得熟悉一下场地,那还得提早十分钟。善解人意如沈襄,她立刻道,“南辞,你有事就先走,我等会儿输完了,自己回去。”
“不行,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薄南辞本来想亲自来接,但招标会多久结束,他也不清楚。女医生打趣道,“还有白医生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到白医生三个字,薄南辞眼底的火瞬间就冒起来了。“不许让他送你回去!我让司机过来接你,除了我们家司机,谁来接你都不准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