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无信又怎样?襄襄,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和孩子。”
沈襄从丈夫口中听到这些话,心底暖暖的,顿时有了底气。她用薄南辞的手机,拨通了祁景深的号码,“那我真给祁先生打电话了?”
“打吧,老婆。”
薄南辞点了点头,转头分给了老婆一个宽慰的笑容。“南辞,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坚定地陪在你身边,咱们永远在一起。”
沈襄保证道。此时电话开始嘟声,但没响几声就被挂掉了。“电话被挂掉了。”
沈襄无辜地拿着手机,里面的机械女声,一直在提醒说用户正忙。“再打一个试试看。”
沈襄听话地又拨了一个过去,这次更离谱,手机直接关机了。“祁先生是不是猜到你想反水,故意不接电话?”
沈襄猜测道。“应该不会,可能是出什么事了。”
薄南辞一语成谶,此时医院那边,说是鸡飞狗跳都不为过。“三少,你没事吧?”
看到祁景深连人带轮椅一起被轰了出来,阿彪赶紧过去查看。“我没事。”
祁景深抹了一把脸,在轮椅上坐稳了,目光定定地盯着病房里面。砰的一声,一个黑色的手机被狠狠丢了出来,砰的一声撞到了门板上。“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手机撞到门板,又反弹到地上,屏幕全部都摔裂了,本来还有微弱的光亮着,一分钟过后就彻底熄屏了。阿彪吓得后退一步,怯生生问道,“三少,这是怎么回事,柳小姐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没什么,我说错话了而已。”
祁景深很惨淡的笑了一下,转而问道,柳家的人来了吗?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楼梯口就想起了浩浩荡荡的脚步声。紧接着以柳志豪为首的柳家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看那个阵仗,凶神恶煞的。不是像来探望病人,反而像是来寻仇的。阿彪不禁后背一寒,弯腰贴着祁景深的耳朵道,“三少,要不然我们先走吧,他们那么多人,我怕……”“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祁景深心里很清楚,“我负了柳芊芊,他们家人有怨气,再正常不过。”
“你小子知道就好。”
柳志豪气呼呼走到祁景深的面前,“芊芊被你折磨成现在这样,你心里没有半分愧疚吗?”
“伯父,对不起。只要你能消气,打我骂我都可以,祁某绝不反抗。”
薄南辞安稳地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柳某人就不客气了!”
柳志豪怒气冲冲地举起了巴掌。“柳董,你别,三少他的身体——”阿彪赶紧上前阻拦,他想说以祁景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这样一巴掌下去,他可能会吐血。“阿彪你别多管闲事,这都是我应得的。”
祁景深拦住了手下。柳志豪大笑起来,“你小子好样的,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大掌狠狠地挥下去,但没有如大家预料的那样,打在祁景深的身上,只是划破了空气。“柳伯伯,您这是?”
祁景深不可置信地睁开眼。柳志豪冷哼了一声,“我才不打你,柳芊芊那丫头不知道多护着你,我这一掌下去她不知道得多心疼。”
“对不起,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柳芊芊。”
祁景深埋头认错。阿彪越听这些话,心里越不是滋味,三少有什么错的?他生了病还要承担这么多,明明最难受的应该是他才对。但他不能张嘴,不能将真相公诸于众。“阿彪,走吧。”
听到三少的声音,阿彪不甘地推着他离开,“三少,您为什么不解释清楚?非要自己咬牙承担一切呢?”
走出医院大楼,祁景深叹了一口气,“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与此同时,别墅内。“南辞,祁先生还没有回你电话吗?”
薄南辞在书房里面办公,沈襄端了一杯牛奶,轻轻地放在他手边。男人抬眼扫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手机,摇头道,“他没打过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沈襄记得他们俩离开的时候,病房里面的气氛就挺剑拔弩张的。况且祁景深的身体状况那么差,万一气急攻心……越想越觉得渗人,沈襄提议道,“要不然你再打个电话问问吧。”
薄南辞听老婆的,又将电话回拨了过去,但仍然是处于关机状态。“怎么样?还是没人接吗?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薄南辞摇头,不满的目光看向自家老婆,“襄襄,你觉不觉得你对别的男人关心太过了?”
“我只是担心祁先生的身体状况,现在情况这么复杂,他身体又那么差,万一……”沈襄解释道。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抓着手臂,摁在了书桌上面。“他怎么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薄南辞低头盯着她,墨黑色的眼底,染上几许韫色,“记住我才是你的丈夫,你最该关心的应该是我。”
“南辞,我就是因为你,才注意到——”话都还没说完,薄南辞的唇就重重地落了下来,像惩罚一样用力地啃食着沈襄的嘴唇。舌尖从缝隙溜进去,撬开牙关,在口腔里面翻搅。大掌一路游离,从细腰往上,指尖薄薄的茧划过女人嫩滑的肌肤,酥酥痒痒的感觉带着电流,让人欲罢不能。沈襄小嘴微张,不自觉的划出一些细碎的呻丨吟。薄南辞还故意把耳朵贴过去,“襄襄,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最开始,沈襄还认认真真的回答他。“什么都没说,却发出了声音。”
薄南辞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住嘴,我不许你说!”
沈襄一下子羞红了脸,气呼呼的,“你这个人真讨厌。”
“哪里讨厌了?”
薄南辞用力吻她,从耳垂到脖子,“待会儿多的是你求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