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时陪着叶珍出去逛过，剩下的时候几乎都陪在姚夫人的身边。或许是打了胜仗，也见到了出嫁多年的女儿，姚夫人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了，如今已经能下地活动。提起孩子们，姚清惠的心头也有几分想念。“等这一趟回去，萱姐儿应当已经长高好一些了。”

“是啊。”

叶珍笑道，“咱们去给她买点布料做几套新衣裳吧。”

只要姚清惠不在她跟前哭，做什么都好。雍州城外敌兵已退，城内自然也开始恢复往日的繁华。叶珍从前在越州城就极少逛街，如今来了雍州无人管束，她倒是比姚清惠还要激动几分。初时姚清惠还沉浸在对陆行舟的担忧与对儿女的思念中，瞧见叶珍逛得起劲，她也逐渐忘记了这些情绪。她用心做起向导来，一一像叶珍解释着这些摊位上的东西。有些小摆件精致有趣，叶珍便买了下来，碰到一些孩子们的玩具，譬如越州城里没有的，她都叫玉环买了一些，准备回去送给遥哥儿玩。就这样逛了两个时辰，天渐渐黑了。晚上有灯会，虽比不上从前热闹，却是战后的第一个灯会，所以来往的人多。叶珍不太喜欢这样人多的地方，与姚清惠提前回了将军府。她去给姚夫人请过安后便回了屋子，没打扰她们母女说话。“去把方才买的布取出来。”

叶珍擦过手后便吩咐玉环。那匹布可是上等冰丝绸面，用来做中衣最好。玉环取出来，放到叶珍面前。陆行云受伤那些日子，叶珍过去照顾时，摸到他身上穿的衣裳都是粗布所制，连贴身中衣摸着都刺手。他一个堂堂秦王世子穿的尚且如此，底下的将士只怕更差。买回来的布料一共做了两套中衣，为了区分，叶珍分别在衣摆与裤腿处用丝线绣了两朵颜色不同的云朵。玉环瞧见时，忍不住笑道：“这么好看，只怕世子要舍不得穿在身上了。”

叶珍佯装听不出她的调侃，收好最后一针，才轻轻咬断丝线。她将两套中衣叠起来，叫玉环收好，一会儿送去陆行云那里。“您不一道去吗？”

玉环纳闷问道。这两套中衣可耗费了叶珍好几日的功夫呢。“我就不去了。”

叶珍轻轻摇摇头，她感觉小腹好像有些胀痛，人也有些没劲。玉环见状，忙问道：“您是不是身子不适？”

叶珍靠在软榻上，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我上月葵水是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