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我才知道出身好不好并没有多重要。”

姚清惠道，“从前是我狭隘了，也多亏是大嫂，才不记气。”

与叶珍相处的这些日子，姚清惠也算是彻底了解了叶珍，她也为自己过去对叶珍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歉意。“我还是会记的。”

叶珍笑着朝她眨眨眼，“若是二弟妹来与我说这些，我可听都不愿意听。”

姚清惠忍不住笑：“二嫂她出身高，又自小在京城长大，是娇蛮任性了些。”

回去的路显然比来时要轻松的多。他们白日行军，夜里扎营休息。一路上叶珍都单独一个营帐，连看都不看陆行云一眼。初时陆行云倒还稳得住，可越到后面，他越发现叶珍还在记他的气。人不大点，气性倒是不小。陆行云脸色沉了好几日，到底还是妥协了。他主动去了叶珍的营帐。彼时玉环正给叶珍铺着床，叶珍坐在临时搬来的小桌子前喝着茶。瞧见他进来，叶珍脸上的笑立马就散了。陆行云眉眼一冷，对玉环道：“出去。”

玉环忙躬身退了出去，顺道将营帐的帘子也放了下来。叶珍还是不看他，垂眸玩着自己的手帕。已经过了这么久，叶珍逐渐忘了那日在船上发生的一切。可再看到陆行云时，她还是会想起来。想到他将她按在床前，让她背对着他时的模样。叶珍脸一寸一寸的发烫，果然还是不能想。“那日的事。”

陆行云主动开了口，“我向你道歉。”

叶珍不说话。陆行云：“我以为你喜欢那样，你当时的声音……”叶珍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她脸红的几乎能滴血，眼底一片慌乱，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你还敢提！”

她压低了嗓音，又急又怒，白嫩的脖子似乎都染了红。陆行云被她小手捂住的唇微微勾了一下，漆黑的眼眸泛着一丝光亮与笑意。他将她的手拉下来，却没松开，而是握在手中。他粗粝长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揉着她的掌心。“你不喜欢，以后不用那个姿势了。”

陆行云低声说道。他说这话时，视线就没离开过叶珍脸上。叶珍被他看的脸蛋几乎都要烧起来了。她想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可他却握的很紧。“我不喜欢的多了，你能一一都按照我的心意来吗？”

叶珍故意为难他。她就不信一个堂堂世子，能事事都听她的。陆行云微微挑眉，思索了片刻，答：“外面的事我不能听你的，但关起门来，都你说了算。”

他明明也没指关起门来什么事，但叶珍莫名就心跳加速跳了两下。她咬了咬唇：“先放手。”

他的掌心烫的要死。陆行云这次倒是乖乖松手了。他看着叶珍，眼眸沉沉：“还生气吗？”

嗓音如她一般刻意压低，却格外的好听，低沉悦耳。“气。”

叶珍不敢与他对视，瞥向别处，可她白白净净的侧脸却一点一点爬上绯红。陆行云唇角的笑意不褪，道：“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