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片片黄叶飘落,给这片天下带来一抹浓重的悲伤。小霜山的那位大皇子阁下有喝醉了,不知道酒里有什么,宁默问过,他只是说有乾坤,有造化,还有……故乡!小霜山,月夜,大皇子又在喝酒。随着酒浆的灌入,一声长长的吟唱缓缓的抖入天地之中,飘散,散入万里的云海——“万里豪情一地秋,披星戴月入云楼;”“饮罢嫦娥半杯酒,醉邀李白梦中游!”
陆昊躺在床上承受着难以描述的痛苦,大皇子身边跟着的只有顾少凡。“前辈,嫦娥是谁?”
“是一个很美的仙子,你可以理解为一个美女……”大皇子看着天空,一边享受着顾少凡的按摩,一边仰望天空。“前辈,李白是谁?”
“李白啊,那是我师父!”
“前辈不是生来的强者吗?那里来的师父?”
“有的,在梦里?”
“那前辈有没有学过刀法!”
大皇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学过啊,在梦里。”
“那前辈教教我呗——”顾少凡一脸期待的问道,可惜回答他的只是大皇子一脸的嫌弃:“梦里,啥都有!”
顾少凡气急,忽然间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宁默。这时候的宁默爬下了床,双脚颤颤巍巍的站立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床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还以为你还有几天才能下床呢!”
宁默咧嘴一笑,嘶哑咧嘴的笑容里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魔力,瞬间感染到了顾少凡。顾少凡急速的上前,这个冷静坚毅的少年想要伸手扶起宁默,可是被大皇子秦枭阻止了,以后这人还得生活不是吗?“让他自己来!”
宁默感激的看了大皇子一眼,伸手从穿透取走包裹破矩的雨伞,握着中间部位,当成拐杖插在地上,一只手扶着慢慢的朝着俩人走去。就像一个慢步的旅行者一般,一步一步的朝着大皇子他们走去。大皇子站起,拎着酒坛走到宁默的面前,伸手递了出去:“喝两口!”
宁默艰难的结果酒坛,艰难的递到自己的嘴边,慢如蜗牛。大皇子看不下去了,一把抢了过去,大吼了一声:“张嘴!”
闻言,宁默乖乖的扬起了头张开了嘴巴,大皇子的酒浆顺着宁默嘴里的方向一泄而下。对于数量的把控,大皇子极为的精准,几乎没有一滴掉在地上,也没有一滴落到其他地方。杯酒入喉,宁默只感受到了浓烈的热量从自己的喉咙升起,散入四肢百骸。那些躁动的天谴之力被引导了一翻之后变得稀薄了一些,有了烈酒的冲击自身的痛苦也相对减少了许多。他终于站了起来。破矩终于不是一把支撑着他往前走的雨伞,而是被他握在手里的长剑。“好了?”
“嗯,好了!”
“还疼不?”
“疼!”
宁默咧嘴一笑。顾少凡饥渴的看向大皇子,好想再来一口今天黄昏时分的那种酒。当时一口就能让他差点迈过九境,再来一口那岂不是直接踏破十境?“去找你家老头子要去!”
大皇子好气不气的看一眼顾少凡,挥手间地上出现两个铁木桩。“好了就过来练剑!”
宁默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拎着破矩朝着铁木桩的方向走去。大皇子走在前面,随意的在草庐上面取下一根长长的枯草,对着那根铁木桩说道:“看好!”
枯草在他的手中化作一把长剑,狠狠的撞击在了铁木桩上面,枯草没事,可是在无声无息中,铁木桩变成了两节。这是铁木,这片天下最坚硬的物件之一,因为无法和星辉产生共鸣,所以只能成为一种建造材料,例如北境长城!而今天,他亲眼看到了一根枯草就这样斩开了坚硬的铁木,没有星辉的波动,只有剑意的加持。他愣住了,一边的顾少凡也愣住了。“剑因人而不凡,等你什么时候能够用凡剑一剑打碎这块铁木什么时候就剑意大城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大皇子看向了一边的顾少凡,说道:“刀也是这样,雪狮子和破矩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你们可以用,也可以依赖他去杀敌,但是不要忘了打铁还需自身硬这个道理。”
俩人默默的点头,大皇子再度取出了一块铁木桩,有拿出一把凡铁打造的长剑,说道:“你们看好!”
这次没有枯草那么大的威势,只有简单的动作,长剑出鞘,对着铁木桩就是一剑刺出去,铁木桩完好无损,长剑也完好无损。“等你什么时候练到了如此境地,那你就可以下山了!”
又走到另外一根铁木桩外面,长刀入手,仿佛他成了一个世间绝顶的刀客,这次不再是刚刚的拔剑突刺的动作了,而是长刀出鞘的瞬间朝着铁木桩就是一刀从侧面劈过去。铁木桩没事,刀也没事。俩人一个把酒坛放在地上开始联系,一个拿着长刀直接就开始联系把刀。“注意啊,把刀的时候不要有声音,拔剑的时候也是一样。”
“你们是去杀人的,不是去作秀的!”
说完此话,咧嘴一笑之后就消失在了俩人的面前,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俩人开始了长长久久的修炼生涯,多的不说,就是被俩人砍坏的刀剑吧,地上是堆了一堆有一堆。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蜀山外面的那一众强者,莫名的被大皇子叫出去找一些凡剑打造的刀剑去了,而刀皇也乐得清闲,一边坐下来和大皇子喝着酒,一边时不时的偷偷瞧瞧自家的徒弟。日复一日,俩人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宁默是因为疼痛难忍,只有不断的喝酒练剑才能借助酒劲缓缓的排出体内的天谴,而顾少凡支撑着他的就是看着宁默一个人练习自己坐着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执念了。顾少凡也仿佛忘记了自己上山的初衷,宁默也已经忘记了躺在棺材里面的那个被他当做父亲一样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