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剑气呼啸。与冲上来的六境强者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本以为是摧枯拉朽的结局,可惜宁默弱小的是修为,弱小的是星辉,可不代表他的体魄弱小。有着天谴的折磨,再加上大皇子送来的烈酒不断的蕴养。先前不断的摧毁,后来不断的愈合,分分合合之间反反复复的提升着他的力量。最后,终于,在没有了痛苦和瘙痒的折磨之后,他终于放开了自己。这一剑,万斤巨力。这一剑,如同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破开了自身的枷锁。这一剑,没有摧枯拉朽,但是仅仅是巨力,就让冲上前来的这位六境的修者瞬间止步不前。而宁默,怎么会停留呢?他想动,可是身为六境的修行者比他更快。一击无果,对方早就准备和他比拼速度的了,怎么会再次让他躲开呢?对方快速的冲上前了,宁默拿起破矩防御在身前。可惜他的速度太慢了,只来得及防住前面的突袭,却没有挡住后面的杀招。只感觉后背一凉,宁默瞬间转身。对方握着一把细小的匕首,站在远处冷冷的盯着宁默。宁默只是咧嘴一笑,说了句:“等等。”
从怀里拿出酒壶,一口酒吞下去。双目泛出些许光芒,长剑横在胸前,双目紧闭。“来!”
对面盯着他就是一阵冲锋,身影顺间消失在空中,双眼微闭。这是徐蔵为他渡劫的那天从滚滚雷霆之中学过来的。既然眼睛和手跟不上,那就舍弃双眼,全凭借感觉和你一战。光没了,影没了,声音还在。长剑再风中摇摆,宁默知道,这一次全凭刚刚那一口酒。闭上眼睛全是唬人的。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感应一下刚刚打斗中落在地上的天谴之力,以此得到一些辨别对手方位的方法。恍然间,三长老好像看到了蜀山上一任小师叔,仿佛看到了徐蔵的影子。可惜,这不是他。“呲呲呲……”两把兵刃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带出一连串的火花。“呛呛呛——”匕首和长剑再度碰撞在了一起,碰撞的声音传遍四野,宁默的剑架在身前,死死挡住了这一击。忽然,宁默退后了一步。“我赶时间,一招如何?”
对方见这么长的时间也拿不下宁默,所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宁默拿起剑鞘,对着闭上双眼。右手捏着剑柄,左手拿着剑鞘,五根手指缓缓的握紧,然后又慢慢的依次松开,他在呼吸,剑也在呼吸。一人一剑宛若要凝结为一体,前面拿着匕首的黑衣人也在一瞬之间消失在丛林里。宁默急速的勾动周围散落的天谴之力,这是一种很冒险的行为,一不小心适得其反。忽然,右侧的天谴之力跳动了一下,宁默的长剑急速的出鞘,右脚后退顺势转向右边的同时忽然一顿。紧接着快速的收剑朝着后面刺去。“噗——”“噗——”长剑入体的声音。匕首入体的声音。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宁默的长剑在黑衣人身上穿过,鲜血流了一地。黑衣人的匕首也狠狠的扎进了宁默的肩膀。抽出破矩,黑衣人缓缓倒下,反手把匕首拔出来丢在地上,宁默拿出大皇子的酒洒在手臂上。疼吗?肯定疼,可惜宁默已经不在乎这点疼痛了,开玩笑,能够被天谴之力折磨到十几岁的人神经早就大条了。不再思索那么多,一口酒喝下,在下一个人还未上来之前瞬身跳上马匹,拉着缰绳朝着北方就是一阵疾驰。后面的人群恍然醒悟过来之后,催动着各式各样的功法朝着宁默冲去。不远处就是一条很长的江——浔阳江。宁默也不是死板的人,只见他催动着马匹顺着翻滚的江水一路直上。跑着跑着就趴在马背上疗伤,远处的人群只能看到一个穿着剑袍的人趴在马背上狂奔。跑的更快了,而那鲜红的旗帜也跟在宁默的后面狂奔。忽然之间,马匹还在跑,旗帜却停下来了。因为扛着旗帜的人发现马背上的宁默已经不是宁默了,而是一个树杈撑起来的衣服。众人见到停下来的旗帜一瞬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而那军士很早就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工具人的身份,也不好意思在说些什么,更不好意思再给他们一些什么提示。只是提着自己的横幅。忽然之间,耳畔响起一道声音:“去浔阳城。”
收起旗帜转身就走。天空之上,一身鲜红的铠甲看着江水里面的那个翻滚的少年人。星辉包裹着身躯,让自己能够呆在水下的同时还提供着不多的新鲜空气。浔阳江水缓缓朝着正东远处奔流而去,大皇子躺在一把长剑之上,缓缓地朝着东方漂着,关于水底的一切,也只是看破不说破。终于,水底的宁默露头了。还未碰到岸边,就被滚滚的江水冲到江心。只好再次潜到江底,再来一次。万物有阴必有阳,选择江底,是因为对比江面,江底的水流就没有那么急促,比较容易爬上岸边。几番周折,还未等他找到一个水流比较缓慢的角落,就伸手抓住了一根长长的树根。顺着树根往外爬,发现这是浔阳江畔特有的浔阳柳,爬到江边,慢慢的拧干自己身上的水分。抬头,远远望去,一座巍峨的城池在自己的眼前显现。身后不远处缓缓的出现一道绿色的身影,宁默定睛一看,一脸苦笑的打着招呼:“前辈,好久不见!”
那绿林军只是笑笑,看了看远处说道:“小子,跑的挺快的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看了看远处的追兵,而宁默也不停留。发现身上的那股子瘙痒已经快要止不住了,随即一口酒喝下去,也不管身上的衣服破开了几个洞,朝着浔阳城便是一阵狂奔。绿林军不着声色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头顶的天空,顿时不在出声,迅速的跟在宁默不远处。打着那杆旗帜为他吸引着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