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酒醒了之后,却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安慕希的家里。彼时安慕希也刚醒来不久,毕竟是周末,不需要去公司,不过生物钟已经形成,睡懒觉是不可能的。听到敲门声,安慕希起身走过去看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应飞霜,诧异的挑了挑眉:“你怎么……诶?你喝酒了?”
应飞霜住在“夜色”,没换衣服,身上的酒味清晰可。她也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就是简单的“嗯”了一句。安慕希察觉到她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连忙让她先进来。“来的刚好,我正吃早饭呢,你是不是还没吃,过来一起吧。”
“行。”
应飞霜也不客气,坐过去,拿着勺子慢悠悠的喝着粥。看着她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安慕希十分的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她吃饭吃的还挺香的,想着也不急在这一会儿,等到吃饭再说。吃饱喝足,应飞霜放下筷子,向后一靠,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长舒了一口气。见状安慕希哭笑不得,嫌弃的说道:“瞅瞅你吃了多少,不过也幸好你来了,不然就要生下了。”
“合着我就是来帮你打扫剩饭剩菜的呗?”
应飞霜瞪圆了眼睛,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只可惜两人关系太好,对方的一个微表情都能察觉到心里在想什么。对于这样的“恐吓”,安慕希根本就不当回事。“屁剩饭,这特么的还是刚做出来的,你吃的时候不烫嘴吗?”
“挺烫嘴的。”
“这不得了。”
“……”好暴躁。撇了撇嘴,应飞霜伸了个懒腰,缓缓的站了起来,一边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一边慢悠悠的说道:“我得去洗个澡,身上味道太重了。你给我找身衣服,内衣也要。”
“内衣估计没有。”
“为什么?”
应飞霜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她,不明所以。安慕希轻哼一声,没什么好气:“你的胸太小了,我的尺码穿在你的身上,空。”
边说边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应飞霜:“……”女人一旦狗起来,真的是招架不住啊。磨了磨牙,应飞霜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你可闭嘴吧,老娘身材跟你一样好不好?而且,哪个女人在家还要穿上面的内衣的?”
说着突然冲了过去,朝着安慕希伸出了禄山之爪。“你丫的居然敢对我耍流氓!”
一声怒喝,安慕希甩开她的手,作势准备将她就地正法,以正自己的尊严。不过应飞霜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撒丫子就开始在屋里疯狂的逃窜,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一边跑一边还不忘解释:“我就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也没穿,这种事,总得有确切的证据,才能站得住脚嘛。况且你有的我也有,你激动什么,大家都是女人啊!”
“我有没有,和让谁碰,那是两个概念!你丫的就是最近皮痒了,欠收拾了是不是!”
两人“快乐”的在屋子里面“追逐打闹”,气氛十分的欢乐。最终两人都没有什么力气了,疲惫的坐在地上,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我,我没力气了,你丫的要打要杀随便你,我不反抗了。”
“笑,笑话,你没力气了,难道我就有吗?”
白了她一眼,安慕希也不扭捏,直接往地上一躺,有气无力,“你滚去洗澡吧,我休息一会儿,给你找衣服。”
应飞霜点了点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太累了,要是半天都没出来,记得去里面看看我,没准我就在浴缸里面睡着了。”
“放心,你要是睡在里面被淹死了,我一定帮你选一个风水极好的墓地。”
“……”真是令人感动到热泪盈眶的姐妹情啊。应飞霜翻了个白眼儿,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慢吞吞的挪进了浴室。不多时,里面传来了隐约的水声。安慕希躺在地上,险些睡着,只是地板太硬了,躺着不是很舒服。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慢悠悠的爬起来,进到卧室去给应飞霜找衣服。平时应飞霜偶尔也会来这里小住,也有她的一些衣服。只是后来因为苏幕遮的出现,应飞霜觉得不合适,就把比较隐私的衣服都拿走了,睡衣倒是还留在这里。安慕希将睡衣找出来,又找了新的内衣,一起放在了浴室的门口。敲了敲门,“给你房门口了。”
“好。”
应飞霜的声音透过水声,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安慕希转身回了厨房,将碗筷收拾起来,便回了卧室,靠在床头,拿着一份文件慢慢的看着。虽然不是工作日,但是工作依旧繁忙。不多时,浴室里面的水声消失,应飞霜穿着睡衣走了出来,披肩的长发发梢还有些湿润,显然是没有吹干。“头发怎么不吹?”
“吹了,差不多就行了,懒得弄。”
应飞霜扒拉着头发,懒洋洋的回答道。闻言安慕希翻了个白眼儿,嫌弃都明晃晃的挂在了脸上。“懒死你算了。”
应飞霜难得的没有反驳,只是耸了耸肩,走过去,掀开被子躺在了床的另一边。“大热天的你竟然还盖被子。”
安慕希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你现在盖得是什么?”
“我……”下意识的垂眸看了看,应飞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也盖上了被子。哦,这该死的下意识动作。见她心虚的不说话,安慕希轻哼一声,拿着笔在文件上勾了几个重点,漫不经心的问道:“说吧,怎么回事,昨天和谁喝的酒,男的女的,几个人。”
“就我自己,后来……陆谋来了,不过他没怎么喝,倒是免了我的单。”
“陆谋?”
听到这个名字,安慕希手中笔顿了一下,看向她的时候,表情别有深意,“你昨天去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