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佼嘴唇的弧度慢慢抿直,他听出韩辰辉的意思,相对于北方的残酷,南方的确早早得到了安宁,明家更是最早投靠皇上的武将世家! 明家投靠皇上后,可谓是真香定律了,再也不用操心粮草和军饷,真真是一身轻松。 皇上有容人心胸,明家深得皇上信任,相对于韩辰辉而言,明佼再一次深刻感受到与其的差距。 韩辰辉不喝茶了,心里想着明日也不用喝浓茶熬夜了,可以换清茶喝了。 韩辰辉笑出声,瞧瞧,他都奢侈的换茶喝了,没投靠皇上的时候,他哪里能得到现采摘的新茶,不过,这感觉是真的好! 明佼不愿意待下去了,“我回去休息了。”
韩辰辉起身相送,等明佼离开,他看向张皇所在的方向,还不到张皇疯魔的时候,他和王霍交过手,太清楚疯子的危险! 当子恒的信件转道送往鄂州的时候,魏茹终于不再孕吐,杨兮夫妻复原的现代小吃止了孕吐。 魏茹最爱麻辣烫和酸辣粉,一碗酸辣粉恨不得用醋泡出来,味道酸的冲鼻子! 周霖陪着吃了几天,好不容易好些的溃疡更严重了,最后只能日日和降火的汤药。 魏茹不吐能吃些营养的善事,整个人胖了不少,周霖反而更瘦了。 周钰嫌弃弟弟,“你还是去办差吧。”
周霖将差事都分了下去,他请的假期还没到,“哥,子恒抓到了徐家人,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周钰挑眉,“只是二房而已。”
周霖激动了,“至少有了徐家消息。”
“我相信子恒,你也要相信他。”
周霖想到大侄子情绪慢慢平复了,大侄子最擅长追踪和判案,“哥,你和嫂子怎么教的子恒?”
周钰有些无语,“你又不是不在身边,你自己没看?”
周霖打量着亲大哥,瞬间悟了,“我懂了,还是皇上会教导孩子。”
周钰,“......” 今日他要展示什么是长兄为父! 杨兮在屋子听到打闹声,她透过玻璃往外看,回见哥俩年纪不小还玩起了追逐! 魏茹噗嗤笑了,“第一次见相公时,相公的表情特别严肃,接触多少才发现,相公并不是冷漠之人。”
杨兮笑着,“我与你说说周霖小时候吧。”
魏茹脸颊有些红,激动地,“可以吗?”
“当然可以。”
杨兮有许多周霖的记忆,她是看着周霖长大的,明明是小叔子,在她这里就是弟弟。 杨兮夫妻来了鄂州,因为低调知道的人并不多,不过,魏茹父母有些怕杨兮夫妻,见魏茹不再孕吐,魏家父母减少了过来次数。 这日,杨兮夫妻难得出城转转,鄂州有一家寺庙挺灵验,夫妻二人为过世的亲人祈福。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周霖府外热闹极了,两口子一听是魏茹母亲的声音。 杨兮快步下了马车,还没上前就听到了巴掌声,还有魏茹母亲恼火的怒斥。 杨兮瞪大眼睛,她的印象里,魏茹母亲个子不高,说话细声细语,现在颠覆了她的印象。 两口子听了一会明白了,魏茹嫁给周霖后,魏父的亲戚没沾到一点实惠,明晃晃的富贵梯子摆着不能抱,魏父亲戚抓心挠肝的难受! 现在魏茹怀孕,魏家亲自上门送女儿照顾魏茹,真正心思傻子都能看出来。 这可惹怒了魏茹母亲,甩了耳刮子不解气,还狠狠的踢了两脚。 杨兮见没吃亏退回了迈出去的脚,然后就与魏茹母亲对视了。 魏茹母亲僵硬的收回脚,将褶皱的衣裙整理好,不理会躺在地上耍赖的亲戚,急忙走了过来,“咳,没吓到公主吧!”
杨兮的割裂感还在,再次听到软声细语有些不适应,只能竖起大拇指,“厉害。”
魏茹母亲就怕给女儿丢脸面,今日也是怒气攻心暴露了,当年相公断腿,她不能全靠长女,所以也变得泼辣一些,至少厉害几次邻居不敢欺负他们家。 这一声公主,刚才还哀嚎的魏家亲戚不嚎了,狼狈的跑过来求做主,“公主,小妇是真好心,这有些人富贵就抛弃穷亲戚,呜呜,公主你可要为小妇做主。”
杨兮看向周围,周霖的邻居都是有身份的,哪怕有人闹也没多少人围着看,都是一些为了探听消息的下人。 杨兮真不怕有什么不利的消息传开,“周家不纳妾没通房丫头,所以你的主意打错了。”
妇人瞪大眼睛,她听了一些消息,现在公主也这么说,妇人低下头改了口,“小妇一心求和解。”
杨兮指着妇人女人的妆容,“可不像求和解的意思。”
说完抬脚往府内走,要迈过门槛的时候停下,转过头看向已经起身的妇人,“魏家受了多少亲戚的苦,我一清二楚。”
魏茹母亲挺直了腰杆,哼了一声,这一次魏家的亲戚可以消停了。 当杨兮夫妻离开鄂州的时候,再也没遇到过魏家亲戚。 同时胡勒赤那送了回信给杨曦轩,信上表示为了彰显诚意,会押送吕家人送给杨曦轩。 胡勒赤那的信件很厚,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回忆,最后表示很喜欢杨曦轩的礼物。 杨曦轩看完信,将信件给众位大臣传阅,“你们也看看。”
胡勒赤那是个野心的政治者,这一份信真情实感极了,好像和杨曦轩是好兄弟一般。 明明去年冬还想抢掠南方州城! 明琛等人面上没太多的表情,因为在意料之中,开年对草原十分不友好,前不久又下了一场大雪。 形势所逼,胡勒赤那不得不低头,胡勒雅赞带回去的东西也起到了作用,草原需要通商。 钱尚书搓着手,只要通商成功,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税银进入户部,只是钱尚书看向同僚的时候,钱尚书嘴角下垂,再多只是过个手,一统江山北方需要建设,皇宫要重建,还有快要成废墟的京城。 杨曦轩已经想好税银的用处了,帮助北方百姓安置的银子不少,目光看向户部钱尚书。 钱尚书,“......” 每次感觉到皇上的目光,他就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