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相思愣住了。她很奇怪,奇怪着霍天凌什么意思。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难道霍天凌和顾云画没有在一起?不可能吧……以顾云画的心机来说,不应该是想尽办法死死的抓住霍天凌吗?她迷茫的小样儿特别可爱,眼中的迷雾更是惹人怜爱,霍天凌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针对此事做些解释。“自从出了事之后,她就得了抑郁症,所以去了国外休养,后来干脆在国外念书了,这几年来我们会有见面的时候,但见得很少,也就是给她过生日什么的,至于别的,倒是什么都没有。”
他说。回想着在香港时顾云画想要和他在一起过夜的事情来,那是唯一一次他们有机会在一起,但他并没有那种兴致,或者说,他对着顾云画没有那种兴趣。正因为如此,直到现在,他和别的女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的女人,只有你。”
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轻得像是空中落下的羽毛。许相思幽暗的眸子中有点点亮光,她盯着他的眼睛,感觉他没有说谎。他的确只有她一个女人。好吧,她想,也能理解嘛,人活着,就有七情六欲,霍天凌都二十五了还没有和女人在一起过,听起来也是蛮心酸的,这要搁在某些地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他有这个需要,可他又不想侮辱了“冰清玉洁”的顾云画,自然是要找一个发泄的途径的。“哦。”
她点点头,这就从他怀中钻了出来,又拿起手机,说:“那你快去洗澡,早点休息,我困了,我要去躺着了。”
“不陪我再聊一会儿?”
他问。“不了,我真的好困呢,明天还想出去走走来着。”
“嗯,去吧。”
许相思拿着手机就向沙发后的大床走去,比起霍天凌的私生活,她还是对手机更感兴趣的。夜里是怎么睡着的,许相思已经没有印象了。她只记得自己一直侧躺着摆弄着手机,没有等到霍天凌到床上来就这么睡着了。睡着之后她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感觉并没有休息到什么,就这么醒了。醒来时,霍天凌已经不在客房内了,偌大的卧室中只有她一个人。她仰面盯着那窗幔出神许久,不知道这么的,又回忆起了昨夜他说过的话来。他说,他只有一个女人,就是她。想到这句话,许相思脸颊一下子滚烫起来,呼吸都有点不顺畅。昨夜她甚至连一下都没有去想这件事,因为她很努力的在逃避这件事,现在刚醒,人的思绪也十分散漫,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来了。这真是让人心碎的一个早晨啊,她想,她已经在心中放弃他了,她本不该去想这些事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停止。在躺了好一阵子后,门铃声传来。许相思正奇怪着一早是谁来了,霍天凌都不在,哪里来的客人,才想起霍天凌昨夜说的另一件事情来。他说了,他要给她找一个向导,是他的同学来着,法国本地人,今天带她出去走走。一想到这件事,许相思赶紧的下了床,将散乱的长发整理了一番,确定一下穿着睡袍的样子还算正常,这就往门口跑去,急急忙忙的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纤瘦白皙的女人。女人身着酒红色的吊带上衣,搭配着纯白色的喇叭长裤和白色凉鞋,挎着一个藤编的小包,头上则是带着款式略显夸张的白色大檐帽和白色边框的酒红色墨镜,一头卷翘的红发被扎成了一个斜马尾辫,就这么搭在肩头。除了一对月光石制作的耳环,女人没有带任何多余的首饰,真个人看起来真是美艳得张扬,带着浪漫奔放的法式风情。“你好,你好。”
女人见了她,立即打招呼。正如霍天凌所言,女人的普通话说得还是很不错的,居然带着点儿京腔。“你好……”许相思忙陪笑,然后和女人握手:“你是霍天凌的同学吧?”
“是的,我是霍天凌的同学,莫妮卡。”
“莫妮卡,你好,我是霍天凌的朋友……”“嗯,知道的,你是霍天凌的未婚妻,我看过你们的照片。”
莫妮卡把墨镜摘下,迷人的棕色眼睛含着笑意,一边与许相思握手,一边寒暄着:“我听霍天凌说过,你姓许,叫相思,以前我们还都说霍天凌好福气呢,有个这么漂亮的未婚妻,霍天凌还跟我们客气,说着没有没有,未婚妻只是比较上相而已,依我看,他啊,就是太谦虚了,你可比照片上好看太多了!”
到底是国际友人,且是性格奔放的国际友人,莫妮卡说话的语气十分热情。虽说这么说是夸张了点儿,但莫妮卡是由衷的在称赞着许相思的美貌。在欧洲人眼中,东南亚地区的女人难免有些五官过于平淡的感觉,但许相思的五官生得十分精致,可以说是立体极了,因此在莫妮卡的眼中,这样的脸的确好看,绝不平庸,却也有着独特的东方美。大清早的被人这么一通夸赞,简直弄得许相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她赶紧请莫妮卡进来稍作,她先去洗漱换一下衣服。原本还想着跟霍天凌的同学出行难免有些尴尬呢,既然是个热情的大美女,同性之间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不方便了。许相思急匆匆的去了浴室,当她把一捧凉水泼脸上的时候,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霍天凌好像并没有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莫妮卡,而莫妮卡因为看过照片,所以认为她就是霍天凌的未婚妻,虽然她也的确是,顾云画才是假冒的,但这件事恐怕还是得小心点吧,万一霍天凌觉得她故意假冒他的未婚妻,回来收拾她怎么办?想到这件事,她赶紧把脸洗了,准备等下和莫妮卡解释一下。然而当她走出浴室的时候,却听见莫妮卡在和霍天凌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