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想了想,好像可行。想来这四年里,顾云画已经设想了无数次她会怎么出现怎么讨公道了,没准已经想好了无数个应对之策就等着她来挑衅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顾云画就像是一个铜墙铁壁的堡垒,她冒然上前只会是撞得头破血流而已,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等着顾云画感觉她的存在会危及“许大小姐”的权威,必然会对她动手的,反而是那个时候比较容易抓到顾云画的马脚。“也对,这样真的是个好主意!”
许相思赞许道。她决定听从安一然的建议,静观其变,坐等时机。她只盼着顾云画快点动手,危险是危险了些,可总比顾云画永远不动手得好,那没准她真的得当一辈子的杀人犯了。已经想明白了其中门道的安小雅一下子靠在了安一然的肩头,笑了起来:“哇,哥哥,你好厉害啊!果然从小爱读书就是不一样,我就想不到这么好的法子!”
“这么说,你也有想?你怎么想的呢?”
安一然问。安小雅一嘟嘴,小脸有些红:“呃,我的方法还是不说了……也不是什么多好的建议……”“说一下嘛,万一好用呢?”
许相思说。“我的方法和哥哥的比就太不入流了啦!我想的是,既然那个坏女人装可怜来害你,你也可以装可怜害她啊!比如说我给你开个泻药,你吃下去,然后诬赖她给你下了泻药什么的,反正整个庄园的药品什么的都是从我和哥哥这里过的,我们可以从方面帮你啊!”
安小雅说。安一然很爱看书,他的应对措施是从战术角度来看的,安小雅从小就不爱看书,就爱看点狗血的连续剧,所以安小雅想到的应对措施就是这种女人间撕逼的套路了。其实安小雅说的也是好方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没什么不对,只是这个方法许相思感觉目前还是不适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霍天凌不在乎她。人家摆明了是要跟顾云画结婚的,什么粉红色的求婚仪式粉红色的大钻戒的,既然霍天凌那么在意顾云画,只是把她当一个发泄用的工具而已,那么她在霍天凌的面前玩这种手段想要对付顾云画其实是没什么意义的,霍天凌根本就不会相信她。许相思叹一口气,无奈道:“哎,如果霍天凌会相信我的话,那我也不需要跟顾云画扯这么多了,直接跟霍天凌亮明身份就好,想来霍天凌这种性格的男人也不会接受被人欺骗这种事情,可问题是,他是不会相信我这些话的,只会以为我在骗人而已,他是完全相信顾云画的,既然如此,我就算是装可怜玩苦肉计,霍天凌也依然只是站在顾云画那边,这个计策,暂时没用。”
“也对……哎,所以说啊,我感觉我想的方法还是没太有用,毕竟这庄园上下,除了我和我哥哥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你站在你这边的。”
安小雅连连叹气,怎么都觉得自己帮不到许相思太多有些遗憾。不过安家兄妹的建议已经给许相思提供了许多的新思路了,总比她一个人闷头想不清楚来得好。许相思还是跟他们说了谢谢,她会好好的想一下到底要怎么实际操作。*当着许相思的面时,方姨还是比较客气的,按照霍天凌的吩咐也给了许相思几分面子,没再用什么难听刻薄的话语去骂许相思。等许相思走了以后,方姨瞬间就变了脸。作为这个庄园的管家,而且是在这个庄园呆了二十多年的管家,方姨一向认为自己是这里的二把手的,除了霍天凌,这上上下下就没有她管不了的,连霍家那些亲戚过来了也得给她几分面子,很显然现在许相思的存在就是在挑战她的容忍极限,她真恨不能直接赶出去拉倒,可却又不能如此。在宅子内转悠了好几圈之后,方姨有些憋不住了,去厨房准备了点心等物去客房看望顾云画套近乎。顾云画自然又是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在方姨说着自己管理不到位什么的时候,顾云画笑吟吟的解释之前的事情真的只是误会,不是佣人们说的那样,但她言语之间却很有技巧的让人感觉她就是被许相思欺负了,只是她性格好不计较而已,弄得方姨更加心烦,觉得那个女人的存在就是个祸害。等和顾云画聊过后,方姨一走出客房就给霍天凌打了电话,汇报了许相思干的好事儿。原本方姨还想着不管怎么说霍天凌就算不想跟许大小姐结婚了,那也依然是尊重许大小姐的,搞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让那个女人吃不了兜着走,没想到霍天凌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两声说他会处理,就问起了方姨有没有凶人家。霍天凌这么一说,方姨十分不快,听这个意思,霍天凌是一点不在意那个女人在庄园搞混水,反而还担心她这个当管家的会不会欺负那个女人,真是让人气急。这弄得方姨更加不痛快了,当她从玻璃窗内远远瞥见许相思从花园的小径内回来了时,就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一路思索着要怎么具体操作对付顾云画,许相思有些心不在焉。当她刚走到主宅的侧门准备推门而入时,天上就“哗啦啦”的泼了一盆冷水下来,带着一股莫名的恶臭。许相思一惊,尖叫了一声,连连后退。等她站稳,才发现自己被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肩膀上衣服上还挂着蔫了的黄叶。“谁啊?没看见下面有人吗?”
许相思抬眼,怒目瞪着二楼举着一个塑料小桶的女佣。这个女佣就是今天开始负责打扫霍天凌卧房的女佣,名叫程红,二十岁的她是方姨的远房亲戚,在方姨的安排下到霍家工作顺便盯着霍天凌身边这个危险女人的,刚才方姨让她把沤馊了准备拿去浇花的洗米水端过来等在这,她就照做了,看见许相思,她毫不手软的就泼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