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是杜玉婷,我们沿着警局的一条路很快就到了山林这里,这片区域一直都是山林来的,比较偏僻,是中山这个地方最没有人来往的地方了。昔日也在这里出现过什么事故,但都过去了,现在报案的那个拾荒者好像是本地人来的,他是个老爷爷,经常经过这里,所以能够遇到这种情况不出奇。来到现场,我们先看到几个民警用警戒线把这里封闭了,我和杜玉婷找到了昂老爷爷,问他是怎么发现这里的。那老头子说自己一直都在这里收集一些废弃物用来卖的,平时就是收一下这些为生,没想到今天竟然发现了一具尸体,老头一定是被吓倒了,我感觉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颤。当然按照普通人的心理角度很容易被这种事情吓倒的,又不是每个人的心理素质都好像我们刑警一般厉害,这个也只是我们没有去看尸体之前这样想的。问完这个老头,我们就到死者所在的地方,那些民警看到是杜玉婷来了,连忙让开了位置让我们进去,没想到苏雨馨早就来到了,我还以为她没有出发呢。这家伙真是敬业乐业,竟然可以在那么快的时间赶到,我看她正在检查着这具男尸,就和杜玉婷走了过去询问情况。苏雨馨还没有把那尸体拿出来,我们也没有看到什么尸体啊,到底是在那里,苏雨馨就指了一下那树木中央。我和杜玉婷都吃惊不浅,莫非那尸体是在树木里的?我们都看着那棵树,抬头看看它的高度,真是出奇,很少有树木能够长到这种程度的。应该是很有年头了,凶手干嘛要把死者埋葬在这棵树里啊,难道是不想让人发现,可是他又只是这样塞了进去,又没有加入什么掩饰,这样很容易被发现的。据那个老头的描述,之前他在树的下方捡点羽毛,无意中就发现那尸体在里面了,那青年露出了半张脸,老头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谁知道并不是。开始他吓得软瘫在地上的,扔掉那些羽毛就想跑,但他后来想到要报警,所以才会联系上我们。现在苏雨馨把那尸体从树干里拉出来,感觉她一个人的力气并不够,我和杜玉婷就去帮忙,大家都戴上了手套,用力地把那个青年的尸体拉出来。看他的脸孔还带着稚嫩,可以推测这个孩子最多在15岁左右,这种年龄就被人谋害了,这是多么悲伤的事情,他的家属一定会很痛苦的。我们想把尸体拿出来,并且尽快通知他的家属,可是那尸体卡在树干里就是弄不出来,苏雨馨说应该要破开这棵大树才行了,她没有电锯,自己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所以要找工作人员来了。杜玉婷呼叫了局里,让局长派人来帮忙,很快就有人来了,他拿出电锯就对着树干切割,当然是沿着切割的,现在不能伤害尸体,等到我们把那青少年的尸体拿出来之后,苏雨馨就把他先放到白布上。接着又跟我们说这个少年的身体上好像并没有严重的伤口,莫非他是直接被塞到树干里窒息死的?可是这么小的入口怎么可能塞进去。苏雨馨检查了一下发现那少年的脊椎已经断裂了,估计是强制性塞进树干当中而弄断的,凶手一直不管那死者的痛楚,用尽全力把死者塞到了树干的入口,就这样活活把一个人挤压死了。初步的看法的是这样,具体的还得我们把尸体带回到警局来再慢慢研究,那么杜玉婷就先回去了,我等苏雨馨一起回去,还得把这个青少年的尸体一起带回去的。临走的时候,我们再次问了那个老头一下,咨询了附近一带山林的一些情况,他告诉我,附近有一条村子,大家都是在这附近捡点东西回去用的,还有人砍伐山林的木材回去煮饭之类。我想那么偏僻的地方用柴烧饭很正常,能够节省一些费用,现在有许多落后的村子还是这样的,这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让老头先回去好好休息,之后就和苏雨馨带着尸体回去了。按照这个孩子的年龄应该还在读书的,在经过苏雨馨的调查之后,她得知了这个孩子的身份,他是山林附近的安永村人,名字是丑星晖,14岁,在安永初中读书,最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出事故了。在我们联系孩子的亲属的时候,竟然没有找到,莫非这个孩子是个孤儿,我们都这样想,但我们可以去安永村打听一下这个孩子的情况,毕竟他是这里的人,既然他死了,那么就在这里一定有线索的。我和杜玉婷前往了安永村,最近她许多事情都亲力亲为的,感觉好像不想输给我,由于局长上次的那句话,她一直很介意,现在感觉杜玉婷每时每刻都在和我较量。我倒是没有什么,毕竟谁做队长我也没有所谓的,我就是怕伤到大家的和气,只要能够一起好好工作就行了,其他的我也不想理会那么多,终于来到了安永村,我看这片区域还真是挺偏僻的。到处都是农田,隔开很远的距离才有那么一间屋子,地方倒是很大,就是感觉人烟挺少的,我们来到了这里,看到人就拿出警员证说要调查一些事情。本来那些村民态度还挺好的,但当我们提起丑星晖的名字,那些村民就直接转身就跑,好像很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一般,真是奇怪了,我们问了好几个村民都这样,到了后来那些人甚至看到我们就直接关上门不管了。这个丑星晖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们一提起他,这些村民就这种反应,就好像昔日丑星晖曾经得罪过村子里的所有人似的,我们百思不得解,想找到上次的那个老头问一下情况,可是我们在这里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他的人。不知道他去那里了,他说自己是这条村的人啊,怎么会没有找到呢,我们还是没有放弃到处搜索着,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他,不然我们这次来安永村就白费时间了。我和杜玉婷都是这样想的,所以内心一阵很焦急,真是害怕不会找到那个老头,或者说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个老头根本不是这条村的。现在我们应该可以从安永村的人身上找到一些信息,可是他们却都关上门不出来了,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太长了,我和杜玉婷感觉天色暗淡了下去,只能暂时离开这里。其实还一直留在这里也是无补于事的,倒不如回去再从长计议,杜玉婷开车车带我离开这里,可是本来熟悉的山路到了晚上却出现了点事故。我们不是一直开着警车沿途打算回去警局吗?可是在这片山林里,却一直没有逃出去,左右都是重复的树木和一些农田,车子怎么开都是在原地打转。杜玉婷不相信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加紧了油门疯狂地驾驶着,我在一旁抽着烟往车窗外面看去,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但外面就只有重复的林地还有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一些荒山。那些树木的样子好像一直都没有改变,实在不行,杜玉婷就咳嗽了两声她的烟味太重了,让我不要吃,我掐灭烟头之后,我们下了警车。打算看看周围的情况怎么样,老是待在警车上我们都憋不过气来了,这种感觉很难受,在外面透一下气还好点,来到车外,我们蹲坐在一块泥土上,杜玉婷忽然问我从前是不是一直都喜欢刘芬芳?我不知道她干嘛会突然问这些,我说在她心理门诊那里忽然看到了一个画面,结果到现在果然实现了,杜玉婷就笑我,那个刘芬芳就是专门制造这些幻觉来骗人的,欺骗人以为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那些人就相信了。我却不是这么认为,感觉杜玉婷对刘芬芳好像有点偏见,这个时候山林深处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在一座石庙的附近传来了一阵阵砍伐树木的声音,我们还以为有农夫在山上砍柴。可是都什么时候了,砍柴应该到白天啊,我们有点纳闷,感觉那垛垛的砍柴声正在逼近,我们都惊慌失措的,这个时候山林里出现了一阵烟雾,特别浑浊的,人闻到那种味道就会感觉到浑身不舒服。伴随那种砍柴的声音,我的神经都被绷紧了,背后的那辆警车好像出现了点反应,自动打开了车灯,在那里使劲地打着喇叭自动叫着。里头明明是没有人在开车的,那警车却自动操作了起来,我们都远离了它,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一直逃到了那石庙的附近,听到那垛垛的砍柴声又在附近重复着,后来还咔嚓咔嚓的,我们忍不住躲进了那个石庙内部。这座石庙到处都风干了,墙壁都爬满了白蚁,中间的祭坛上放了一个头部被打碎了的佛像,到处都是蜘蛛网,顶部也有一个大缺口,可以看到漆黑的夜空,左右有几根横梁已经断了倒在了佛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