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时的雀跃心情。“谢谢。”
这一声真心诚意,段景焕心里很是受用,面上却转移话题,“大当家更该谢谢日日给你治病的那些大夫和江湖能人。”
“确实。”
秋思雨坐起身,敲敲手中的账簿,“等我再好全点便设宴款待,银钱就在这里出。”
咯噔——啪嗒——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房梁上摔落,秋思雨正伸长了脖子想瞧瞧是什么,眼前忽然被一团白挡住。“是我是我,是我救的你,你可别花冤枉钱在那些草包身上!”
细脆的嗓音出自一中年男子,身上白袍不染尘埃,发髻上插了女子的步摇,脸上左一团黑右一团灰,狼狈又觉着诙谐。“噗……”秋思雨没忍住笑出声。男子凛眉不悦,揪住她的耳朵提溜到眼前,“你还敢笑我?若不是我藏在这房梁上每日在汤药里加这些宝贝,你以为自己真能活着?”
说话摇摇手里的红葫芦,腰身上挂着刻有药王二字的木牌。“所以我大哥二哥忙得头脚倒悬找的就是你?”
秋思雨不禁为两位义兄叫屈,若是早知道他躲在房梁上何必满世界跑。药王忽然脸拉得老长,抱胸嗔怪,本就长得女相此刻竟比姑娘还娇羞,“你这个没良心的!之前不告而别,现在还要装作与我不认得吗?”
秋思雨一愣,心里约摸估计出这应该也是被自己“忘掉”的旧人。再看他的行事作风,在心理学里叫做感情用事的女性化性格,和梁吉那类糙汉子可不同。于是,她语气落寞得诉说失忆的前因后果,成功引得药王心软,也从他口中探知,原主摔下山崖之后是药王相救,在药庐“姐妹”相称了一段日子。之后原主不知因为什么离开,多半那之后遇到了农家和段景焕。“罢了罢了,你也别多想。”
药王见她眼中露出愁色,急忙宽慰,“失忆这种病症不然就是受了刺激自愈,不然就是这辈子都想不起来,左右都是些不开心或无关紧要的事,忘了更好!”
难怪原主会与他交好,还真是个洒脱自在的人!被迫藏了许多秘密的秋思雨现在最羡慕的便是这样的人,为此和药王更加亲近。她清除余毒期间两人看戏听曲,茶楼听书,好不快乐。聊的内容也五花八门,谈及现在衣着更是不约而同对单一无趣的花样嗤之以鼻。秋思雨用被现代时尚浸染过的眼光和药王说着自己理想中的衣裳发饰,更着手为药王量身打造了一套符合他个性的“托尼”老师造型,被他欢天喜地满院子显摆。情绪激动时,他抓住秋思雨的手,“你若是去开成衣铺子,这云州城里的店肯定没生意做了!”
“诶!是啊!”
秋思雨一拍大腿,自从上次的事之后,段景焕用订单威胁她不许插手秋枫寨的货运,她彻底成了拿钱不干活的甩手掌柜!“我怎么就不能开个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