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最深。”

“她的老东家严防死守她有恋情往来，哦，不对，当时那个阶段哪个女艺人都是如此，所以她的粉丝绝大多数都是唯粉。”

“这有好有坏，唯粉忠心、战斗力十足，但坏处就是他们无法忍受偶像有一点出格的行为，今日夏甜被爆恋情，就相当于踩在他们雷点上了。”

“看爆料如此迅速且有条不紊，定然后面有人作妖操作，她以前太红，是很多人的眼中钉，现在落井下石也不为怪。”

“不过，很有可能是她老东家在搞事，说来说去，事情到如今地步，有夏甜一部分的原因，更多的是她老东家。”

“明知道唯粉过多不好，还不加之束缚管教，放肆他们群体过大，哪怕是后面夏甜拿奖了，也不多去吸纳事业粉等，反倒是让他们在内部无法无天。”

张柔把事情揉碎了讲给谢月棠听，一是有让她尽快了解娱乐圈内部运营，知晓光鲜事物之下的沟沟壑壑、弯弯绕绕，二也有敲打之心，让她以夏甜前辈之惨作为警戒，别步入后尘。越说越上头，张柔忽然顿悟：“我明白了，恐怕这就是老东家后招呢。”

“夏甜做为摇钱树，合约到期后，要是续签那自然就没这茬，她粉丝安安稳稳不作妖，要是想跑路，老东家就放出她恋情消息，让她人气大跌，哪怕是去了对家，也赚不找什么钱了。”

“资本家可真狠啊，怕是早早就有打算了。不过，说句客观的，她老东家现在已经跟不上夏甜的步伐了，反而是拖累她的，只不过她现在舆论黑料缠身，本来年纪摆在这里，接盘的空间就少，不知道哪家会接受了。”

张柔叹息了一声。在夏甜恋情被爆出的第一时间，张柔就有想过要不要告诉谢月棠一声，因为之前看她们两人关系还不错，甚至谢月棠初期起步的时候吃了夏甜不少红利。不过当时她手捧新到手的《女将军》剧本，谢月棠又被太子爷给抓去外出了，她的事情也多，差点就将此事忘记了。再见面就是聚餐了，场地也不合适聊这些，倒是没想到谢月棠先她一步撞上夏甜。听着她语气，像是已经见过隔壁的闹剧了。听经纪人讲述了这么多，谢月棠已经知晓全貌了，不由得想起之前几次和夏甜的聊天，那时她解释说自己和沈南远只是工作往来，想要加入沈氏娱乐，让她别多想误会。看着张柔眼里的惋惜，谢月棠忍不住想把沈氏娱乐就是夏甜新东家的小道消息告诉她，可想了想，还是作罢。她不是当事人，事情也没定性，多说多错，反倒平惹了尴尬。谢月棠还没多说，张柔却是上了头，又揣着老母亲的心开始絮絮叨叨了。正所谓居安思危，太子爷捧谢月棠，张柔她是没意见，甚至乐见其成。但眼看沈总给得越来越好，投入的筹码越来越多，随着和谢月棠深入，了解其性情后，张柔便忍不住慌了。上次沈南远有新欢，谢月棠离家出走，她还历历在目。虽然后面那位设计师没下文了，谢月棠也被找了回来，沈总不仅没生气，两人关系反倒是更上一层楼。可两人关系到底是过不了明路的，迟早有爆雷的一天，就像是夏甜恋情一样。夏甜那好歹还父母准许的未婚夫，也不违背什么，也就粉丝抗议的厉害。沈南远和谢月棠就不一样了，一旦爆发，那岂不是天翻地覆？太子爷对她好归好，可那只是对小情人的好，绝不会真娶她回家，因此，这关系总有走到头的那一步。张柔匆匆瞥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沈南远，凑近了身子，压低声音悄悄说：“我跟你说句掏心掏肺的话。”

“资本家，都不是好东西！”

“别看我在经纪人里面混得风生水起，要我凉凉也是资本家一句话，我撑死就是个高级打工仔，改变不了被奴役的命。”

“我知道你和沈总现在关系脱不了身，但你也看见夏甜老东家手段和心思有多脏有多深了，太子爷只多不少。他宠你，你受着；他给你东西，你拿着，但千万别动真格！”

“就像这次《女将军》就是最好的跳板，你要是冲刺拿了视后的奖项，就有一定的话语权和地位了，锻炼好自身能力才是你当下最最重要的。”

“谢月棠，你可以一时沉沦，但千万不能堕落不醒，你别把一腔真心傻傻送出去又收不回来了。”

顿了顿，张柔咽了把口水又道：“你和沈总相处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别走夏甜老路！别走老路！”

没人敢动沈南远，可想动谢月棠的人太多了，因此一旦被爆料出来，受到第一波冲击的，绝对是谢月棠没得跑。只是张柔话没说完全，怕她孽障了，因为哪怕夏甜那个地位的人，至今不也是在资本掌控之下？如果没有推翻整个世界的能力，要想不被拿捏，那最好的就是自己成为资本。经纪人的肺腑之语响彻谢月棠的耳边，她又想起在洗手间时听到的话，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心魔缠绕，一步一步把她的心脏收紧束缚。她想着夏甜跟自己说恋情时的幸福表情，又想着今日她赤红的眼睑，和强撑无事发生的姿态，不由地胡思乱想了许多。谢月棠看向沈南远的视线被察觉，两人四目相对，她望着他眼底的幽深，忽然觉得好像自己一直没看穿过那寒潭冷水。是的，沈南远的手段可比谁都多。他们两人，地位并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