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耐心耗尽，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他原以为顾玉会立刻道歉，没想到依旧这样牙尖嘴利。“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愿不愿意把秘方说出来。”

顾玉没有理会他，反倒是看向旁边的白烬。“你会打架吗？”

白烬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会这样。“没瘸之前还行。”

李掌柜哈哈大笑。一个村姑，一个小屁孩，一个瘸子。怎么看都是自己赢了啊。李掌柜一挥手，前面突然跳出来五个壮汉。凶神恶煞，满身腱子肉，一拳下去就能把人打飞。五个打三个，不讲武德！顾玉倒吸一口凉气，“姓李的，想打架？”

李掌柜冷笑：“不然呢，给你挠痒痒？”

白烬从轮椅上慢慢站起来，拄着拐杖上前，挡在最前面。“别动她。”

顾玉有些感动，“你可以吗？”

还瘸着一条腿呢，不会另外一条也保不住吧。白烬：“不然你来？”

顾玉：“……”她还是闭嘴吧。白烬眯起眼，谨慎打量对面。对方人多势众，他并没多少胜算，大庭广众下也不能召唤暗卫，不然汴梁那边的人会立刻察觉。如果能抓住李掌柜，还能扳回一局。李掌柜是老油条，显然也知道这点，远远躲在后面。几个大汉冲上来，一窝蜂将白烬围住。“这瘸子连路都走不稳，还想学别人英雄救美。”

壮汉甲鄙夷一笑，想去抢白烬的拐杖。白烬靠着拐杖发力，一拳砸中对方的下巴。那人毫无防备，哇一声，吐出口血沫，里面裹着半颗牙。壮汉甲勃然大怒，“王八蛋，看我不揍死你。”

他冲上来想抓白烬。白烬低头闪过，拐杖一伸，对方脚下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周围的人哄堂大笑。“二饼，你连个瘸子都打不过，回家喝奶去吧。”

壮汉甲面子上挂不住，恶从心中起，直接转身走来。团哥儿年纪小，又忙着看热闹，一把被他抓住。“你放开我。”

“小崽子，老实点，”壮汉甲拍了拍他的脸。团哥儿二话不说，朝着人家胳膊狠狠咬了下去。“啊——”那壮汉一声惨叫，高高扬起手。眼看巴掌就要扇到团哥儿脸上。“住手！”

顾玉二话不说，抄起地上的棍子就冲了上去。动她可以，动娃绝对不行。顾玉本弱，为母则刚。打架这种事没什么技巧，谁能彻底豁出去，谁就赢了。壮汉们混口饭吃，顾玉却是真的不要命。几棍子砸下去，壮汉甲倒下了。“谁还要来？”

顾玉恶狠狠瞪着四周，语气冰冷。就连见多识广的李掌柜，此时都打了个颤。“你、你把秘方给我，我就让你们走，不至于闹出人命！”

他硬着头皮开口。顾玉痛快点头，“行。”

团哥儿立马大叫：“娘亲，别给他。”

李掌柜嘿嘿一笑，“你看，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早这样不就行了？”

他生怕顾玉变卦，立马递上纸和笔。“先写上，其他的再说。”

白烬表情严肃，“阿玉，你真的想清楚了？”

顾玉点头，敌我实力太悬殊，先服软再说。顾玉拿起笔，刷刷写了几下，随后道：“我还有两个条件。”

哟呵。好大的口气。李掌柜摆起架子，“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